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蘊覺得晦氣,又擔心顧汐汐會多心。
「汐汐,」楊蘊拉著她的手說道,「在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想要認你做乾女兒。」
「可是那兩個噁心人的,」楊蘊十分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她們存的什麼心思我還能不知道?」
「可現在我卻很慶幸當初沒認成。」楊蘊說道,「因為我覺得我們更像是姐妹,這種感覺啊,不是她們能感受得到的。」
有共同的語言和興趣愛好,不管是什麼話題都能說到一起,三觀也很像。
跟顧汐汐在一起,楊蘊覺得很舒服。
「那是一種沒有壓力很愜意的感覺。」楊蘊拉著她的手,「要是你變成我乾女兒,我不知道咱們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
也許會。
但是她還是喜歡這樣的感覺,「像閨蜜一樣有說不完的話。」
她暢想著。
顧汐汐端著咖啡抿了一口笑了下。
她也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
然而,一想到周成釗,想到他對自己做的那些混帳事情,顧汐汐又有些難過。
不知道這種舒服的相處方式還能堅持多久。
如果有一天,當楊蘊發現她和周成釗的這種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會不會厭惡她?以後再也不願意見到她?
「怎麼了?」見她臉色有些不好,楊蘊關心的問道,「是不是被她們給噁心到了?」
「不是。」顧汐汐搖了搖頭,「沒什麼,您剛才說什麼?」
她喝了一口咖啡壓下了剛才的心事。
「我說,也不知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能給我領回來個什麼兒媳婦,」楊蘊嘆了一口氣說道,「有時候我就在想,他但凡好那麼一丟丟,我都要厚著臉皮讓他追求你。」
「把你給我拐到家裡來。」楊蘊說道,「我是多麼的想要你這樣的兒媳婦……」
「咳咳……」顧汐汐臉色慘白的咳嗽起來。
「沒事吧?」楊蘊急忙坐過去幫她拍後背,「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回去了?」
「就是不小心嗆到了。」顧汐汐搖了搖頭。
顧妙言正好坐著的方向能清楚的看到顧汐汐和楊蘊,在看到楊蘊關切的拍顧汐汐的後背的時候,她還蠻羨慕的。
看了一眼對面的所謂的乾媽呂桂瓊,這人從剛才就一直拉這個臉,這會兒一直各種碎碎念著楊蘊的不好。
顧妙言覺得,自己都快要受不住了。
這人……怎麼能那麼的能逼逼,難怪周秉仁不願意和她複合,而娶了楊蘊。
她要是男人,也會喜歡楊蘊這樣的。
「你還沒說到底什麼辦法?」呂桂瓊抓住顧妙言的手,「他現在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見一面都是應付。」
「只要能讓他跟我親近,我做什麼都願意。」呂桂瓊的眼神有些激進。
「您讓我再想想。」顧妙言說道。
「你說,要不我給他找個媳婦怎麼樣?我找的肯定聽我的話。」呂桂瓊忽然想到什麼說道,「只要媳婦願意見我,他難道還不跟著一起?」
顧妙言,「……」
「那您覺得,您找的媳婦他會喜歡嗎?他會願意?」顧妙言壓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想要暴躁的心,耐著性子的跟呂桂瓊說道。
好吧,終於好說歹說的把呂桂瓊給說安生下來,不再想著給周成熠找媳婦,顧妙言才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她又說道,「那你說,要是我兒子願意跟我親近,是不是兒子他爹我也能讓他回心轉意?」
顧妙言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什麼意思?
兒子他爹?那不就是周秉仁嗎?
要是他真對呂桂瓊有感情,要回心轉意早就回心轉意了,根本就不可能等到現在。
只可惜的是,呂桂瓊到現在都還看不明白。
她一直覺得是因為楊蘊插足,所以才導致她和周秉仁一直想複合而沒有辦法。
當年,是楊蘊趁虛而入的,趁著周秉仁身邊需要人,她不過是剛好出現罷了。
周秉仁對楊蘊的感情怎麼可能抵得過他們?
所以,一直呂桂瓊就覺得她還是有機會的,所以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單身一個人。
為的是什麼呢?
就是害怕有一天周秉仁忽然想通了,知道他真正愛的男人是誰了,想要轉身的時候,她卻又跟別人結婚了。
那他們就永遠在不了一起了。
可她也不想想,這些年她做的那些事情早就把周秉仁推的遠遠的。
在周秉仁的心裡,呂桂瓊就只是前妻,兒子周成熠的親媽。
僅此而已。
而楊蘊,那是要陪著他走完一輩子的人,是比兒子還親近的老伴兒。
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存在。
就算是親兒子,在楊蘊面前都要往後排。
顧妙言看著滿臉希冀的呂桂瓊,「那您覺得呢?」
「楊蘊那個賤人慣會兩面三刀,我搞不過她。」呂桂瓊說道,「你幫我出出主意。」
「我也不會啊。」顧妙言擺了擺手,「不過我想,只要先把周大哥的心弄近一點,也沒有問題。」
「我就知道你也是個沒用的,」呂桂瓊嫌棄的說道,「來來回回就這幾句。」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她說道。
顧妙言想勸來著,但想了想,剛才她已經有些不高興了,還是先順著她來吧。
「您和他到底這麼多年夫妻了,您肯定比我更了解。」她又吹捧了一番,這才把呂桂瓊給哄好。
再一抬頭的時候,發現遠處坐著的兩人正準備結帳走人。
楊蘊還親昵的挽著顧汐汐的胳膊。
如果可以重新站隊,即便呂桂瓊是周成熠的親媽,她也會站在楊蘊這邊的。
這樣優雅又明事理的婆婆,誰不想與之交好?
可惜,前身的腦袋簡直就是進水了,所以才想著認呂桂瓊這樣的腦殘當乾媽。
「你有沒有發現?」顧妙言不知道的是,等楊蘊走出咖啡廳就悄悄的對顧汐汐說道,「這個顧妙言怎麼感覺好像和以前不怎麼一樣了?」
眼神怪怪的,說話怪怪的,做事也是怪怪的。
一切都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這就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到底是什麼讓她有了這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