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盛懷郁就像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小孩,讓南向晚哄了好久,才慢慢睡著過去,只是睡得並不安穩,眉頭始終擰著。
生怕盛懷郁明天醒來會頭痛,南向晚打算去煮解酒湯,卻被盛懷郁緊緊抱著不放。
他抱得很緊,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南向晚輕聲安撫:「我不走。」
「就是給你去煮解酒湯而已,要不然你明天醒來會很難受的。」
偏偏,盛懷郁就是無論如何都不撒手,把南向晚給整沒轍,只好不動了:「行,明天頭痛你自己忍著。」
「到時候……唔!」
喋喋不休的小嘴,突然被男人用力吻住!
南向晚微愣過後,本能的摟住盛懷郁的脖頸,跟他唇舌交纏,而後逐漸加深了解……
被翻紅浪,一室旖旎。
隔天,南向晚被折騰得腰酸軟,確定盛懷郁昨晚還不至於爛醉,否則怎麼能做得了那檔子事呢!
披著羊皮的狼!
「早。」
耳邊傳來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如清風撩撥琴弦,如同這個清爽的早晨,南向晚回頭便對上一張帥氣俊美的臉龐。
南向晚想問盛懷郁為什么喝那麼醉,但還是忍住了。
她換位思考,如果是她的話,暫時也不想去面對那些傷心難過的事。
「我腰酸……」
「抱歉,給你揉揉,下次輕點。」
話落,盛懷郁的大手已經準確找到地方。
南向晚臉頰滾燙,嗔道:「我的意思是,你去做早餐!」
盛懷郁輕笑:「好,這就去。」
下一秒,盛懷郁倒吸一口氣,抬手揉按著太陽穴,面色難受。
南向晚無奈,坐起身:「還是我給你揉揉吧。」
而後,盛懷郁便把南向晚壓倒在床上,像一隻毛茸茸的大金毛似的,乖巧得不像話,讓南向晚忍不住擼了一把。
「真乖。」
「嗯?」盛懷郁唇角揚起了一抹桀驁的弧度,帶著幾分壓迫與危險地俯身靠在了南向晚的耳邊:「昨晚還是你更乖點。」
南向晚羞惱:「再亂動,我就不給你揉了!」
得到警告,盛懷郁這才沒亂摸,老老實實。
半個小時後,南向晚揉揉手腕,生氣道:「盛懷郁,別怪我醜話說在前,要是你下次再這樣的話,我真的就不管你了。」
盛懷郁拿過旁邊的衣服,一一穿上。
他唇角含笑:「好,知道了。」
每次南向晚都會這樣警告他,但每次還是會管他。
忽然,盛懷郁撿起地上的胸衣,認真道:「你該換大一碼了。」
南向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盛懷郁壞笑,做了一個抓東西的動作,惹得南向晚尖叫,一把將胸衣搶奪回來,鑽進被窩裡。
小女人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快滾出去做早餐啊!」
「遵命。」
等盛懷郁走出房間,南向晚給盛母發了信息報平安。
盛母幾乎秒回:「他是不是遇著什麼事了?」
南向晚想了想:「不清楚,晚點我找機會問問他,不過我感覺他好像不太想說,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醉成這個樣子。」
而後,盛母就沒有再回復。
南向晚覺得有點奇怪,不過她沒多想,先起床洗漱。
吃早餐的時候,南向晚暗暗觀察著盛懷郁,想從他的表情找出端倪,但盛懷郁看著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隱藏得非常好。
南向晚有點鬱悶,便聽到盛懷郁說道:「有什麼想問就問吧。」
緊接著,盛懷郁又補充說明:「雖然我不一定會回答。」
南向晚噎住,沒好氣的翻個大大的白眼:「那我還問什麼啊?想耍我就直說,虧我昨晚還到處找你。」
「很緊張我?」盛懷郁抬眸看去。
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南向晚有些心虛的看向別處:「咳,那不是嗎?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還有,勸你下次自殘的時候想清楚,不想我帶著你的孩子另嫁,讓孩子叫別的男人爸,你就掂量著點。」
盛懷郁挑眉:「你懷上了?」
問這話的時候,他微不可察的捏緊手心,到底還是有些緊張,同時還有期待。
南向晚撇撇小嘴:「還沒呢。」
「肯定都怪你!」
「怪我什麼?怪我太厲害?」
「……」
感覺無法跟盛懷郁正常溝通,南向晚再賞盛懷郁一記白眼,便安安靜靜的吃早餐。
鈴鈴鈴!
手機就擺在桌上。
南向晚瞥了眼,看到來電顯示是溫靜怡。
她哼了聲,扭頭。
盛懷郁划過接聽鍵:「說吧。」
「阿郁,你在哪裡?我有關時沅的事情要告訴你,那天我跟著時沅過去,只是想著將計就計,絕對沒有想害你和師姐的意思。」溫靜怡很著急的解釋,聲音有點虛弱。
盛懷郁看著南向晚。
南向晚瞪著盛懷郁:「很簡單,犯法的人就必須坐牢。」
電話那邊的溫靜怡聽到南向晚的聲音,心裡嫉妒的抓狂,兩人大早上的待在一起,可想而知昨晚又做了什麼。
她抽泣著:「師姐,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
「不如你們過來醫院,我真的可以證明我自己。」
要是換了以前,事情關乎到父親,盛懷郁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去,但現在他還坐在那兒沒動,倒是引起南向晚的好奇。
她拿過手機:「溫靜怡,不如你先說說,那晚把你帶走的男人是誰吧。」
「還有你為什麼會受傷?」
溫靜怡沒有理會,而是自顧自的說道:「阿郁,我知道你一直沒有放棄找伯父的下落,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
「閉嘴!」
盛懷郁突然臉色陰沉。
南向晚嚇一跳,定定的看著盛懷郁,輕喚:「阿郁?」
注意到自己的情緒失控,盛懷郁說了一聲抱歉,便起身走進了房間裡。
看著盛懷郁有些黯然的身影,南向晚也顧不上審問溫靜怡,連忙摁掉通話,快步追進房間,卻被站在門口的男人抱了個滿懷。
竟然還有閒心來偷襲她!
南向晚覺得自己的擔心純屬多餘,掙扎了下:「鬆手,先說事。」
「說什麼事?」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你給個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