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釗絕對是一個氣場很強大的人,哪怕他就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可那種強大的氣息卻是撲面而來,壓的顧汐汐想要從這裡逃脫一般。
顧汐汐很怕他,又有些恨他。
前世,要不是他給顧妙言撐腰,她也就不會過的那麼的悽慘。
「顧汐汐。」忽然,周成釗叫了她一聲。
顧汐汐本能的看了過去,就聽他說道,「他人品不行,也沒有什麼能力,你趕緊離婚吧。」
「顧妙言的人品不行,而且她的醫術很爛,」顧汐汐說道,「你還要跟她結婚嗎?」
周成釗皺著眉看她。
顧汐汐毫不躲避。
周成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這個女人脾氣臭的要命,而且還擰巴的很,可聽說她今天會來家裡吃飯,原本要回單位的他又莫名其妙的跑回來。
結果,這個女人一點都不領情。
瞧瞧說的這話,原封不動的給他懟回來了。
周成釗坐在那裡氣的有些煩躁,想要抽菸,但是煙掏出來看了一眼顧汐汐又沒有點著,而是放在手上把玩。
他沉默著面無表情的樣子,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讓人害怕。
氣壓有些低。
顧汐汐站起來,想要逃離。
但周成釗卻是直接拉著她的手,將她拉到一樓的客房。
「你幹什麼?」顧汐汐想要掙扎,但是掙脫不開。
「你別鬧,」周成釗冷聲說道,「我要出任務一段時間不能回來,顧汐汐,好好的等我回來。」
顧汐汐眨了眨眼睛,他的手覆蓋在她的嘴上,她都能感受到他手上厚厚的繭子。
她又氣又怒。
「劉志航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掏出來一個信封塞在顧汐汐的手裡,「趕緊跟他離婚。」
顧汐汐就覺得他可笑的很,憑什麼跟他說這些。
「怎麼了?」見她笑,周成釗有些疑惑的鬆開了她。
「你憑什麼跟我說這些?」顧汐汐淡淡一笑說道,「我的人生憑什麼要聽你的?」
又道,「周成釗你把我當什麼?」
情人?還是不要臉的蕩婦?
「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不這麼羞辱我?」顧汐汐說道,「你說,我改。」
「還是因為這張臉?」她嘲諷的說道,「或者是這個身子?」
「要嗎?」她冷冷一笑,手放在衣服扣子上,開始解扣子。
「顧汐汐你瘋了!」周成釗按住她的手。
「哦,這裡不行。」顧汐汐笑著搖了搖頭,「那你說哪裡?賓館?還是什麼地方?」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拉住她的手堅定的說道。
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這個意思。
或許,在火車上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周成釗確實是被她的好皮囊給吸引了。
可後來的接觸發現並不是這樣。
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是他自己想要控制卻又控制不住的。
就像今天,知道她在這裡,哪怕他只有很短暫的時間,但還是不顧一切的回來了。
「我說過,即便我離婚,」顧汐汐眼神堅定的看著他說道,「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周成釗聽了這話竟然鬆了一口氣。
只要她願意離婚就好,至於後面的事情,以後再說。
「嗯嗯,我知道了。」周成釗說道。
「人呢?」外面楊蘊的聲音,「難道是上樓去拿巧克力去了嗎?」
顧汐汐手一緊,恨不得弄死周成釗這個瘋逼。
她是很喜歡楊蘊的,可要是讓她知道她兒子糾纏一個有夫之婦,楊蘊會怎麼看她?
人們總會想,一個巴掌拍不響,一定是她勾引的。
「出去就說你進來上衛生間。」周成釗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氣息刮過她的耳廓,顧汐汐本能的朝後退了一步,結果人不小心就撞到了門上。
「汐汐?」楊蘊的聲音,且腳步朝著客房這邊走了過來。
要是被她撞見自己跟周成釗在一個房間,顧汐汐就算是渾身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她閉上眼睛。
不由得有些灰心,或許她的人生就是這樣,即便是她再努力,可還是這樣那樣的意外發生。
「汐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楊蘊打開門疑惑的看著她站在那裡。
「我就是……想進來上個衛生間。」顧汐汐結巴著解釋道。
「沒有不舒服。」顧汐汐淡淡的笑了笑。
「那就好,吃飯去吧。」楊蘊笑著牽著她的手,「嘗嘗我的手藝。」
兩個人走到客廳的時候,周成釗從樓上也往下走。
「讓你陪一下汐汐,你倒好人影都沒有。」楊蘊有些生氣的瞪了兒子一眼。
「不是您讓我給她拿巧克力的嗎?」周成釗將手裡的巧克力遞了過來,「給你。」
塞到了顧汐汐的手裡。
「你不吃飯了?」見他往外走,楊蘊問道。
「不吃了。」周成釗說道,「回來取個東西馬上就要走了。」
「我都沒跟你說兩句話你就走。」楊蘊嘆氣。
這段時間因為周成熠的事情,她都沒時間好好的跟兒子談談他的婚事。
那個顧妙言她是一點都不喜歡,小心思太多了,那眼珠子總是滴溜兒亂轉,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
可這些話總不能當著顧汐汐的面講。
「罷了,你走吧。」她擺了擺手。
「我知道您要說什麼,」周成釗說道,「您兒子心裡有數,你就別操心了,安心等我回來。」
楊蘊嘆了一口氣。
這都叫什麼事情。
訂婚,結婚這都是一輩子的大事,可到他口裡就好像是在過家家一樣兒戲。
現在的年輕人喲,她是一點都看不懂了。
周成釗出了門,張威已經在門口等著他,見他出來發動車子。
張威從進部隊就在周成釗手下當兵,跟著一路從一個小兵到現在,多少也知道周成釗的心思。
自然也就一眼看出來自家隊長的心情不好。
嘖嘖……
回來的時候還是一臉的興奮,結果回去了一趟臉色就臭成這樣。
張威不由得想,或許裡面那個叫顧汐汐的在隊長的心裡的位置,比他想像的還要重的多吧。
就是這兩個人的性格都太像了。
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