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與海音坦白
在準備離開私人包廂的時候，雨宮麻衣微微拉高了衣領，掩飾了臉上羞臊的紅意。
淺羽風間表情倒是沒有多少波動，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表情管理。
「你儘快吧，別讓我等急了，食髓知味的女孩子，可沒你想像中的這麼好打發。」
雨宮麻衣悶悶的說。
「我儘量。」
淺羽風間終究還是學聰明了不少，沒有直接說「得先搞定里奈和海音」這種話。
在別的女孩子面前，提另外的會讓她們吃醋的女孩子，這操作很容易吃刀子。
所以有的話只能盡在不言中。
人的一生很短，也就三萬多天。
排除掉處理各種事情後留下的時間，能夠由自己自由支配的時間，也沒想像中那麼多。
不過，淺羽風間轉念一想，又說了句：
「我有足夠的時間陪你度過漫長歲月。」
然後在心裡補了一句：「里奈和海音也是。」
雨宮麻衣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個明艷的笑容。
剎那間，淺羽風間就感覺這包間似乎都因那一笑，變亮了些許。
是啊，常人的一生可能也就三萬多天。
但淺羽風間的一生卻更加漫長。
他有很多的時間去陪伴那些人度過一段漫長歲月。
這樣算起來，好像這一天和三萬天，倒也沒那麼多區別。
想到了這，雨宮麻衣忽然也感覺自己應該稍微轉換一下觀念。
真要說起來，人類聯邦最後開始征服星辰大海的那個時代，人還不夠用了呢。
忽然，雨宮麻衣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了淺羽風間，錯愕的說：
「伱這傢伙，該不會已經擁有了巔峰期的能力了吧。」
淺羽風間微微一笑：「要不你猜？」
雨宮麻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嘆了口氣：「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對於財團之類的存在絲毫不在意了，你這推演未來……」
她琢磨了半天，吐出了一句：「你確定這真的是調整天賦？」
「怎麼不能是調整者天賦了？在沒有遇上輝夜姬之前，你有想過這世間竟然會有長生基因這麼離譜的基因天賦嗎？
嚴格來說，你的超頻模式也挺離譜的，根據調整基因來增幅自身屬性……」
雨宮麻衣思索了片刻，最後點頭稱是。
她的調整基因某種意義上確實潛力無窮。
可惜沒什麼用，如果沒有椎名海音的科研天賦，直接突破當前調整者的上限，這所謂的潛力無窮的調整基因，對她來說也不過是短時間提升自身綜合素質的一種手段罷了。
甚至還沒石原里奈的天賦有用。
畢竟在了解到未來發展後，她就已經意識到了，里奈的天賦發展方向，簡直是天生為宇宙人而生的。
星際航行發展到一定程度後，像是造型塑造這種能夠極大程度強化空間感知能力的天賦，會得到質變。
用個生動形象的比喻，對機戰動漫里，你不具備這個天賦，想在星空里開高達都不行，缺乏基本素養和對周邊環境變化的感知。
想到了這裡，她有些不爽的戳了戳淺羽風間的上身：
「難怪我剛才總覺得你比我記憶里更生猛了。」
淺羽風間臉色一黑：「別整得好像剛剛我們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是你想嘗試一下。」
雨宮麻衣聞言俏臉一紅。
男孩女孩對於一些相較而言比較禁忌的事情總是充滿了好奇心，更不要說麻衣還繼承了模擬里的記憶了。
有的時候確實會比正常人更無法忍耐。
尤其是方才被淺羽風間拒絕，稱要等到里奈和海音那邊出結果後，她小脾氣就上來了。
嗯，也不是那種威脅淺羽風間的操作。
大概就是「我吃不上肉還不能先喝口肉湯嗎」的操作。
再然後，她決定願賭服輸。
出來的時候也不想開口說話了。
「大小姐，希望下次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即將走出包廂的時候，淺羽風間靠近了雨宮麻衣的耳垂低聲的說了一句。
還沒等她佯裝發怒，他就已經跑遠了。
……
下午，剛從實驗室出來的淺羽風間伸了個懶腰，目光看向了正在輕輕揉著眼睛的椎名海音。
「走吧，整理一下東西，然後去吃個飯。」
眼見此時實驗室內也沒有別人了，椎名海音嘟噥了一聲：「吃什麼飯，不如吃我。」
淺羽風間輕笑：「再等等。」
「再等等花都要謝了。」
淺羽風間捏了捏她軟軟的連彈，低頭親了一口說：「我的好學姐，我怎麼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小女人了。」
椎名海音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薄弱處，撇了撇嘴說：
「哪裡小了，好歹也有B。」
淺羽風間沒實話。
總不能告訴她，女子低頭不見腳，便是人間絕色吧。
那海音一定又以為他要用里奈來激她了，雖然她生氣起來的時候，總喜歡用那小虎牙輕輕撕咬自己。
一副想要讓他疼但又生怕她疼的姿態。
他已經想不起來椎名海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粘人，又這麼惹人戀愛了。
就好像現在，結束了實驗的她像是有些睏倦了，在他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如同安睡的小貓一般窩在他懷裡。
「想要在一起！」
她就像是在用行動告訴他一般。
「我可不是小女人，只不過女孩子粘自己戀人，那是理所當然的。」
似乎猜到了淺羽風間心中所想，椎名海音橫著小曲說：
「行了，今天早點，出去吃飯吧，別餓著了，到時候去小里奈那裡，人家還以為我沒照顧好你。」
淺羽風間低笑了一聲說：「你發現了？」
椎名海音攤了攤手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情況，每天和我們朝夕相處，有什麼改變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嗎？」
淺羽風間點了點頭，告訴她說：「剛剛結束完一次對於自己調整天賦的測試。」
椎名海音點了點頭，忽然說道：「那麼你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又想著給我們增添個姐妹？」
椎名海音說這話的時候溫聲細語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淺羽風間感覺自己只要一個錯誤，就可能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一滴冷汗落了下來。
他開口說：「這一次推演未來的對象是雨宮麻衣，主要目的是想看看源氏內部到底是什麼情況。」
椎名海音沒有生氣，反而思索了一下，最後說：「和我們有關？」
「嗯？你猜到了啊。」淺羽風間毫不顧忌的說，「我感覺源氏那位老族長有些不對勁，所以就調查了一下這些年源氏那邊的一些情況，結果沒想到在推演未來的時候，發現和你們有交織了。」
椎名海音說：「是我們身上調整基因的問題？」
淺羽風間點了點頭。
「里奈的父母以前就是源氏的員工，連帶著當年剛出身的時候也曾在源氏旗下機構里呆了一段時間。
你父母那邊……你父母和你說過，你是通過試管嬰兒的方式降生的嗎？」
椎名海音點了點頭說：「源氏那邊有在我身上做過實驗？」
「應該說，是在你還在試管的時候做的實驗，這也能解釋了為什麼這麼多年你一直沒有遭到他們騷擾的原因。
和我之前猜測的一樣，源氏內部一直有一股力量在默默關注你，只是沒想到關注你們的竟然會是源氏的老家主。」
椎名海音思索了片刻後，忽然說道：「要不你可以換個方向去調查一下，看看里奈父母當年死亡事情的經過。」
「嗯？」
「那是源氏的老家主，是從上個世紀就活到了現在的人。
對於那個時代殘留下來的老東西，不要將他們想的太文明，才過了幾十年，壞種也才剛剛變老了沒多久。」
淺羽風間似乎想起了什麼，低聲說：「我記得源氏內部為了測試調整基因覺醒的可能性，曾經做過多項實驗吧。」
「嗯，所以如果有問題，第一時間懷疑他們就對了，寧殺錯不放過。」
淺羽風間直到椎名海音的意思。
在獲得雙子星黑科技的時候，他曾在海音所掌握的部分記憶里，發現了各種鮮血淋漓的實驗案例。
同樣也是調整者，調整者和調整者之間的上限也是不一樣的。
以里奈為例。
她在調整基因沒有覺醒以前，在漫畫方面的天賦雖然遠超常人，但尚且還屬於可以被理解的範疇。
可自從覺醒了以後，在很短時間裡，她就成長到了完全能夠依靠繪畫技術，來瘋狂拔高作品上限的程度。
甚至可以說，到了他和里奈這種地步，只憑藉著單純的繪畫，不用依靠太多劇情，都可以成為漫畫之王。
覺醒了的調整基因就是這麼離譜。
所以在未來，各方勢力在開拓出了足夠多的調整者後，又開始將目光聚集在了幾乎無法人工誘導的基因覺醒現象上。
這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就是精神刺激法。
有人在總結了調整基因覺醒的那一批人遭遇的現狀後，發現有相當一部分覺醒者曾經遭受過精神刺激。
所以有人提出了，精神刺激也許也能幫助調整者覺醒。
淺羽風間記得這項計劃後來剛開始就被叫停了，因為真的太不人道了。
調整者招你惹你了？
還得學習一下木葉大孝子與人合夥屠光全族刺激愚蠢弟弟覺醒的操作？
真不怕養出一個宇智波帶土霍霍全世界是吧？
不過那都是未來的事情了。
放在現在，調整者還處於水面之下的情況，淺羽風間還真不敢保證源秀典那個老賊會不會為了刺激里奈覺醒，而故意將她當時唯一牽掛的家撞得支離破碎的。
想到了這裡，淺羽風間眼中露出了危險的神色。
如果真讓他查出了那個司機有問題。
呵呵。
等到他這邊配合麻衣與源氏玩一玩後，那他也該動手了。
看樣子針對於源真弦那邊的戀愛模擬確實有必有進行了。
淺羽風間思索了片刻，最後說：「這件事情你暫時先不要告訴里奈，讓我先去調查看看。」
椎名海音點了點頭：「你能夠在推演未來的過程中獲取到更多的力量，這是好事，這意味著我們有著更多試錯的底牌。
不過這一次你在推演未來的時候到底遇上了什麼，我感覺你好像一下子放鬆了很多。」
「大概就是你我合力，就可以天下無敵的緣故吧。」淺羽風間笑嘻嘻的說，「基因方程式理論上的最優解已經被我們創造出來了……」
這種科研上的事情，淺羽風間沒有想著隱瞞海音。
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之一，他毫不猶豫的就將自己和麻衣一番荒唐的事情以外的所有事情都告訴給了椎名海音。
然後笑著說：「看樣子我們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相伴一生。」
椎名海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你是想著相伴一生？我看你是想用這個理由來開水晶宮。」
淺羽風間表情很認真，看著椎名海音說：「海音，無論如何，我都想給你們一個完美的結果，無論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是我無法接受的痛。
我唯一能給出的承諾，就是我會用盡餘生，給你們一個不會回想起來充滿苦澀的回憶。」
椎名海音哼了一聲說：「真是的，明明我還以為就只有我一個……」
但她終究沒再說什麼。
淺羽風間知道，這是她默認了這個提案。
或者說，她看到了他因為她，不惜和源氏那邊對上的決心。
要不怎麼說，淺羽風間的幾個女孩都是一等一的聰明呢？
早早的就猜到了淺羽風間的想法。
「行了，飯都吃完了，快點去見你的好姐姐吧你！」
淺羽風間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只是找了個少人的角落，從背後輕輕抱住了椎名海音，輕輕咬著椎名海音的耳垂，在她耳邊斯磨了好一陣。
一直到她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後，才心滿意足的目送她上了回家的車。
「等會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椎名海音捂著發紅的臉點了點頭，搭上計程車離開了。
淺羽風間一直目送著她遠去，才轉身搭車前往里奈家。
正是因為海音知道淺羽風間今天要去陪里奈，才會和他在辦公室里不舍的膩歪了這麼久，才會說出那句「人家還以為我沒照顧好你」。
不過或許是因為知道大家能夠在一起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一段歲月，海音那邊的想法也有了些許變化。
無論怎樣，目前來看，這個結果還是穩中向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