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桌好吃的美味,南向晚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剛伸手要拿一串烤五花肉,就被盛懷郁打了下手背,她不悅皺眉:「幹嘛?」
盛懷郁伸手,把南向晚扯到懷裡,姿勢曖昧。
他壓低聲音。
聽了盛懷郁的話,南向晚渾身僵住:「房間裡有攝像頭、竊聽器?你是認真的?那現在我們豈不是被他們監視著?」
「我都說了有古怪,要是我們離開,也能找別的地方躲雨。」
「你覺得他們真能讓我們走?」盛懷郁乾脆把南向晚抱到懷裡,姿勢更加的曖昧,引人遐想。
但也不會讓人注意到,他們究竟在低聲說什麼。
知道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南向晚也不矯情。
「可我現在好餓,快餓死了,真不能吃嗎?」
想起什麼,盛懷郁從口袋裡找了找,掏出一顆糖:「給。」
還是他撿她丟地上的糖。
南向晚眼睛一亮,接過來。
她剝開包裝紙,咬了一半:「要不要?」
盛懷郁張嘴,把餵到嘴邊的糖吃掉:「草莓味,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一直喜歡吃這個口味的糖,牌子也沒變過。」
南向晚很意外。
沒想到這種小事,盛懷郁也會記得。
她眼睫微顫:「口味這種東西,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
「就像……」喜歡一個人。
還不等南向晚把話說完,盛懷郁用食指抵在她的唇邊,示意她先別說話:「我要出去一下,你等會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
南向晚下意識抓住盛懷郁。
「你……小心點。」
盛懷郁眼底笑意閃過,安撫的摸摸南向晚的頭髮:「放心,很快就會沒事,我會安全把你帶離開這兒。」
望著盛懷郁離開的身影,南向晚只能先等著。
她拿起桌上的牛肉串,開始『吃』了起來。
盛懷郁已經告訴南向晚,哪個位置會有攝像頭,所以只要她當著攝像頭的面,拿起牛肉串,再不經意的一個假動作,絕對能瞞過攝像頭那邊的人。
吃得差不多,南向晚正準備裝暈,屋內的電燈忽然被滅掉!
外面響起一陣騷亂。
「我靠!」
「怎麼停電了!」
趁著外面亂成一片,南向晚決定去找盛懷郁,這個時候最好就是跑路,但盛懷郁先一步回來。
他輕車熟路的打開衣櫃,將被子塞進去,讓南向晚暫時躲在裡面。
南向晚瞪大眼睛。
下一秒,她就被盛懷郁抱起,放到衣櫃裡。
「為什麼現在不走?」
「乖,外面還在下雨,再等等。」盛懷郁匆匆在南向晚額頭印下一吻,還把自己的外套脫給南向晚:「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出來。」
盛懷郁把這邊的衣櫃門關上,把另一邊的門打開。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南向晚皺緊眉頭,想不明白盛懷郁為什麼不走,就那麼害怕淋雨嗎?
雨勢很大嗎?
大不了就感冒一場,吃藥休息幾天就好。
但想到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稍微一點感冒,就像病來如山倒,整個人的精氣神像是抽走一般。
所以……盛懷郁是在為她著想!
想到這個可能性,南向晚心中泛起異樣的情緒,她連忙遏制住,強迫自己去想別的事情,想想剛找到的那些布。
想到那些布,南向晚就高興起來。
有那麼多那麼多啊!
算是誤打誤撞,也幸好盛懷郁找……
南向晚甩甩腦袋,嘴裡嘀咕:「暫時別去想盛懷郁,不能想他,想想其他……就想布,那些布多好,全部都是人工紡織,一絲一線都那麼精緻。」
「不知道盛懷郁在做什麼?怎麼去那麼久?」
南向晚不想坐以待斃,但她不清楚外面的情況如何,如果貿貿然出去,就怕幫不了盛懷郁,還會拖盛懷郁的後腿。
吃了半塊糖果,她沒那麼餓。
但糖果也不抗餓啊!
南向晚一邊揉著肚子,一邊仔細聽外面的動靜,隱約聽到有慘叫人,叫罵聲,而後這些聲音都漸漸離她而去……
幾個小時後,盛懷郁滿身狼狽的回來。
進門前,他還是先把自己收拾妥當,才去敲衣櫃的門。
沒得到回應,盛懷郁瞳孔猛縮,連忙打開衣櫃的門,便發現裡面的人兒,正睡的香,他哭笑不得。
熟睡的南向晚嘴裡嘀咕著什麼。
盛懷郁小心翼翼的把南向晚抱出來。
「餓……我好餓……盛懷郁……你在哪裡?」
聽到南向晚在為自己而擔憂,盛懷郁眼眸一片溫柔,把她放在床上,而後又轉身出去了。
外面的那些小混混,全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是盛懷郁把電閘拉下後,趁著混亂出手,而那些小混混嚇得找不著北,不管是敵是友,有人靠近就亂打一通。
基本上,盛懷郁都沒有怎麼出手。
但也還是挨了幾棍子。
畢竟他可沒有夜視的超能力。
「向晚,晚晚,醒醒。」
睡夢中的南向晚感覺到有人在推她,伴隨著一股很香的味道,她吞吞唾沫,慢慢睜開眼睛。
「我好餓。」
「給你煮了面,吃了再睡。」
南向晚打著哈欠,坐起身來,就見盛懷郁把桌子挪過來,上面擺放著兩碗香噴噴的牛肉麵,讓她食指大動。
可下一秒,她愣住。
「你受傷了?」
盛懷郁還以為南向晚只顧著吃,能發現他受傷,還算是有良心:「沒事,小傷而已,快吃吧。」
南向晚搖頭,她執意要去找醫藥箱。
莫名的,看到盛懷郁嘴角和眼角的瘀青,還有額頭的傷,她心裡就難受得緊。上次他這麼狼狽的樣子,好像是他們剛談戀愛那會,她有次被幾個小混混攔下,是他出現英雄救美,為了保護她而被打了。
南向晚揉掉眼角的淚光。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
「啊!!」
南向晚嚇得尖叫。
對方也被嚇一跳,連忙退後:「抱歉,太太您沒事吧?」
下一秒,南向晚就被拉到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聞著那股熟悉的氣味,她很快冷靜下來,而後離開盛懷郁的懷抱。
畢竟還有外人在呢。
外面還有其他人在收拾那些昏過去的小混混。
都是盛懷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