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和西廠的人,動作那是超級迅速,他們的情報網也是厲害。
就在姚廣孝下船後沒多久,他們找到了下船的位置,只不過姚廣孝早就離開了,就算找到位置,最終也沒用,還是找不到人。
他們展開搜索,暗中查下去,查了一個晚上,再查到了第二天中午,依舊看不到姚廣孝的影子,所有的線索到這裡隨之斷了,再也找不到人。
姚廣孝接下來會做什麼,要做什麼,用什麼樣的身份出現等等,這些全部暫時沒辦法再查,真的徹底斷了線索,他們無奈地只能把相關的消息傳回去。
但是,追查沒有停下。
還是一直查下去,無論如何都得查個清楚明白。
下午的時候,朱炫這才得到,他們送回來匯總的消息。
「線索最後都斷了?」
朱炫得到這個結果,完全不覺得意外。
以姚廣孝那個妖僧的能力,確實可以做到如此。
「臣該死,是臣無能。」
蔣瓛跪下來說道:「臣沒能把妖僧帶回來,讓妖僧逃了,請陛下責罰!」
在這同時,侯顯也跪下來了,這一次他們西廠也做得不算完美,同樣沒能把人帶回來,也是他們的錯。
看到侯顯也是跪下來認錯,蔣瓛稍稍地吐了口氣,認為不僅錦衣衛在這次事件中沒用,連西廠也是,這一次就不用對比了,反正大家都是這個水平。
在差不多水平的前提下,也不怕對比。
在這段時間裡面,蔣瓛還在努力地研究,應該怎麼製造藩王大案的事情,現在發生了姚廣孝的事件,導致他那個大案只能放下不管,先把妖僧解決了再說。
這也是證明他們,錦衣衛能力的一個重要途徑,奈何錦衣衛和西廠都無法證明自己,根本不成功。
「行了!」
朱炫點頭道:「你們起來吧,至於這件事……繼續查!」
停頓片刻,他又問:「朕的四叔,現在又如何了?」
「一切正常。」
蔣瓛首先說道:「從昨天陛下離開,到剛才臣進宮之前,四皇子殿下都是正常的,也沒有任何不對的行為。」
一切正常?
朱炫聽了就覺得,四叔還真的能忍,也懂得隱藏。
當大明的影帝,完全沒問題,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夠如此不慌不忙,也難怪歷史上的朱棣,可以靖難成功,當了永樂大帝。
「按照原計劃繼續。」
朱炫沉吟了好一會,高聲道:「但是,要做得更隱蔽一些,不可能再被發現,被打草驚蛇,明白了嗎?」
「是!」
侯顯和蔣瓛齊聲說道。
其實這一次,他們做的已經特別隱蔽,要不是朱炫去找朱棣的時候,遇到了姚廣孝,是絕對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朱炫現在有點子後悔,但又想到要不是自己去找四叔,單靠錦衣衛和西廠的調查,可能還查不出來,四叔和妖僧早就聯繫上了,這件事算是有好有壞。
他斷定,姚廣孝一定,還會回來。
作為朱棣的幕僚,也是知己,是絕對不會,不管朱棣的事情。
朱炫對姚廣孝的判斷,就是一個手持屠龍技的人,自己這條龍,姚廣孝還沒屠了,不會輕易罷休,絕對的還會再行動,接下來似乎還是可以釣魚,等姚廣孝回來行動了。
「下去吧!」
朱炫沒有懲罰他們什麼,讓他們趕緊下去行動。
侯顯也離開了,得回去把某些事情,吩咐王彥行動,讓王彥負責動手,繼續帶領西廠的人,安排好做好一切。
至於蔣瓛,直接回了鎮撫司,也開始幹活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趙雲勝來了。
「那個賣羊皮的商人,真的有問題?」
趙雲勝早就得到相關的消息,但還是要和寡婦潤一潤,直到現在才有時間來找蔣瓛問一問。
主要也是,寡婦太粘人了。
「他應該就是妖僧,你不是淋了他滿身麻油,這也看不出來?」
蔣瓛聳了聳肩道。
還覺得趙雲勝也是沒用,如果當時能把姚廣孝試探出來,他們現在就不會如此手忙腳亂,如果錦衣衛能把人捉了,這一份功勞不知道多高,直接能牢固地穩定他們錦衣衛在陛下眼前的地位。
可惜的是,試探也試探不出來。
「也是我失手了,想不到如此。」
趙雲勝皺起眉頭,好一會才說道:「你們早就查過他,不也什麼都查不出來,我們半斤八兩,誰也別嫌棄誰。」
「我和你,不一樣。」
蔣瓛說是這麼說,但自知實力上還是不如暗子的好。
他們暗子,現在可以有自己的渠道,不需要再依靠錦衣衛的渠道了。
也還好暗子也是錦衣衛,要不然蔣瓛可以感受到,錦衣衛的壓力還會更大。
趙雲勝說道:「姚廣孝去過寡婦那邊,應該會有相關的牽連,寡婦我來盯著,至於其他白蓮教的人,你也要用點心,暗中盯著就行了,千萬不要泄露了自身。」
「這個我懂,不需要你來教。」
蔣瓛說道。
趙雲勝攤了攤手,無奈道:「我也只是給你提個醒,你不聽就算了,好了我提醒的也完了,你們自己折騰。」
言畢,他直接離開。
還要繼續回去,找寡婦好好地潤一潤。
蔣瓛最看不得的,就是趙雲勝這個,有點子瞧不起自己的態度。
暗子總是能給他一種,高錦衣衛一等的感覺,明明大家都是錦衣衛,看在同為錦衣衛的份上,蔣瓛沒有和趙雲勝計較,對於應天府內所有白蓮教的人,他也知道必須要盯著。
既然趙雲勝如此提醒,他也就派人前去好好地盯著,不放過任何一人。
趙雲勝很快又回了丁家巷,和自己的寡婦見面。
既然妖僧出現過在豆腐的攤子前面,趙雲勝更上心了,必須要把這個給查清楚,以及繼續跟在寡婦的身邊,看姚廣孝逃出去了再回來,還會不會回到這裡,是否還會和白蓮教的人碰面。
「趙大哥又回來了。」
寡婦看到趙雲勝的時候,不知道多開心。
一開始,是她對趙雲勝洗腦,但時間一長,成了趙雲勝利用戀愛腦,反過來給寡婦洗腦了。
寡婦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趙大哥對自己很好。
那個不太聰明的孩子,又經常木訥地看著他們,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