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海波得了顧汐汐的話之後就去找錢小小,誰知道錢小小差點把藺海波當成騙子給揍一頓。
「就他一天不務正業的,忽然說要拉我入伙開飯店,我還以為他是騙子。」錢小小嘟囔了一句,「我聽說最近有人就是被騙了很多錢。」
竟然還有這事?
「我怕他被騙,所以就說要見見你。」錢小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想到這東西竟然真的想開個飯店。
再次見到錢小小,顧汐汐心裡還是挺激動的。
錢小小從小在大雜院裡長大,以前倒騰黑市,現在又在火車站做點小買賣。
因為掙的錢都用在給生病的奶奶看病,倒是有許多想法,可無奈沒有啟動資金。
前世,顧汐汐就是看中她做銷售的能力,所以將她介紹給了劉志航。
錢小小也是厲害,來了沒多久就弄了幾個大單子,可劉志航那個蠢貨覺得給她提成太多了,扣她的提成。
開始錢小小一直忍著,一直到劉玲玲的弟弟搶了她的單子不說還誣陷她偷東西。
後來,顧汐汐才知道錢小小那麼拼命拿下來的單子,是想要用提成給奶奶做手術。
提成沒有了,奶奶的手術自然也沒有做成。
前世她離開的時候也沒有怪顧汐汐,而是勸她,「你醫術那麼好,不應該窩在家裡,汐汐,你要出來展現你的價值,這樣別人才能看到你的價值。」
可是那個時候的她早就對社會有了恐懼,不敢再邁出去一步,而且,「家裡也離不開我。」
錢小小失望的眼神,到現在顧汐汐都記著。
「你真的要開飯店?」錢小小問顧汐汐。
「不是她,是我。」藺海波翻了個白眼。
「你有錢?」錢小小同樣翻白眼給他。
「那汐汐也沒錢啊。」藺海波說道。
所以?
沒錢在這裡說什麼開店?這不是耍她玩呢?
顧汐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急忙拉住錢小小,「不是開玩笑的,你說要是開個大酒樓那我們肯定沒有那麼多錢。」
「可要是租個稍微小一點的門面那還是可以的。」她說道。
她回來的時候確實沒錢,可這不是從顧家出來的的時候順走了顧田山的私房錢。
再加上她前段時間不是把周成熠給治好了嗎?
雖然當時周秉仁問她有什麼想要的,被她給拒絕了,但是周家該有的診金卻是沒有少給。
兩千塊錢的診金再加上從顧田山那裡順來的二百零六塊錢,一共兩千二。
在這個年代可是能辦很多事情了。
「對了,你讓我注意劉志航的動向,我今天打聽到他也想開個飯店。」藺海波說道,「不過人家是要弄大酒樓的。」
顧汐汐有些詫異,也歇了當初的心思。
「你想好要開在哪裡了嗎?」顧汐汐問藺海波。。
藺海波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腦海中想法有很多,但是又擔心出錯。
畢竟,這可是他妹妹所有的家當,要是他給賠了……
三個人還沒商量出來個頭緒呢,誰知道過了一天藺海波又領來了一個人。
一個老者。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妹妹,」藺海波跟顧汐汐介紹這位老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劉厚權劉老先生。」
「您好。」顧汐汐跟他打招呼,疑惑的看著自家二哥。
「劉老先生你可能不知道,但國宴劉你應該聽說過吧?」藺海波得意的說道,「我早晨走的急了,不小心撞到了老先生。」
「老先生腿不太好,汐汐,你能不能幫忙給看看?」藺海波一臉擔憂的說道。
顧汐汐,「……」
看著自家這個傻甜白的二哥有些無語。
「那你的運氣可真是太好了。」顧汐汐淡笑著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藺海波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怎麼一出門就遇到貴人了。」
顧汐汐笑看著劉老先生,對他說道,「老先生,我替您檢查一下。」
「那就麻煩你了。」劉厚權笑眯眯的對顧汐汐說道。
周成釗跟他說想讓他帶個人的時候,劉厚權其實是不願意的。
當年他受過大罪就是被徒弟給陷害的。
可周成釗說不用拜師,他給他面子就見一下。
結果周成釗卻想了這麼一個偶遇的辦法。
開始,劉厚權還不明白他這麼做的意義,但現在見到顧汐汐的時候明白了。
「這裡疼嗎?」顧汐汐敲了敲他的膝蓋,將劉厚權的思緒拉了回來。
「疼。」劉厚權說道。
但也並沒有把顧汐汐會醫術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這腿就是當年受罪的時候受傷的,這些年情況好了也找過好多醫生看。
各種藥沒少吃,藥膏沒少貼。
針灸也試過。
都沒用。
站的時間長了會疼,下雨天會疼,有時候無緣無故的也會疼。
「您想不想治好?」顧汐汐檢查了一番之後問道。
「想啊,怎麼不想?」劉厚權笑著說道,「小姑娘你有辦法?」
「有。」顧汐汐堅定的回答道,「就是不知道您怕不怕麻煩。」
「你真的能治好?」劉厚權這次才認真的打量著顧汐汐,問道。
「能。」顧汐汐笑了笑,「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劉厚權指了指藺海波,「你是想要我收這個傻小子為徒?」
「對。」顧汐汐點了點頭。
藺海波,「……」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他咋有些暈乎乎的呢?
之前拒絕周成釗是不想欠他人情,但是現在人情已經被藺海波領回來了,那她就要將這份人情用到極致。
至於怎麼還這份人情,顧汐汐也不知道。
好像不知不覺間,已經欠了他好些人情。 「小姑娘,」劉厚權對她招了招手說道,「你放心,我會跟他說清楚。」
「答應教這個笨小子,跟他沒關係。」
完全是因為這個傻小子入了他的眼緣。
剛他摔倒,那麼多人看著,就這個傻小子湊過去救他。
來的時候周成釗特意交代過,不要讓顧汐汐察覺,可是聰明如她還是察覺到了。
「沒關係的,老先生,」顧汐汐搖了搖頭,「我本來就欠著他的。」
也不差這一件。
「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呢?」藺海波問道。
怎麼跟打啞謎一樣?
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