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郁也將手輕輕覆蓋在南向晚的肚子上,他除了能感受到南向晚細膩如玉的皮膚以外,什麼感覺都沒有。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孩子南向晚的肚子裡。
不過他也順著南向晚話。
「嗯,我也能感覺到了,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在孕育當中,相信他肯定很滿意,想到我們身邊來。」
南向晚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睛發熱,輕聲道:「阿郁,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當初我懷了一個小男孩。」
這件事,還是她到醫院做孕檢的時候,醫生無意中說漏嘴的。
一直到今天,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盛懷郁沉默了,心情有點壓抑,如果當初不是他臨時出差,不能陪伴在南向晚的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差點讓南向晚遭了南焱的毒手。
「對不起。」
「不,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道歉,也不是想讓你感到內疚,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兒子。」南向晚捧著盛懷郁的臉,親了親他的唇:「當年,或許我們跟孩子的緣分沒到,所以他才走了,而現在緣分到了。」
盛懷郁低頭,回親了親南向晚柔軟的唇瓣:「對,你說的對,現在我們跟孩子的緣分到了,所以他就來到我們身邊了。」
兩人相互安慰著,互舔對方的傷口。
他們是父親,更應該相互扶持著,一起堅定的走下去。
而不是相互埋怨。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南向晚就接到方雲嫻的電話,說她第一次來到港島,要帶她到處轉轉,想買什麼都她來給錢。
方雲嫻覺得南向晚肯定會來,畢竟所有費用都她來出啊。
南向晚也確實答應了。
她也打定主意,要讓方雲嫻大出血。
「好,下午見吧。」
因為他們早上還要去醫院做個檢查,盛懷郁堅持的,他絕對不能讓南向晚的肚子裡有任何閃失。
南向晚拗不過盛懷郁,只得聽他的話,也不想盛懷郁擔心。
兩人再次到醫院。
這次是一個很專業的老中醫來給南向晚看診,不過她先給南向晚把脈,而後非常的驚喜:「兩個,是兩個啊!」
但是兩個什麼,她卻沒有說:「來來,我們先去拍個片子,這樣我才能夠確定。」
於是南向晚就跟著去做檢查。
很快,得出結果,南向晚懷了龍鳳胎!
是龍鳳胎!
也就是說,其中有一個是男孩子!
南向晚喜極而泣,埋臉在盛懷郁的懷裡:「阿郁,你說,是不是我們的兒子去玩了一圈,還是覺得我們更好,所以他又來了呢?」
盛懷郁喉嚨發緊,也緊緊抱住南向晚。
「嗯,一定是的。」
「他覺得還是你最好,所以他回來了,我們的兒子回來了。」
這一幕,被外面的人看了個清楚,他連忙回去匯報給莊老爺子知道。
得知南向晚懷孕,莊老爺子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現在南向晚就不願意捐骨髓給他,要是懷孕了就更加不可能。
可他看過南向晚的體檢報告,確定南向晚現在的身體很虛弱,要是南向晚流產的話,肯定也不能給他捐骨髓。
想到這裡,老爺子眉頭緊蹙。
「讓他們三兄弟過來。」
「是。」
很快,莊家三兄弟來了,他們得知南向晚懷孕,面色各異,內心都是高興的,只要不讓老爺子活著就行。
不過現在他們都得表現出來,一定要好好的跟南向晚說說,必須要讓南向晚捐骨髓。
老爺子沉著臉:「行了,你們都回去好好想想。」
幾兄弟離開以後,南向晚和盛懷郁就過來了,這是老爺子沒想到的,他打量了眼兩人:「向晚,爺爺就知道你是個孝順的,還知道過來看看爺爺。」
「在港島玩的高不高興啊?」
「我不會給你捐骨髓的。」南向晚懶得跟莊老爺子虛與委蛇,直接開門見山:「而且我懷孕了,就更不可能給你捐。」
老爺子沉默幾秒:「既然你不願意捐骨髓,現在過來是想做什麼?不會就是想當面拒絕我吧?」
南向晚嗤笑:「我早就當眾拒絕過你一次,現在自然不會那麼無聊。」
老爺子就看不懂了。
接著,南向晚說的話,讓他臉色大變,當即讓秘書把所有人都喊過來。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但他們都還惦記著老爺子的話,誰都不敢缺席,全部到了現場:「爸,怎麼了?是不是這逆女又惹你生氣了?」
莊明第一個上前,覺得南向晚肯定是想離開,但被老爺子阻止,所以南向晚就惹得老爺子生氣了。
其他人也都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南向晚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很可惜,今晚不是讓他們看戲的時候。
「你們一個個都說,我不願意捐骨髓就是不孝順,那你們呢?你們不願意給老爺子捐骨髓,就是孝順了?」
話落,她把一沓資料,丟在所有人跟前,正是他們跟老爺子匹配骨髓的報告。
有好幾個人都跟老爺子是匹配的。
可他們都覺得自己身份高貴,肯定要讓南向晚這個私生女來。
現在遮羞布被揭開,他們全部都不敢說話。
其中,莊明的骨髓也跟老爺子匹配,但他卻從來都沒說,還一直在老爺子面前表現的十分遺憾,如果匹配的話,他能赴湯蹈火那種。
老爺子冷哼,怒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好,好的很啊!」
「你們一個個是不是覺得我人老了,所以都來糊弄我了?還是你們恨不得我早點死,然後拿到我的遺產?」
沒有人敢說話,尤其是那幾個骨髓匹配的人。
幾個小輩更是躲到了自己父母的身後。
南向晚只覺得眼前的畫面很諷刺,她知道外面傳的莊家很離譜,而現在更加確定,莊家真的不像話。
每個人都很自私自利,還很貪婪!
「剩下的,我就不奉陪了,反正你們這些所謂的,比私生女高貴的人,都不捐骨髓,那怎麼都輪不到我。」
「關鍵我可不會要莊家的一分一毫。」
「那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狗咬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