第182章 輝夜姬的可能性？
【你們開始了對源氏老族地的入侵】
【你和雨宮麻衣躲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透過入侵人員的皮帶攝像機，遠程跟蹤具體場景】
【老族地內有一部分源氏請來的保安，不過似乎是因為這片區域太長時間沒有動靜了，保安們的意識都很鬆懈】
【雨宮麻衣安排的人是專業的，很快就黑入了並不算大的老族地】
【這裡曾經是源氏一族世代居住的地方，但後來隨著源氏人口的增長，這邊就逐漸被廢棄】
【潛入人員很快突破了安保的封鎖，進入了族地老房屋內】
【你們發現了源氏舊時代的文書】
【伱們發現了源氏家族史冊】
【你們發現了奇怪的神像，神像前供奉著一位天女，似乎是傳說中的輝夜姬】
【你們在神像背後發現了隱藏的缺口，在缺口裡找到了陳舊的相機，你讓潛入人員收好直接帶走】
【你們檢索了一下留存下來的文件，發現了源秀典曾經的日記】
【其餘雜七雜八的物品，經過初步檢測，並沒有發現明顯的痕跡】
【至此，潛入人員完成了前期工作，悄無聲息的退場】
【沒過多久，本次調查收集到的諸多資料便被轉交到了你們手裡】
場景展開。
淺羽風間望著身前的內容，略有思索：「好像沒看到什麼神神秘秘的東西啊，那未知郵件的人不會是在忽悠我們吧？」
「忽悠不忽悠誰知道呢？但必須要搞清楚源秀典那個老東西到底想要做什麼，不然我們的生命安全是沒有辦法得到保障的。」
雨宮麻衣平靜的說道。
淺羽風間知道她說的有道理。
實際上如無必要，他也不在乎源秀典隱藏了什麼東西，這世間的秘密多了去了，難不成他還要每個都去了解嗎？
可現在有一個問題是，源秀典很可能會對雨宮麻衣，對淺羽風間，甚至對里奈和海音造成威脅。
因為現在有無數證據能證明，源秀典當時還是家主的時候，就已經早早的開始了「神子」計劃了。
這個計劃甚至還在雨宮麻衣和源真弦當年這個實驗成功以前。
再考慮到源秀典早在廣場協議簽訂以前，就開始將整個源氏的大方向從東瀛傳統行業轉向了生物醫學行業，他隱約覺得，這一決策背後，可能和神子計劃直接關聯。
那麼問題來了。
假若神子計劃很早很早就已經開始了，源氏對於調整基因的了解應該比他們想像的還要更加深入。
可是體現在外界，無論是源氏注資的藤木達雄教授的研究項目，亦或是源氏醫療那邊對這調整基因的了解程度，都與源氏內部隱藏著的相關信息嚴重不符。
船越隼人醫生在里奈的模擬里曾經說過，他總共經手過五個具備調整基因覺醒病症的患者，算上里奈，那就是六個。
其中兩個被某個勢力要求隱藏起來的調整者，淺羽風間經過雨宮麻衣這邊的溝通，已經可以確定了是當年被源氏隱藏了相關消息的雨宮麻衣和源真弦。
還有一個是船越隼人病逝了的女兒。
剩下的三個人，分別是現役男網選手的川西亮，自家的兩個女朋友里奈和海音。
而這，僅僅只是船越隼人一個人接觸到的患者。
淺羽風間從雨宮麻衣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天然的調整基因覺醒者數量，保底都是百萬分之一，這是源氏醫療多年在世界各地採集樣本後得出的結果。
可光是淺羽風間這邊了解到的天然的調整基因擁有者數量，真就太多了。
這個比例不太對。
所以……淺羽風間產生了另一種懷疑。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所認知中的天生調整者數量，其實比他想像中的要少？
不懷疑也就算了，一懷疑，他馬上就將目標轉向了其他幾個調整者。
首先被他調查的是川西亮。
川西亮以前是孤兒，後來才被現在的父母收養。
他再調查了一下他的父母，很快發現這對父母竟然是源氏集團下屬的愛心機構的工作人員，當年因為愛心機構的倡議，再加上本身也有收養孩子的意願，所以將年幼的川西亮收養了下來。
淺羽風間感覺到了不對，於是就展開了另一場調查。
不調查還好，一調查嚇了一跳。
里奈的父母，曾經是源氏旗下企業的中高層，每年都能享受源氏的特殊福利，可以允許父母和孩子一同前往源氏醫療護理機構，享受相關待遇。
調查到這裡的時候，他已經警鈴狂響了。
再調查了一下海音那邊，這才發現早年間椎名夫婦結婚後，椎名夫人久久沒能懷孕，最後只能選擇了藉助現代科技的力量。
恰好那時候試管嬰兒技術漸漸開始普及了起來，椎名一家就起了想法，而當時東瀛這邊試管嬰兒做得最好的，就是源氏醫療……
這不溯源了也就算了，一溯源淺羽風間就感覺很不對了。
源氏那個老家主到底是想幹什麼？
心中的懷疑一紮根，就再也去不掉了。
這也是為什麼那個不記名郵件一出來，有了些許線索後，他就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源秀典的原因。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搞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如果確實是威脅到了自己和所愛的人的生命安全，那麼對不起了……
管你是不是源氏老家主，雨宮麻衣不出手，他也要對他出手。
「族地留下的文字里並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內容，你看下老家主的筆記。」雨宮麻衣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睛。
「等會，在看。」
淺羽風間在確認了拿回來的書籍里只記載了一些源氏的歷史後，終於將目光看向了源秀典的日記。
這日記一眼看上去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很有歷史感。
淺羽風間翻閱了一下，千百年主要記載的是源秀典往日的富貴公子哥生活，以及後來落魄後逃亡的事情。
當時各方似乎都以為源秀典死了，而源秀典在日記里，顯然也是有過一段顛沛流離的時間，連筆記都停了下來，或者是隨便寫幾句了事。
淺羽風間一直往下翻閱。
翻閱著翻閱著，忽然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內容。
「80年4月，我在福島見到了改變我認知的神！」
看到了這句話後，淺羽風間眯了眯眼。
繼續翻閱下去，他再也沒有在筆記本里發現和神有關的內容，也沒有提過鳩山和他之間的關係。
倒是提起了個趣事，那就是他當年能夠快速發展起來，一方面有自己的手段，另一方面也是在貴人幫助下，打通了與阿美利加那邊的關係，承擔了一部分產業轉移的重擔。
再後來，到了84年末，他開始陸陸續續的出售原先源氏固有的一批祖業，甚至連他後來帶起來的一些產業也一同出售了，一門心思定準了生物醫學領域。
用他在筆記本里寫下來的話是，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50年後的未來，是生物醫學霸權的時代」。
那種信誓旦旦的姿態，讓淺羽風間眯了眯眼。
生物醫學這個領域，在早年間雖然已經有了發展的趨勢，但想要成為被眾多資本巨頭認可的「下一個新時代」，那還是差上不少的。
更何況那是84年。
可能很多人不太明白這個時間節點意味著什麼，但淺羽風間可以說是這個領域最專業的人員之一了，很快腦海里就想起了那個時間段發生過的一系列大事件。
85年，第一批轉基因家畜誕生。
88年，大名鼎鼎的PCR技術出現。
90年，被譽為生命科學領域的「阿波羅登月計劃」-國際人類基因組計劃正式啟動。
96年，上過了教科書的第一隻克隆羊誕生，兩年後，一批科學家在阿美利加羅克韋爾組件齊了賽萊拉一出啊弄死，與國際人類基因組計劃展開競爭。
……
可以說，從85年開始，生物科學才真正意義上走入了全球各大高層的眼帘，並以驚人的速度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
可源秀典卻在84年這個時間節點，就如此堅定的認為生物醫學這個領域將會是人類未來50年競爭的焦點？
更不要說，生物科技開始暴走式增長，那還是在21世紀，另一項深刻影響了基因編輯發展方向的技術，CRISPR-Cas9的誕生，才真正的讓基因編輯進入了大暴走時代。
這前後差了30年。
怎麼說呢，正常情況下，人是沒辦法理解自己認知外的東西的。
生物科學的蓬勃發展，是基於當時世界最尖端的生物學前沿技術的相互碰撞，讓人們觀察到了有意思的現象，並產生聯想，讓很多頂尖科學家認知到了這些技術的無限潛力，這才有了大力推廣的萌芽。
這也是為什麼有的時候，科學聖地往往只會在那麼幾個地方反覆出現的原因。
因為身處於最前沿，就更容易在資金與技術的碰撞下「認知」到超出自己理解的事物，進而更容易「產生」新的靈感，創造出新的技術。
而新的技術的所有者，在海對岸，往往是和資本密切相關的。
當科學工作者開始對接起了各方勢力，就會自然而然的引起這些勢力的注視，並出於自身的認知和判斷，決定會不會對這項技術進一步深入開發。
然而當年的東瀛……
說實話，在這個領域裡遜色太多了，就算是他們的前沿科學工作者，都沒辦法做出這樣的判斷，因為他們連成果都沒有，怎麼可能去遊說源秀典這個財團掌控者？
無根無緣的情況下卻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這種突破個人認知極限的操作，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源秀典從另一個領域，確定了生物醫學必將是下個時代的重頭戲。
他心中生出了一個微妙的念頭，但這念頭卻在頃刻間迅速擴大：
「也就是說，源秀典啊源秀典，你在84年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調整者的存在，並竭盡全力的為下一個時代做好鋪墊了嗎？」
雖然沒有足夠證據證明這一點，但他還是認定了這個大概率是真相。
「有意思，真有意思。」
淺羽風間忽然笑出聲來，引起了一旁雨宮麻衣的注意。
「怎麼了？」她低聲說道。
「源秀典說的神女『輝夜姬』，我大概有了一點猜測了。」
「嗯？」
「麻衣，在你眼中，輝夜姬是什麼樣的存在？」
「你指的是我對輝夜姬本質的認知？」
「對。」
「大概是……某種求而不得的完美之物吧。」
「那麼問題來了，你覺得在這個時代，基於你的認知，什麼樣的存在會是求而不得的完美之物？」
雨宮麻衣略微思索了片刻，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最後越來越嚴肅，眼神也越發熠熠生輝：
「你的意思是……調整者。」
「不，不夠，告訴你個小秘密，人是可以通過科學手段，來讓自身掌控數種、數十種的調整基因的。」
雨宮麻衣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早就猜到了，比如說你……」
淺羽風間笑了笑。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不用費心。
此前雨宮麻衣可能還沒反應過來，但和淺羽風間接觸越久，就應該越清楚他大概率擁有汲取他人調整基因、轉化為自身調整基因的手段。
而且這個手段……很可能是可復刻的。
基於這個領域繼續思考下去，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對於源秀典來說，最接近他理解範疇內的輝夜姬的存在……
某種擁有著複數能力，能夠在任何源秀典已知的領域達到他根本無法理解的高度的某種「超級生命體」。
「某種擁有著複數多的調整基因所有者，甚至那個存在很有可能比現在的我更厲害，更讓人無法理解，以至於源秀典只能用最簡單的『輝夜姬』三個字來概括祂……
而這件事情在被源秀典用作隱秘情報，和鳩山家交換並確認後，得到了鳩山家的全力支持。
在84年，廣場協議即將簽署之前，源秀典大概是發現了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藉助外力來繼續擴張源氏的基業了，所以直接將目標定在了『輝夜姬』身上。
或許是那位『輝夜姬』告訴了他調整基因的存在，總而言之，他提前知曉了調整者會逐漸在世界蔓延，並且造成巨大的影響。
所以他的目標很明確了……去製造一個，能夠接近他理解中的『輝夜姬』的超級生命體。
於是神子計劃悄然拉開了序幕，並在數年以後，影響到了你那位便宜父親源再義。
怕是鳩山那邊和源氏也有合約，想要共享這個代表人類未來的項目，所以你的母親雨宮智子，就成為了神子計劃的犧牲品。
最終……這件事的影響一直延綿至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