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車廂里,男人危險的氣息充實著她的四周,炙熱的呼吸輕輕掃著她的臉頰。
「你個王八蛋,」顧汐汐不知道這個神經病忽然發什麼瘋?但她很憤怒,「放開我。」
前世,要不是這個王八蛋縱容顧妙言,她的生活也不會過的那麼清苦。
前世,她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卻能處處聽到他的消息,也處處的被他的人針對。
顧汐汐不知道這一世為什麼會遇到周成釗這個王八蛋。
難道她的命運沒有辦法改變了嗎?
不,不可以!
「嘶……」周成釗疼的鬆開了手,笑看著懷裡的女人,「下手真狠。」
「你混蛋,放開我。」顧汐汐抿了抿嘴,唇間有點鐵腥味。
誰知道男人不僅沒有鬆開她,反而將自己的手伸過去,「要不你再咬一口?」
顧汐汐不懂他發的什麼神經,氣的掙扎著,「你再動,我可能就忍不住在這裡辦了。」
他說完這話,身子碰了一下她。
顧汐汐渾身發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生氣,昏暗的光線中不難看到一張發白的小臉。
她又不是沒有經驗的小姑娘,自然知道戳到自己的那個玩意是什麼!
這就是個神經病,所以上輩子才縱容的顧妙言那麼囂張。
一對瘋逼!
「顧汐汐,」昏暗的車廂中,顧汐汐聽到男人沙啞的聲音,「你那個男人不中用的很,你不然離婚跟我?嗯?」
就劉志航那種人渣,根本不配她。
話音剛落,周成釗自己也愣了一下,不過隨即放鬆下來。
難得,他碰上一個讓他有點興趣的女人。
顧汐汐嘴角扯出來一個嘲諷的笑容。
跟他?怎麼跟他?被他無名無分的藏起來養著嗎?
卑劣的男人!
「嘶……」周成釗疼的捂住自己的某處,「你……」
「我怎麼?」顧汐汐狠狠的看著他,「你有本事就弄死我,離婚嫁給你?做夢。」
「顧汐汐,你男人就那麼好的?」周成釗黑著臉(也可能是房間光線太暗)看著顧汐汐,「值得你這麼死心塌地?」
「跟了我,我可以……」
顧汐汐臉上的表情就更嘲諷了,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可以怎樣?你這樣顧妙言知道嗎?你可還是她未婚夫。」
顧妙言是不要臉,但周成釗也不是什麼好鳥。
「未婚夫?」昏暗中的周成釗一愣,隨即笑了笑,「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不願意跟我的。」
顧汐汐差點被這貨給氣到自閉。
所以,她在這裡跟這個混蛋浪費口舌幹什麼?
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顧汐汐氣的走了出去,多在這裡待一分鐘都難受。
周成釗見她出去並沒有追上去,躺在床上冷靜的平復自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在看到顧汐汐的時候就有些控制不住。
她上身穿著一件的確良的白襯衣,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明明是那種再普通不過的打扮,可偏偏長著一張嬌艷的臉。
腰纖細的盈盈一握,前胸處的渾圓豐盈而堅挺,溫柔的拍著小孩子的後背,嘴裡輕吟著一種他沒聽過但很好聽的歌。
那一刻的美好給了周成釗一種衝動。
而且,他一點都不後悔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甚至還有點興奮。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對女人有了強烈的欲望。
訂婚?
周成釗舔了舔手上被她咬破的血漬,笑了笑,「結婚也可以離婚,更何況只是個訂婚?」
過道上,顧汐汐吹著冷風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睡不著?」景少峰忙完工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顧汐汐站在兩節車廂的連接處,神色不明。
「您忙完了?」顧汐汐對景少峰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對啊,」景少峰有些無奈的說道,「勞碌命,沒辦法。」
「身體是自己的。」顧汐汐笑了笑說道。
前世,因為景宏韜沒有救回來,對景少峰的打擊很大,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徹頭徹尾的工作狂。
年紀輕輕就猝死在了工作崗位上。
後來顧汐汐聽到好多人都在惋惜,說他是一位很好的領導,下葬那天更是好些市民自發的去祭拜他。
「我聽說你會醫術?」景少峰點了點頭,「醫生的叮囑我會注意的。」
「真的嗎?」顧汐汐說道。
她不相信這話沒有醫生跟景少峰說過。
景少峰一愣,隨即笑了出來。
「我從小跟著姥爺學醫,」顧汐汐認真的說道,「醫生最討厭的就是不聽話的病人。」
他是好官,顧汐汐也有自己的私心,才會說這樣的話。
景少峰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
周成釗冷靜了一會兒之後出來,就看到不遠處的過道上聊的歡快的兩人。
嘖嘖!
果然看到他過來,顧汐汐臉上的笑容明顯就沒有了。
就這麼不待見他的?
「在聊什麼呢?」周成釗雙手插兜走了過去,慵懶的說道。
「景二哥,你們聊我去休息了。」顧汐汐說道。
景二哥?
周成釗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看了顧汐汐一眼,神色未明。
「是啊,太晚了。」景少峰笑著說道,「要遵醫囑好好休息。」
這是剛才她說的話。
他拍了拍周成釗的肩膀,「睡覺去了。」
周成釗笑了笑,可那笑容看著顧汐汐的時候讓她莫名的後背一冷。
但此時的顧汐汐卻是管不了這麼多,加快腳步進了臥鋪車廂。
剛才景少峰說他也睡在他們這個車廂,所以顧汐汐不害怕周成釗再發瘋。
「看來還是要抱緊景少峰的大腿。」躺在床上的顧汐汐想著,「至少周成釗發瘋的時候還能有一點顧忌。」
就比如剛才,明明已經在暴怒的邊緣,還是硬生生的壓住了。
顧汐汐一邊想著也逐漸的有了睡意。
黑暗中,周成釗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確認她真的睡著,臉上的表情就更臭了。
「成釗,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上鋪,原本已經睡著的景少峰忽然說道,「要不是汐汐,我是真的沒有臉面去見韜兒的母親了。」
「她是我的恩人。」
「二哥想多了。」周成釗慵懶的說道,「從小到大,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一樣是得不到的。」
「我不想要的,誰塞也沒用。」
黑暗中只聽到景少峰淡淡的笑聲,接著,車廂里就只能聽到火車行駛的聲音,夾雜著不知道哪節車廂客人抑揚頓挫的呼嚕聲。
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