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南向晚就被帶到警局去錄口供。
南向晚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
是南芸芸非要她出來,刷的是南芸芸的卡,而那六個男生都跟南芸芸認識,且有曖昧關係。
關鍵她用南芸芸的手機發信息。
也就是說,不管警察怎麼查,都不可能跟南向晚扯上半點關係。
要怪只能怪南芸芸太花心,沒有處理好男女關係,才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看到南向晚進去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沈青蘭火冒三丈:「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把這賤人給關起來!」
「你們這些警察是怎麼辦事的!趕緊讓她坐牢!」
南向晚無奈搖頭:「沈姨,看來你還是不清楚南芸芸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因為那六個男生,可都是南芸芸自己主動招惹。」
「真要計較其中關係,他們就都是南芸芸的男朋友。」
「不得不說,芸芸的魅力可真大,能一下子就吸引六個男生,看來學得沈姨你的真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被南向晚這樣當眾冷嘲熱諷,沈青蘭氣的牙痒痒,卻無可奈何。
她死死盯著南向晚的身影,眼裡滿是怨毒。
忽然,南向晚轉過身,把沈青蘭嚇一跳。
南向晚自然看到沈青蘭還沒有收回的惡意:「你瞪我做什麼?有話就直說。」
剛才的失態,讓沈青蘭現在冷靜許多:「你不是要走嗎?怎麼不走。」
「因為我要學你大義滅親。」南向晚笑意盈盈的盯著沈青蘭,讓沈青蘭渾身一抖,心裡頓感不妙:「你想要做什麼?」
南向晚給沈青蘭看手機里的文件:「真是沒想到,你弟弟竟敢做這種走私,就不怕牢底坐穿?」
沈青蘭大驚失色,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
她壓低聲音:「你別給警察。」
「想要什麼都可以商量。」
卻見南向晚反手就把手機交給警察,並且舉報:「沈青蘭想要賄賂我,想要包庇罪犯!」
沈青蘭氣的差點吐血當場,趕緊搖頭否認,並且伸手要去搶南向晚的手機,但南向晚躲開,並順利把沈青蘭弟弟的犯罪證據,交給警察。
證據確鑿!
警察立馬出警。
眨眼的功夫,沈青蘭的弟弟就被抓過來,人還有點懵,他看到沈青蘭,趕緊求救:「姐,姐!救我啊!」
看到弟弟被警察帶去審問,沈青蘭心如刀絞,眼眶通紅。
她死死瞪著南向晚:「這下你滿意了?」
南向晚笑了下:「還沒有。」
只見南向晚又舉報了幾個人,且都是跟沈青蘭好的人,不是好閨蜜的丈夫,就是平時往來密切的表姐。
短短的一個小時裡,自己親人、好友都出事了!
沈青蘭的憤怒已經麻木。
可她不敢發作,真的是怕了。
怕南向晚還要舉報。
她也不敢求饒。
南向晚倒是心情大好,她早就恨透了沈青蘭:「沈姨接下來,恐怕會非常忙,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沈青蘭死死咬牙,等南向晚真的走出警局,她渾身癱軟。
在她眼裡,南向晚就像個死神一樣。
哪裡來那麼多犯罪證據!
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
南向晚其實也有點懵,因為這些犯罪證據,是有人突然匿名發給她,而她恰好聽說過沈青蘭弟弟的事情,就試著舉報。
結果這些證據都是真的!
一舉一個準!
她發消息詢問對方是什麼人,但對方一直都沒有回覆。
「大嫂!!」
「晚晚!」
得知南向晚被抓,盛母和盛懷莞心急如焚,當即趕過來警局要給南向晚撐腰,雖然她們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麼,但就不能在家裡等。
看到盛母和盛懷莞為自己擔心焦急,南向晚鼻尖酸澀,忍不住往後看。
卻沒有看到想看的人。
心中不禁一陣落寞。
盛母和盛懷莞對視一眼,知道南向晚想看到誰。
「晚晚,阿郁他可能在忙,我已經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肯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不如咱們等等?」
「對,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肯定是堵在路上。」
南向晚哭笑不得,一手挽著一個:「媽、懷莞,有你們就很足夠,至於其他人……來不來都沒關係。」
「在警局待了一整天,我的肚子都快餓扁,還是先陪我去吃飯吧!」
「浩浩在家裡嗎?」
看著南向晚假裝不在意的樣子,盛母心裡很難受,但她也沒辦法去控制盛懷郁,只能心裡嘆氣連連。
「浩浩原本也吵著要來,但我們也不知道這邊什麼情況,就讓他老實待在家裡。」
「爺爺回來了!」盛懷莞忙說道:「大嫂你別怕,爺爺認識很多人,誰要想欺負你,他肯定不答應!」
南向晚擺擺手,殺雞焉用牛刀。
「我沒事,只是配合警方調查而已。」
為了讓兩人放心,南向晚簡單的把事情說出來。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兩人安心許多。
只要跟南向晚沒關係就好。
到了餐廳,盛母突然對盛懷莞使了個眼色。
「懷莞,我想去衛生間,你帶我去。」
「啊我……對對,我知道在哪裡!」
南向晚覺得兩人奇奇怪怪,但並沒有多想,而是先點菜,反正盛母和盛懷莞愛吃什麼,她都知道。
點了菜,她無聊的看向窗外。
看著外面偶爾走過一對親密的情侶,不禁心頭酸澀。
曾幾何時,她跟盛懷郁也這般。
當時很多人都羨慕她,也祝福她。
可她如願以償的那晚,卻是一切悲劇的開始……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
南向晚回頭。
她定定的看著盛懷郁在對面坐下。
「是媽讓我來的。」盛懷郁說道。
南向晚就知道,也不意外,幽幽道:「被人命令著做這種不願意的事情,很難受吧?我能理解,但應該很快就會結束。」
或許是南向晚眼裡沒有光亮,讓盛懷郁心頭猛顫。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南向晚轉向外面,不再搭理盛懷郁。
盛懷郁緊緊盯著南向晚,壓抑在心底的彷徨不安,怎麼也找不到出口,只覺得眼前的女人像一陣風,怎麼都抓不住。
他點了酒,猛喝了一口。
咬緊後槽牙:「南向晚。我不同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