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真的無語了,從溫靜怡的反應,還有經理的慌張來看,這件事都很有貓膩,敢冒名頂替她的名頭,絕對不允許!
她瞥了眼淚眼朦朧的溫靜怡。
而溫靜怡身後的人,都瞪著南向晚,覺得南向晚太過咄咄逼人。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究竟錯的人是誰,很快就見分曉。」南向晚瞥了眼正對著的攝像頭,繞到前台裡面去,在電腦前坐下,不明所以的經理連忙阻止。
南向晚冷眼看去:「怎麼,我作為老闆娘,也沒有這個權利?」
經理冷汗涔涔:「當,當然,不過您想要做什麼呢?吩咐我們就行,哪裡需要您親自動手,否則要我們何用呢。」
南向晚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而是快速的敲著鍵盤。
陳絮靠在旁邊看。
「你敲得還真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程式設計師呢。」
噠——
因為陳絮的話,南向晚走神一瞬,但很快就調整過來,好在調監控這事也不需要太過高超的技術。
南向晚會走神,純屬因為盛懷郁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很快,監控調出來。
正是溫靜怡來預約的畫面,當時經理還在旁邊,兇巴巴的對前台的小姐說道:「還愣著做什麼,給盛太太開最好的vip包廂!」
而溫靜怡沒有反駁,還笑得很高興。
這一幕,狠狠打爛了溫靜怡和經理的臉。
陳絮冷笑:「瞧瞧,某些人不是還要以死明志嗎?現在想要撞牆的話,就趕緊的吧,咱們都很忙,沒空看你在這裡又當又立。」
溫靜怡哪裡想到,現在的監控,竟然連聲音也錄了進去。
她臉色煞白,慌忙解釋道:「我,我以為經理是在開玩笑而已,再說我也沒說我就是盛太太啊!」
「都是我的錯!」
經理立刻馬上把所有的過錯都背下:「是我認錯人了!對不起盛太太,我有點近視,但眼鏡又碰巧壞了,才認錯人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吧!」
南向晚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眼溫靜怡和經理。
剛剛監控里,兩人可不像是不認識。
「既然你知道自己認錯人,卻把錯怪在別人的身上,讓我怎麼饒了你?等會就去人事部把工資結算清楚。」
經理大驚失色,他下意識看向溫靜怡,似乎要向溫靜怡求救。
溫靜怡快速瞪了眼回去,便看向別的地方。
經理明白溫靜怡保不住自己,只好認命,但眼底閃過一抹狠毒之色。
小插曲過後,南向晚帶著陳絮等人過去最大最豪華的包廂,而溫靜怡等人只能選了一個中等的包廂。
不過他們都沒有什麼心思玩樂,溫靜怡更是以身體不適為由,提前離開。
南向晚讓陳絮等人敞開了玩。
她出去透透氣,卻碰到了徐長卿。
徐長卿開口就是道歉:「對不起。」
南向晚擺擺手:「其實你做的那些事情,只是表面看著很嚴重,實則上只要資金充足就能把問題解決。」
「不管你後來是為了什麼離開,至少我很清楚,當初你選擇加入是真心實意的就夠了。」
話落,她擺擺手,轉身走開。
望著那抹纖細的身影,徐長卿眼神暗了暗,他下意識的想要追上去,卻被人攔下。
來人聲音冷酷:「她是有夫之婦,還請自重。」
把徐長卿教訓一頓,他不緊不慢朝南向晚消失的方向而去。
南向晚剛坐下,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以為是徐長卿:「我都說了,不需要你道歉,所以你也不必再有所虧欠。」
「盛太太對其他人倒是寬宏大量,卻一言不合就愛家暴我。」
看著從容坐下的盛懷郁,南向晚美眸睜大,而後別過視線:「如果盛總是想要為你的好妹妹來教訓我的話,請你最好長話短說,也最好請你斟詞酌句,要是說得不對,我可能控制不住我的手。」
盛懷郁的俊臉浮現幾根黑線。
事情的原委,他自然清楚,畢竟安景之就在現場。
儘管溫靜怡後續也打來電話,對他哭訴了一番,說的話模稜兩可,就是把自己從中給摘出去,還順帶潑了南向晚髒水。
他又不是傻子,哪裡能不明白。
因此,盛懷郁對溫靜怡的不滿多了幾分,可現在他還需要通過溫靜怡,去了解現在的時家,還有過去的時家。
關鍵人物還是時家的老管家。
「幹嘛突然那麼安靜,自知理虧?」南向晚偏頭看去。
清冷的月光不偏不倚的落在男人如玉的臉龐,幾絲亂發落在他眉間,狹長的鳳眼眼尾微挑,多出幾分壞來,顯得放蕩又不羈。
輕輕勾唇,便能把人的心魄給勾走!
南向晚呼吸一緊。
心在那一瞬,丟失了兩個節拍。
沒辦法,誰讓她當初就是對盛懷郁一見鍾情。
這麼多年過去,也早該對厭煩這張臉才對,可偏偏每次都讓她心動不已,有種常看常新的感覺。
她不自然的別過視線。
盛懷郁卻很好的捕捉到她臉上的小細節,輕笑道:「盛太太,你未免太不講道理,我似乎還什麼都沒說吧?」
「還不是因為我先說了!」
「對,所以你下次得等我說了,如果不對再來反駁我。」
「……」
因為很有道理,南向晚無法反駁,但她把這話記在心裡,等下次再狠狠打臉盛懷郁,於是又偷看了他一眼。
她有點懷疑溫靜怡是不是沒給盛懷郁打電話。
但溫靜怡不可能不跟盛懷郁告狀。
「看,有流星。」盛懷郁忽然說道。
南向晚連忙扭頭看去,漆黑的夜空除了皎潔的月亮,還有零星幾顆星星以外,就什麼都沒有。
她覺得盛懷郁是在逗她玩。
「流星哪裡是那麼容易出現,上次的流星雨不就是沒有嗎?」
是的,上次的流星雨並沒有出現,所以住院幾天的南向晚倒是沒有那麼遺憾,要是因為溫靜怡而錯過一場盛大的流星雨,她絕對會慪死。
盛懷郁卻一本正經的描述,剛才流星是如何出現,又是如何消失,說得有鼻子有眼睛。
南向晚動搖了。
「真的?」
盛懷郁粲然一笑,勾勾手指:「當然,你過來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