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翻個身,打算繼續睡覺,就聽到病房的門有動靜。
過了會,有人推門進來。
南向晚悄咪咪的睜開眼睛,病房裡沒有開燈,但窗外的月光透進來,能讓她從身影的輪廓,分辨出來人是盛懷郁。
她愣了愣,還是有點不敢確定。
於是她乾脆坐起身。
盛懷郁停在原地:「沒事吧。」
「我都進醫院了,你說我有沒有事?至於你的好妹妹是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要是我剛才扶她的話,恐怕她的孩子會保不住吧。」南向晚就是一時順口,叭叭叭的就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也不能怪南向晚會這麼想。
誰讓溫靜怡三番兩次做這種事情。
首先是盛母,接著是謝芳菲,這次還想要碰瓷她呢!
盛懷郁眼眸微閃,他知道溫靜怡是不可能輕易聽話:「所以你為什麼要單獨跟她見面呢?」
「她說約了你,要跟我攤牌。」
「……」
「剛才我給你打過電話,但你沒有接。」
「我當時在忙。」
兩人面面相覷。
南向晚重新躺下:「我沒事的,你走吧。」
盛懷郁自然不會就這樣走掉,他在旁邊的沙發坐下:「我今晚會在這裡對付一晚,否則記者明日會怎麼說,可想而知。」
得知盛懷郁留下的原因,南向晚氣得牙痒痒。
「如果你真看重這點名聲的話,就該跟溫靜怡保持距離,可你偏偏幫了她一遍又一遍,就算沒有記者亂寫,其他人也不是傻子。」
「你呢?」盛懷郁眼神黑沉。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南向晚。
外面的人如何說,他從來都不在意,但他只在意南向晚是怎麼想的。
南向晚別過視線:「你會在意嗎?」
叩叩。
病房的門被敲響。
是清風找過來醫院這邊,有緊急的信息要告訴盛懷郁。
盛懷郁便先起身到外面去。
清風壓低聲音:「盛總,時沅估計是知道我們在盯著他,所以安靜了幾日,不過剛剛他出門了,去了SKU會所,有人在那邊盯著。」
盛懷郁回頭看了眼。
正好能看到南向晚坐在病床上,也朝外面看來,那雙大眼睛黑白分明,讓他的心柔軟了幾分。
不過事關父親,盛懷郁還是不能不過去。
「你先過去。」
「是。」
看到盛懷郁回來,南向晚打算繼續追問,卻聽到盛懷郁說道:「你早點休息,我有事要離開一下。」
南向晚眼睜睜的看著盛懷郁離開。
她猜測,肯定時沅那邊又有動靜了。
……
翌日清晨,南向晚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找到手機,划過接聽鍵,就聽到陳絮咋咋呼呼的聲音。
「南向晚,你怎麼又雙叒上熱搜了!」
「什麼熱搜?」
「熱搜第一是你設計比賽得了第一,然後就有人爆料你私底下跟評委見面,現在都在懷疑你賄賂評委呢!」
聽到這,南向晚清醒了些,她坐起身。
她讓陳絮先別慌張。
「等我睡個回籠覺再說。」
「什麼!?」
不給陳絮繼續叨叨的機會,南向晚先掛了電話,她給謝振發了信息:等輿論再發酵一會,你看著時間來吧。
謝振:沒問題。
把事情都安排妥當,南向晚繼續鑽進被窩裡睡覺。
好在她早有預料!
……
溫靜怡看著熱搜上對南向晚鋪天蓋地的辱罵,心裡非常高興,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她就不相信南向晚真能全部都躲過去!
哼,這第一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
溫靜怡高高興興的打扮了一番,她正準備過去跟這次的評委約會,就被盛懷郁的人給帶走了。
知道盛懷郁要見自己,溫靜怡很高興。
不過她的高興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盛懷郁找她過來的目的,是讓她把孩子給打掉,這讓溫靜怡氣得直跺腳。
「阿郁,你知不知道,現在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現在時晉死了,而你又不能光明正大的保護我,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難道這也有錯嗎?」
盛懷郁看了眼手機,看到網上的輿論開始發生變化,便安心下來。
「紙始終包不住火。」
「假懷孕,好過你去另外找孩子來瞞天過海。」
溫靜怡眼眶紅了,眼淚也跟著掉下來:「阿郁,如果我當初嫁的人是你,或許我現在懷的就是真的孩子吧?」
盛懷郁搖頭。
「我不可能娶你。」
「是因為南向晚嗎?」
「不,因為我根本就不喜歡你。」盛懷郁字句都擲地有聲。
溫靜怡其實心知肚明,可現在聽到盛懷郁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被傷得遍體鱗傷,她苦笑了下:「我不相信,如果當初你沒有認錯人的話,你肯定會喜歡我的,因為只有我才跟你的思想同步,不是嗎?」
「當初你在黑板上寫下的那道題目,是我解開的啊。」
提起這件事,盛懷郁薄唇抿緊了。
見盛懷郁不說話,溫靜怡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就更傷心更難過:「難道你不覺得南向晚很卑劣嗎?如果她告訴你,解題的人是我的話,你還會跟南向晚在一起嗎?答案是……」
「答案是我會跟她在一起,不是因為她把這道題解開,這只是我接近她的一個藉口罷了。」盛懷郁很直接的把真相說出來,主要是不希望溫靜怡再有誤會。
可事到如今,溫靜怡還是無法接受。
她一直都認為是南向晚截胡了她的幸福,她早就認定了!
盛懷郁神色寡淡:「事實上,我很早就已經認識向晚,只是她沒注意到我而已,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因為一道題,就對這個解題人產生好感?那你未免太……天真。」
原本他想說愚蠢,但到嘴邊還是改掉。
他暫時還是不想跟溫靜怡徹底翻臉,只想讓溫靜怡明白,她跟他是不可能的。
溫靜怡低垂腦袋:「不,阿郁,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你這麼說,只是為了我好,對不對?畢竟我現在還是時晉的遺孀,可如果我現在喪偶啊,我跟時晉離婚的話,那些人肯定就不會再說什麼閒話了。」
盛懷郁眉頭擰作一股繩。
有點沒想到溫靜怡會如此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