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溫靜怡是舊識。」
還沒坐下,南向晚就這樣肯定的說道。
其實她只是懷疑,便讓謝振幫忙去調查,還真的發現了很多問題,原來徐長卿跟溫靜怡是在同一間孤兒院長大。
只是後來兩人分別被領養。
南向晚碰到過徐長卿在跟什麼人說話,而那人正是孤兒院的院長,是溫靜怡先認出徐長卿,並拜託院長幫她聯繫上徐長卿。
「所以你站在溫靜怡那邊,選擇幫她。」
「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此前,南向晚覺得跟徐長卿是志同道合,兩人一定可以走一段路,讓更多人知道新中式的存在。
可現在,他們得分道揚鑣了。
徐長卿沉默許久,只說了一句對不起。
「餘下的工作,我會跟王瑤他們交接好。」
望著徐長卿離開的身影,南向晚還是覺得很可惜,她讓謝振繼續調查,但已經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罷了,都是每個人各自的選擇而已。
下班後,南向晚特意過去醫院探望盛母,還拎了骨頭湯過去。
盛母非常高興。
南向晚詢問起盛母骨折的原因。
提起這件事,盛母就很生氣:「還不都是那個死綠茶,現在想起來,我肯定她就是故意的!」
「偏偏阿郁眼盲心瞎,還不相信我!」
當事人之一的盛懷郁,正好過來,他表情相當無奈:「媽,我哪裡不相信你,只是讓你沒有確鑿的證據,暫時先不要輕易下定論而已。」
「警方不是還在調查當中嗎?」
他慶幸自己來得及時。
盛母冷哼:「管他什麼證據不證據的,你媽我是年紀大,但不至於老懵懂,倒是那個死綠茶,不是說她懷孕了嗎?怎麼還穿高跟鞋?真是摔不死她!」
「晚晚,你可一定要幫媽把事情查清楚,我可不指望這塊大叉燒了。」
南向晚淡淡的睨了眼盛懷郁,答應幫盛母去把事情查清楚:「不過媽,您下次就不要跟她單獨見面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盛母連連點頭:「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讓她不要來破壞你和阿郁,誰知道她竟然敢害我!」
「盛懷郁,你可聽清楚,下次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都是這死綠茶害的!」
盛懷郁很頭疼:「媽,我跟靜怡只是普通朋友。」
盛母翻個白眼,就拉著南向晚聊天。
恨不得把這些天沒說的話,全部都補上,這一聊就是幾個小時,直到護士過來,讓盛母吃藥睡覺,兩人才得以離開。
南向晚獨自走在前頭。
她看著地上被路燈拉長的身影。
「溫靜怡想要投資我的工作室,對此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想說。」
「工作室是你的,接受或者拒絕,決定權都在你那兒。」盛懷郁說道。
南向晚有點意外,她還以為盛懷郁會趁機勸說,讓她接受溫靜怡的投資,一時沒忍住,脫口而出:「她不是找你當過說客。」
盛懷郁卻是笑了。
「所以你吃醋了?」
南向晚停下,嬌蠻的杏眼瞪大:「吃醋?盛總還真的很會腦補,我只是生氣,不管如何工作室都是我的心血,而你竟然想用此來哄你的好妹妹!」
「這觸犯了我的底線,我絕對不會容許。」
「你只聽了前面的話,但沒有聽到後面我拒絕她的話,對嗎?」盛懷郁伸手拉住要走的南向晚。
他當然知道工作室是南向晚的心血,自然不會答應溫靜怡的這個請求。
南向晚確實沒有聽下去,到底她是在偷聽,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如果被發現,那就是她的不對。
更何況,她也沒有那麼強大的理智,繼續聽下去。
「現在帶我去媽出事的地方,我要好好查清楚。」
「好。」
盛懷郁應下,但沒有鬆開南向晚的手。
見面的地點是溫靜怡挑選,是一間比較偏遠的餐廳,裡面並沒有攝像頭,所以沒有拍下事發時的情況。
南向晚來到盛母出事的地點,那兒有一段樓梯,而盛母就是從樓梯摔了下去。
樓梯前面的平地,沒有什麼問題。
她蹲下身,到處尋找,卻一無所獲。
盛懷郁去點餐,再過來:「如果有線索,警方應該全部帶走。」
南向晚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她看向盛懷郁:「如果真的是溫靜怡要對媽不利的話,你會怎麼做?」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盛懷郁拉開椅子:「坐吧。」
正好服務員送餐過來。
因為這邊的客人不多,廚房裡幾個廚師,都只為兩人服務,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
南向晚趁機找這個服務員,詢問當天的情況。
服務員當然記得溫靜怡,畢竟溫靜怡現在也算半個公眾人物:「兩人剛見面,那位貴夫人就直接讓溫小姐不要再糾纏盛總,甚至還讓溫小姐開個價。」
「溫小姐並不同意,把她跟盛總的關係說得有點曖昧。」
由於服務員沒認出盛懷郁就是她口中的盛總,便暢所欲言:「我可不是胡說,溫小姐的原話就是,我跟阿郁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認識,感情非同一般,但也沒有您想的那麼齷齪,因為我們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一般的友誼。」
說完,服務員還翻了個白眼:「嘖嘖,人家可是有婦之夫啊!她是怎麼說得出來這種話?不過要我說,那個什麼盛總也有錯,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對吧?小姐姐。」
她在餐廳閒得無聊,但她很喜歡跟漂亮小姐姐說八卦。
「可憐這個盛家少奶奶,如果換了我的話,早就把這個渣男給一腳踹了!」
看著盛懷鬱黑透的俊臉,南向晚嘴角都快要壓不住,恨不得當場給一萬塊的小費:「咳,然後呢?」
服務員想了想:「當時除了她們以外,還有一對父子在附近玩,所以我一直盯著她們。」
「就剛才那些話,正常人聽了都會生氣,更何況是盛夫人,可溫小姐油鹽不進,盛夫人就決定離開。」
「可溫小姐卻突然伸手拉住盛夫人,讓盛夫人不要走,然後她就莫名其妙的滑腳。」
「如果不是盛夫人,估計骨折的人就是她。」
聽完服務員還原現場,南向晚不經意注意到附近在玩的父子倆,父親拿著相機給兒子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