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大哥!你為什麼要偷看嫂子?你們可是合法夫妻耶,光明正大看不就好了嗎?幹嘛搞得這麼猥瑣!」盛懷莞脫口而出,不難聽出語氣里夾帶著幾分嫌棄。
盛母很認同盛懷莞的話,但她沒有盛懷莞那麼直白。
但說出來的話,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晚晚漂亮,那是人盡皆知的事。」
「你可是晚晚的合法丈夫,要看就光明正大的欣賞,再讚美兩句,這很難嗎?」
浩浩跳過來,雙手叉腰,仰著小臉,撿盛母最後的話說:「對,這很難嗎?蜀黍是個大笨蛋!」
被兩大一小訓,盛懷郁扶額,他什麼時候偷看。
就回頭看了一眼而已。
南向晚笑靨如花,優雅在盛懷郁旁邊落座:「你幹嘛偷看我。」
細看盛懷郁俊臉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暈,耳尖紅透,但他依舊雲淡風輕:「浩浩誤會而已,你也信。」
「不止我信,媽和懷莞也信。」
「對!」盛懷莞重重點頭。
盛母在餵浩浩吃包子,也點下頭,浩浩自然也不甘落下,嘴裡含著包子:「堆!」
很顯然,沒有人站在盛懷郁這邊。
看到盛懷郁吃癟的模樣,南向晚心情大好,胃口好像也跟著好起來。
南向晚開心,盛母、盛懷莞和浩浩也跟著開心。
只有盛懷郁很鬱悶。
飯後,在盛母的強烈要求下,盛懷郁親自送南向晚回工作室。
南向晚坐在副駕駛,特意拿出粉餅來補妝,非常認真仔細,讓盛懷郁想起南向晚跟他剛約會那時候。
補妝都要悄悄躲起來。
他不悅:「現在不是回工作室。」
「補妝做什麼。」
南向晚翻個白眼,把粉餅裝進包里:「我想補妝就不妝,有問題嗎?」
「對了,你不用把我送到工作室,就在前面那個路口停,我還有別的事情做。」
盛懷郁冷著俊臉:「媽讓我送你回工作室。」
南向晚氣的牙痒痒,但好女不跟男斗,等會回到工作室,她再打車過來也是一樣,便不搭理盛懷郁。
不過到了路口,盛懷郁還是把車子靠邊停。
南向晚有點驚訝。
「謝謝。」
盛懷郁沒有把車鎖解開,而是不緊不慢的把車子停進車位里:「別誤會,我突然也有點事要做。」
「隨便你。」
等車鎖解開,南向晚第一時間下車。
她拿出手機看謝芳菲發來的地址,然後用軟體導航,步行大概十分鐘左右。
南向晚瞥了眼,還在原地的盛懷郁。
盛懷郁轉身朝反方向而去。
南向晚嘖了聲,按照導航找到了遇見咖啡店。
不過店裡並沒有謝芳菲的身影。
「請問是南向晚小姐嗎?」
有個文質彬彬的男人走過來,跟南向晚打招呼:「是謝總讓我在這兒等您。」
南向晚才想起來,謝芳菲讓她來見一個人,但她從來沒見過眼前這個男人,心裡還是保存著一絲警惕心。
「先坐下說話吧。」
「好,這邊請,剛才我提前來,已經點了一杯咖啡,不知道南小姐想喝點什麼呢?」男人問道。
南向晚的大腦在飛速運轉當中。
小姨一直在為她無法懷孕而擔憂發愁,難道又想跟以前那樣,給她介紹別的男人?
當初,她拒絕過:「小姨,就算我跟盛懷郁現在沒了感情,但我還是盛太太,不能做出這種婚內出軌的事。」
謝芳菲沒好氣道:「為了一個渣男守身如玉?根本就是愚蠢。」
「更何況,現在你得儘快懷孕。」
「給你找的男人,已經讓人仔細調查過,各方面都可以,你就跟他先試著處處,當個消遣也行。」
在謝芳菲的威逼利誘下,南向晚去跟那個男人見了面。
對方確實不錯,是個調情高手。
可當對方暗示,要跟她做床上運動的時候,她就反胃的不行,全身體都在抗拒,當即就跑了。
謝芳菲不死心,繼續給南向晚安排。
無一例外,等他們表現出要更進一步的床上交流時,南向晚就會生理性的厭惡和抗拒,但當晚她才能跟喝醉酒的盛懷郁發生關係。
也因此,南向晚確定,她只能跟盛懷郁做那些親密的事。
「南小姐,南小姐?」男人伸手在南向晚面前晃了晃。
南向晚回過神來,說了一聲抱歉:「不知道我小姨讓你過來跟我見面,有什麼事呢?」
男人遞過去名片。
南向晚接過一看,臉色突變。
是心理醫生。
自從火災的事情發生過後,謝芳菲擔心事情會給南向晚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就帶南向晚去看心理醫生。
當時的南向晚很抗拒,不願意回想任何細節。
心理醫生沒有辦法:「得要患者自己願意面對過往,我們才能夠側面去幫助,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後面,謝芳菲就沒再帶南向晚看心理醫生。
嗡嗡。
謝芳菲的信息來得很及時:「向晚,都已經過去三年了,你也是時候該試著把以前的事情放下。」
南向晚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她滿臉抗拒。
「抱歉。」
話落,南向晚逃似的跑出咖啡廳。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氣喘吁吁,南向晚才停下來,扶著旁邊的欄杆喘氣,眼眶卻逐漸泛紅,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
明明只要不去想不去提就好,為什么小姨就非得她去面對!
南向晚抓狂的跺腳,滿腔的怒火委屈無處發泄。
「呀,這不是南向晚嗎?」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瘋呢。」
這道尖酸刻薄的聲音,聽著就讓人很不適。
南向晚不著痕跡的抬手,擦掉眼淚,而後緩緩回頭,眼裡的冷意把不遠處的小太妹給嚇一跳。
小太妹身邊還有兩個小混混。
他們倒是被南向晚給驚艷到,綠豆大的瞳孔都放大幾倍:「我擦,這不會就是你提到過的表姐?也太他娘的漂亮吧!」
小太妹叫南芸芸,是南向晚大伯的女兒。
每次南芸芸碰到南向晚,都必定要給南向晚找不痛快,儘管每次都被南向晚收拾,她還是記恨不記打。
南向晚睨著南芸芸。
那目光似寒雨,寸寸打在南芸芸身上,讓南芸芸遍體生寒,但想到自己有兩個幫手,頓時又硬氣起來。
「南向晚,前陣子你讓人送來的東西,我很滿意,再讓人送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