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汐是真的搞不懂周成釗的腦迴路,瘋逼就是瘋逼,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
那天,周成釗在房間裡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顧汐汐沒有搭理他。
只當他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又或者是因為顧妙言的事情受到了刺激。
反正瘋逼的世界她不懂。
就像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顧妙言一樣。
「有事?」顧汐汐淡淡的看著面前板著臉不說話的人,「沒事的話就讓開道。」
「顧汐汐,你滿意了?」顧妙言紅著眼睛說道,「你其實巴不得我跟他退婚你好上位是吧?」
「顧汐汐,你做夢。」顧妙言怒斥道,「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
顧汐汐笑了笑,「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
「就像小時候的那個雞毛毽子,你當成寶貝一樣搶著霸著,但其實我根本就不想玩。」顧汐汐繼續說道。
只是,她覺得那個雞毛毽子的羽毛看著還不錯,誰知道多看了兩眼顧妙言就給霸占走了。
而且,她一眼都不能多看,更不許她玩。
反正,她對那些遊戲也沒有興趣,有時間玩那個還不如多看一兩頁醫書。
「你怕胡說,我才不信你呢。」顧妙言大聲說道,「我不喜歡你整天勾引他,顧汐汐,你就是個虛偽又下賤的人,總有一天,大家會看清楚你的真實面目的。」
啪的一聲。
是顧汐汐給了顧妙言一巴掌的聲音。
「若論下賤,你應該回去好好的問問你媽,當年爬了自己表姐夫的床才有了你,想來她應該更清楚這下賤二字怎麼解釋。」顧汐汐冷冷的說道。
「所以,你接近周成釗,就是為了報復我?」顧妙言說道。
顧汐汐搖了搖頭,「顧妙言,你不用在這裡套我的話,多行不義必自斃說的就是你。」
「從那天你約我去吃飯,你就應該要想到最壞的結果。」
「也別覺得自己多聰明,其他人都是傻子。」顧汐汐繼續說道,「曾經你霸占我的東西,如今我會一樣一樣的拿回來。」
「你瘋了。」顧妙言瞪大眼睛。
「這才哪兒到哪兒?」顧汐汐笑了笑,「你做好準備了嗎?」
顧妙言,「……」
總覺得她這笑容瘮得慌的很。
或許今天她就不應該沉不住氣的來找她。
「我們走著瞧。」顧妙言說道,「我雖然不能嫁給釗哥,但是我如今是他的乾妹妹。」
「乾妹妹?」顧汐汐一愣。
「對,」顧妙言仰著下巴看著她,「以後咱們走著瞧吧。」
顧汐汐被她的傲慢和得意給噁心到了。
她不懂,都這樣了周成釗竟然還願意認她做乾妹妹。
難道他還嫌頭頂上的草原不夠綠嗎?
以至於原本好好的心情也變的不好起來,但很快她就調整過來。
所謂瘋逼可能就是喜歡不走尋常路吧,即便是頭頂綠油油也沒關係?
只是,他找自己的時候又說什麼讓她離婚的話,這讓顧汐汐對周成釗更加厭惡。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不過還好,她也從來沒有對周成釗抱有希望,當然也就不存在什麼失望了。
只是,如果顧妙言是周成釗的乾妹妹,那她拜在誰跟前?
是周秉仁還是楊蘊?
要是周秉仁那就麻煩了,到底是經過周大領導認的女兒,周家又沒有女孩子,那顧妙言的地位可以說是比從前嫁給周成釗還要高一點。
大領導的乾女兒,周家唯一的千金,資源肯定不是未來兒媳婦能夠比得上的。
顧汐汐沒有退縮,去電話亭撥打了周家的電話,「楊阿姨在家嗎?我是汐汐。」
她必須要搞清楚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汐汐啊,你有事嗎?」楊蘊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說道。
「沒事兒,就是好幾天沒見您了,東大街這邊新開了一家咖啡館,裡面的咖啡還挺不錯的,想約您出來透透氣。」顧汐汐笑著說道。
「地址在哪裡?」楊蘊開始的時候本來想拒絕,但是又被顧汐汐的『透透氣』三個字給吸引,當下便答應下來,「我明天上午有時間。」
「那正好,」顧汐汐甜甜的說道,「上午喝咖啡不用擔心睡不著。」
楊蘊被她甜美的聲音所感染,覺得自己整個人又重新活過來一樣。
自從那天的事情到現在,她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給氣到了!
先是顧妙言,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竟然給她兒子戴綠帽子。
周成釗多麼驕傲的一個人,結果,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這麼不要臉。
楊蘊現在可擔心兒子會因為這件事情想不開的以後再也不想找對象。
她本來就不喜歡顧妙言,用這樣一種方式把這個婚事推掉也就罷了。
可誰知道心塞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的發生。
顧妙言和她那個不省事的母親一直在哭,各種的訴說她們的不願意。
呂桂瓊竟然也過來插一腳。
說什麼既然不能做夫妻了,但人家也是有恩於他們家,索性就人乾親吧。
什麼人敢親?
楊蘊當下就不同意,「我還活著呢,不可能讓你們這麼作賤我兒子。」
她生氣的對周秉仁說道,「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受害者,難道我兒子不應該是這件事情裡面最大的受害者嗎?」
「是,她還委屈上了?那我兒子誰來委屈?」楊蘊說道。
她對於之前的事情就很不滿意,當時她不答應這門親事,還是呂桂瓊跟周秉仁說,「好不容易遇到個女的,萬一以後給你帶個男的回來……」
現在,又來搞事情?
「該給錢給錢,她們想要什麼,我們能做到的絕不含糊,」楊蘊說道,「但是想要我認她做乾女兒,我做不到。」
況且,這件事情裡面疑點重重,她倒是想查一查,可顧妙言死活攔著不讓。
要說這裡面沒有顧妙言什麼事情,她楊字顛倒過來寫。
她死活不同意,周秉仁也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好。
可呂桂瓊堅持著。
「阿釗到底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又是阿釗的救命恩人,做不成夫妻做兄妹也成啊。」呂桂瓊說道,「既然你們兩不願意認,那我認下吧。」
「她既是我的乾女兒,那也就是熠兒和阿釗的親乾妹妹。」
楊蘊被噁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