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沒想到,對她予取予求的昭乾帝,竟這般冷漠。
她很傷心,更多的是仇恨。
為發泄心中的不快,她在漪瀾宮打打砸砸,又罰了幾個貌美的宮女。
褚容秋得知自己母妃的遭遇,沒有替她出頭,而是偷偷進宮見她。
他深知純貴妃這樣鬧,會將昭乾帝越推越遠。
因此,開始為昭乾帝好話,可他處處維護昭乾帝非但沒有安慰到純貴妃,反而他這個兒子也記恨上了。
無奈,褚容秋只能將通敵設計蕭鴻父子的事情如實告知。
「邊關那兩參將已經被凌遲。」
「我已經暴露了,那聖旨是警告。」
褚容秋都要給純貴妃跪下,哀求道:「母妃,我求你,就算是為我,你也不要再跟父皇置氣!」
純貴妃無力垂下雙眸,訥訥道:「難怪,難怪褚柏雲那麼無情。」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涉及到他的利益,又變得絕情。
「既然他要護著蕭鴻父子,本宮偏要殺給他看!」
褚容秋聽著這話,心裡一慌。
一同進宮的龔伯卻說:「娘娘說的對,既然得不到蕭鴻父子的助力,那毀掉才最為穩妥。」
「龔伯,你……」褚容秋愕然,不可置信看向龔伯。
「四殿下,難道你就眼看著蕭鴻父子倒向其他兩位皇子?甚至倒向林皇后?」
「祿王端王不足為懼,可林皇后腹中孩兒是中宮嫡出!」
「且娘娘同陛下情分,比你想的要親厚。就算您犯了通敵的大罪,他都看在娘娘面上,竭力隱瞞下來。」
「比起娘娘,蕭鴻父子又算得什麼?」
有龔伯言語引誘,褚容秋敗下陣來,不再阻攔。
純貴妃被昭乾帝冷待,她不是會服軟的人。
所以,她不顧昭乾帝禁足的命令,跟著褚容秋離宮,住到新修葺的謹王府上去。
昭乾帝得知後,也沒過多阻攔,他放下筆嘆息。
只念著心愛之人能早日相通,
純貴妃難得離宮,這讓忙得腳不沾地的7414稍稍能喘口氣。
這女人太瘋了,那毒藥啊,像是不要錢一樣,變著花樣朝鳳儀宮送。
害的鳳儀宮上上下下,連空氣都是帶著毒,若不是林皇后謹慎,再有它的嚴防死守。
這鳳儀宮都要變成毒窟。
以防萬一,它又等了幾日,風平浪靜的。
這才得閒翹班回家,晃晃悠悠飄回藕香榭。
它一進門,就想要邀功賣慘。
可入目的一切,讓它愣在當場。
面前,橫七豎八躺著一具具蒙面的屍體,都是被卿瑤一擊斃命。
大膽!
它不在的日子,是那個腦子不好使的膽敢行刺它的宿主。
可惡啊,錯失一個絕佳的表現機會!
侯府的其他人也都被驚動,不多時,都齊聚在藕香榭。
蕭凜陽逮著唯一的活口逼問,卻見他直接咬破暗藏的毒藥自盡了。
再一一扒開蒙著的面罩,發現他們都是再普通不過的長相。
蕭鴻眉頭緊鎖,這是一夥專業訓練出來搏命的死士。
他不由的心中一沉,是誰下此狠手要奪他親女的性命。
卿瑤看出蕭鴻的疑惑,肯定道:「是褚容秋!」
「父親,若是讓褚容秋坐上皇位,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是了,蕭鴻蕭凜陽父子眸底透著認同,褚容秋的惡意,在邊關就早有跡象。
為除掉他們,不惜勾結外敵,葬送數萬將士的命。
可笑的是,昭乾帝明知真相,卻還是選擇包庇縱容。
接下來的日子,冠軍侯府迎來接二連三幾波刺殺,不僅是針對卿瑤。
蕭羽晴,蕭北辰遇上了不同程度的刺殺,幸好有驚無險。
除了蕭北辰受些皮外傷,其他人都是無礙。
7414看的心驚肉跳,打算留在卿瑤身邊,卻被卿瑤一個眼神又趕回林皇后那看崽去。
卿瑤深知,冠軍侯府有她護著不會出大問題,反而是林皇后母子的安危最得不到保障。
褚容秋納妾不久後,匆匆娶了正妃。
謹王妃人選,卿瑤認得,正是與沈冰妍並稱汴城雙姝的王青瑜。
汴城盛傳,兩人的緣分天註定。
英雄救美呢,可不就是天生一對。
王青瑜去英國公府上赴宴,在花園賞景時,不慎跌落深潭。
還是褚容秋及時跳入水中,將人抱上岸,救了她。
只是兩人衣衫盡濕,擁抱的畫面被赴宴的賓客看了正著。
隔日,純貴妃就遣人帶著褚容秋親自上門提親。
王青瑜失了清白,她父親王丞相再不情願,也只得同意這門親事。
王丞相是忠於帝王的純臣,摻和奪嫡不符合他做官的底線。
哪怕兩人成了翁婿,他對褚容秋的態度一如往常。
這樣的結果對褚容秋來說,有種白費功夫的挫敗感。
所以對著新娶的正妃王青瑜,他沒給多少好臉色。
新婚夜後,就夜夜宿在沈冰妍處。
這倒是讓沈冰妍得意好久,幾次跑到王青瑜面前耀武揚威,自顧自展示身上曖昧的痕跡。
對此,王青瑜並不在意,只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某日子時,王青瑜趁著夜色,敲響了冠軍侯府的角門。
陳伯推開門,拱手道:「王姑娘請進,卿瑤小姐已經等您多時。」
王青瑜愕然,簫卿瑤如何預知她會此時上門?
帶著這個疑問,王青瑜跟隨陳伯來到藕香榭。
卿瑤正懶坐在木椅上,手邊是香甜的杏仁酪,正一口口吃的香甜。
「王姑娘來的正好,嘗嘗這剛出鍋的杏仁酪,可好吃了。」
被遞到手邊的杏仁酪,看著就很可口誘人。
只是青瑜,此刻卻絲毫沒有享用的興致。
「簫二小姐是,如何知道我這時會上門的?」王青瑜疑惑道。
卿瑤神識覆蓋整個侯府又有所延伸,提前知道並不難。
她莞爾一笑,並不回答反而勸道:「王姑娘,褚容秋不是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