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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知凝

2024-09-03 12:32:42 作者: 南囚
  辰墮星盜團創立在五百年前,但卻有無數前身數不清的代號,在漫長星盜歷史中是源源不斷的星盜團分裂重組,又分裂又重組形成它,是所有星盜團中最強勢力,而薄隕是辰墮星盜團的繼承人。

  六年後,一個屬於辰墮星盜團的黑色競技場——

  「恭喜!最年輕的青徽擁有者出現了!」

  「啊啊啊……」

  絡繹不絕的歡呼喝彩,鋪天蓋地的彩帶從她頭上落下,她卻毫不留戀眾人對於自己讚美和眼紅,臉上戴著被打碎了半邊的面具,緩慢地走下台,走到漆黑小道盡頭,終於撐不住,背靠牆壁滑坐了下來。

  左臂骨裂,右小腿估計骨折了,身上還有好多重擊的淤青,皮下骨頭、髒里也好不了那去……

  臉埋進兩臂中,在聽到腳步聲後才抬起了頭,看清來人後,賣慘地小聲道:「少爺,我腿斷了。」

  薄隕冷著的臉帶上一抹嘲諷,抱起她,走向醫務室,一路上一聲不吭,直到快要走到門前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為什麼每一次都那麼拼?」

  她沒想到薄隕居然會這麼問她,因為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一條命可以拼。

  當然不可以這麼回答他,只能苦澀地勾了一唇角,「因為我想贏……」

  薄隕伸出手摘下她那張破碎的半邊面具,強行打斷她接下來的話要說的話,將她放在沙發上後就離開了。

  關上門後,與快步跑過來的葉浣擦肩而過,腳步不停但背對著對方說:「小狐狸腿骨折了。」

  「哼,知道了。」

  葉浣打開門,立馬又關上,看見躺在沙發上睡著的少女,先釋放擬態給她麻痹和治療著,而後打濕毛巾給她擦拭汗水和髒污。

  他撩開遮住她半張臉的紫灰長發,露出那張帶著略微嬰兒肥青澀的臉,五官還沒有長開,但隱隱約約能看出未來的風華絕代。

  葉浣收好毛巾後,還沒治療完,看著她沒有要醒過來的反應,就一直盯著她的臉看,沒忍住摸了摸她那又長又濃密如同小扇子般的眼睫毛,視線順著她的狐狸眼到右眼下那顆淚痣,想摸。

  「別摸我眼睫毛了,有這時間不如先接上我的骨,再給我上藥。」

  「好的,夏夏。」葉浣絲毫沒有被抓的小緊張,自然地收回手。

  「嗯……輕一點。」帶著微微的鼻聲,聽著軟軟的。

  「好了,別撒嬌,誰叫你自己要逞強。」

  葉浣的釋放擬態麻痹了她的神經,摸上她錯位的骨頭,咔嚓一聲接回原位。

  這個時候她才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見半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的葉浣。

  他的墨綠色頭髮在腦後紮成了個小揪揪,碎發劉海配上他那灰眸,頗少年風流氣,她撥了撥他的頭髮,對上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躺在沙發上歪著頭問葉浣,「薄隕,他了?」

  「給你拿換洗衣服去了。」門突然被打開,薄隕走了進來,手上在提溜著一個深色的包。

  「看你這糟蹋樣,治療得差不多了就去洗洗。」

  「是是是,少爺。」

  眾所周知,薄隕少爺的潔癖相當嚴重,可見一路抱回這個邋遢鬼確實是真愛了。

  六年的相處,確實讓他們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這情感也許是戰友情,是親情,或者是他們兩人對她單方面若有若無的曖昧好感,算得上是複雜無比的情感。

  薄隕和葉浣以為會永遠和夏夏在一起,直至一年後的那場慌亂,她和護衛薄隕的死士一起護送薄隕離開那架被控制快要引爆的星艦。

  她把他推上逃生的星艦後,而她卻因為意外困住了腳步,看著眼前逐漸接近的殺手,因為實力太弱無法脫身,困在引爆星艦中,與它一起墜落。

  「夏夏!!!」

  薄隕趴在甲板上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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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在星艦爆炸前一瞬,她耗費所有的力量勉強發動自己九尾狐第二尾上的燭九陰圖騰,開啟短程空間跳躍。

  透支全部精神力和體力,筋疲力盡躺倒在大地上,緩了好久好久,視線不再發暈後長嘆了一口氣,終於逃離辰墮星盜團了,現在也該算計算計自己的復仇了。

  殺了他,遠遠不夠!

  要將他所作所為,公布天下,讓真相大白!讓逝者安息,讓善惡有報,天理當昭。還要毀了他在意的一切,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六年的時間足夠仇恨漫延,日日夜夜折磨著自己,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在仇恨的深淵。

  從那件事情以後她再難對一個人付出真心,虛假欺騙的面具在她臉上戴上後就再也沒有摘下來了。

  即使是共處六年的薄隕葉浣也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她只告訴過他們,也只能告訴他們——她叫夏夏。

  可從現在開始夏夏也死了。

  相了夏在那場逃亡中死去,夏夏也在爆炸中死去,現在活著的是一隻由仇恨牽引著的人偶——相知凝。

  她站起身,掃視了一下四周,環境還行,運氣不錯,這次隨機到一顆中等級別的星球。

  她用幻術微調自己的容貌,當務之急是要給自己搞一張身份證明,畢竟不能一直當黑戶呀。

  接下來的時間,她跟蹤警方剿滅了一場無良地下勢力,而後偽裝成是遭受過迫害的角斗黑戶,展現實力後被幾個老警員看中,他們對她進行一年的監察後,得到了一份身份證明承諾書,不過還得過幾年滿足一定條件後才能得到身份證明。

  相知凝花了兩年的時間惡補文化知識,苦修實力,在十八歲生日前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帝國第一軍校。

  在報到前一天,我遊走在軍校外圍偶遇到了她,從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人生終於又有了光照耀下來。

  昏黑的世界破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無所依的旅人有了歸處。

  只因那時一陣風吹過,眼前憑空出現了一道纖細高挑身穿天青漸變色長款改良旗袍搭百褶半身襯裙的身影,及腰黑長髮辮成側麻花,上面有許多小花點綴,冰肌玉骨,琥珀色桃花眼,面容精緻美麗,眉骨優越,手持一把墜著六棱雪花小掛件的冰藍晶質摺扇。

  聖潔的,高貴的,清冷的,是高不可攀雪嶺上只可仰望的花兒。

  她微微一笑,卻給人一種初春破冰般如沐春風的感覺,她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獨孤泠。」

  阿凝,我來了,我的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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