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抑鬱

2024-09-14 11:40:11 作者: 李愚之
  小智連接著整個星球,很快出現阻止了他,經過一系列檢測後,小智判定他是精神海暴亂,所以一直在幫忙安撫。

  然而澄明卻在打完澄明後獲得了深深地滿足感,他為此著迷上癮,在小智注意不到的角落,他虐打著澄明,還不許他哭出聲音。

  澄明自以為做的隱秘,但小智還是發現了,後來小智隔離開兩人,不讓澄光有機會,可是澄明到底是個孩子,哪怕被打也要跟父親在一起。

  澄光有了澄明的病態依賴,動起手來也不加遮掩,只要小智一阻止,他就用自殺威脅,一來二去,小智直接把他趕了出去,只留澄明居住。

  偶爾澄明想雄父了,小智就會陪他去看看,保護著他不要受傷,後來就一直這樣生活。

  明蟬聽完,對澄光的病有了一個新的概念,這應該就是躁鬱症吧?在蟲族是叫精神力暴亂。

  這個病在蟲族還是挺多見的,幾乎每隔幾天就能在星網上看到精神力暴亂的蟲族,雌蟲雄蟲都有,但雄蟲居多,因為雄蟲的戰鬥力弱,倒也沒引起什麼轟動。

  雌蟲精神力暴亂就像是大象發狂,雄蟲的精神力暴亂就像是無爪的貓,頂多能讓人破個皮,所以在蟲族,對雄蟲的精神力暴亂還沒有一個好的治療方法。

  明蟬也不想和病人計較,準備回去問問唐瀾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他們也有錯,沒有考慮到雄蟲需要雌蟲的關愛。

  或許換個地方能讓他們改換下心情?明蟬默默想到,此事因他而起,他又要欠唐瀾一筆了。

  唉,唐瀾要不是雌雌戀多好,他可以直接賣身還債。

  說起來……唐瀾還不知道他是雌雌戀的事已經被我知道了吧?所以在唐瀾眼裡,他對我做的事都是居於戀人的位置做的。

  明蟬微微嘆氣,唐瀾為了掩飾自己的取向,也是付出良多,他雖然不能以身相許了,但幫唐瀾遮掩一二也算報答了。

  他把人扶起來背著直接回了城堡里,這時唐瀾他們已經檢修回來了,小智一看到澄光臉色就不好了,似乎是想問為什麼把他帶進來,不過礙於唐瀾,他沒敢問出口。

  明蟬把人放在椅子上,對神情疑惑的唐瀾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末了嘆息了一聲,自責都是他的錯。

  唐瀾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說道,「跟你沒關係,這都是我的授意,我是故意這麼做的。」

  明蟬面露驚訝,詫異道,「問什麼?」

  唐瀾默然片刻,說道,「他曾經是星盜出身,手上沾了不少的蟲族的血……」唐瀾緩緩道,「就因為他扒上了一名貴族雌蟲受到寵愛,他過往所做的一切惡事都被掩埋銷毀,這對死去的蟲族也太過不公。」

  「不過看他現在的樣子,也算得了報應。」

  曾經的雄蟲星盜也被感情磨平了稜角,最後再也找不見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說不清是報應還是他自己所求。

  倒在椅子上雄蟲眼角默默的滑下了一滴淚。

  「黑玫瑰星盜團,玫瑰越多等級越高,他們大多都是些雌蟲,有各自擅長的領域,在他們首領解散前,也是蟲帝的一塊心病。」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黑玫瑰首領發布星網通知,宣告黑玫瑰星盜團解散,值得一提的是,黑玫瑰的現任首領從來沒做過壞事,他是剛坐上首領之位就立刻宣布了解散,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雖然他也是受前首領挾制,但到底是犯了錯。」

  聽完唐瀾的講述,明蟬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救了一個殺人犯。

  「那要怎麼處置他??」明蟬問道,就算是殺人犯,也得想個解決的辦法。

  「我會放他走,至於以後的事就看他自己了。」

  唐瀾沒揭穿澄光已經醒來的事實,明蟬也心照不宣,「如此也好,經過了這番經歷,想必他也能從中學到什麼,希望他走後,能重贖罪孽。」

  其實澄光的精神力暴亂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他不能宣之於口的過往,他想回到過去那種自由自在的日子,然而現實卻狠狠的打了他的臉,從淪為雌蟲雄侍的那天,黑玫瑰的副隊就死了,只剩下一具軀殼。

  他本來可以像蟲族的雄蟲那樣過一輩子,然而他在這裡又享受到了自由的味道,可他離不開這裡,尤其是澄明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過往的枷鎖,他想擺脫他,種種情緒下,他開啟了自己上癮的路。

  雖然已經商量好了澄光的去處,明蟬對這種虐待小孩的雌蟲仍沒有半分好感,或許他也很慘,但這不是他對弱者施暴的理由。


  從大局的觀點來看,他會幫助他,從自身的觀點來看,他會漠視他,嚴重時他也可還施彼身。

  而這一切,都要澄明來做決定,他才是當事人。

  問過之後澄明堅持要跟澄光走,他自小就跟澄光相依為命,多年的情感不是說捨棄就能捨棄的,哪怕澄光對他不好,也是他在這世上最後的親人了。

  看著淚汪汪的澄明,唐瀾微微嘆了口氣,他調查澄光的來歷時順便也知道了澄明的來歷,他雄父的身份低微,還是異族,也怪不得他會被雌蟲丟棄。

  與異族雄性結合還有了孩子,這對雌蟲來說就是一個污點,拋掉才是常理。

  如果現在告訴他的雄父是誰,說不定他會去找雄蟲,以雄蟲現在的境遇也無法照顧他,稍有不慎自己也可能被牽連,所以唐瀾思量了幾番,放棄了告訴澄明的親生雄父是誰。

  若是他們有緣,遲早會遇見的。

  不久後澄光醒了,這次甦醒對他來說猶如脫胎換骨,過往的一切言於人口,他也記起了過去的那個自己。

  澄明對他的不離不棄更讓他下定決心要改變這一切,他這次要為澄明而改變,雖然他不是他親子,不過兩人相依為命了多年,對對方也早已有了感情。

  或許過去的澄光配不上澄明的信任,但現在的他會努力讓澄明過上好生活。

  後面唐瀾送他們去了一個邊緣的星球,也是黑玫瑰的誕生之地。

  明蟬目送看他們離去,忍不住擔心他們這麼做是不是在放虎歸山,誰也不能保證澄光會不會變成以前的樣子。

  唐瀾看出明蟬的擔憂,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不用擔心,有澄明在他不會的。」

  以前的澄光沒有軟肋,現在他有了。

  兩人在這裡玩了幾天後就坐上了回去的飛艦,路上明蟬打開光腦,一溜鮮紅色的催更新的消息幾乎閃瞎了他的眼。

  一想到這幾天只不著玩兒沒有更新,明蟬心裡就一陣發虛,再看這些催更的消息更覺自己罪孽深重!

  顧不上其他,明蟬鑽進小黑屋就開始碼文,唐瀾知道他這個時候需要安靜,就放緩了前進的速度,以蝸牛的速度在宇宙中爬行。

  七個小時後,明蟬一臉腎虛樣踉蹌著走了出來,兩萬多字夠還這幾天的欠款了,他真的是擠不出來了。

  等他緩過氣來才發現飛艦好像動都沒動,看向唐瀾,卻發現他正津津有味的讀看自己新發的章節。

  雖然知道唐瀾一定會看自己寫的文,可當他面邊讀邊看,還是讓明蟬體會到了社死的感覺。

  明蟬默默的捂著臉回去了,被親近的人看到自己寫的文真是太尷尬了。

  唐瀾看完最新的幾章後,目光在後面的門上停滯了許久,他心裡是難以言表的震驚。

  這篇文章居然能讓人感到精神舒暢,雖然對他這種高等級雌蟲無甚區別,但對普通雌蟲來說,那就是一個免費的精神按摩,可以大大減少他們精神暴躁的機率。

  這在哪個方面對蟲族都是一項偉大之舉。

  除了明蟬的文章,唐瀾還去看別人的,但是並沒有那種像是有小手在為他按摩的感覺,在明蟬的文下已經有了數百萬評論,打賞也不計其數。

  不用多想唐瀾都知道蟲帝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明蟬說不定能藉此找到回藍星的辦法。

  蟲帝的收藏庫里有很多失落的地圖,裡面可能會有藍星的消息。

  還是說,他會不會願意留在這呢。

  思罷,唐瀾自嘲的笑了笑,雄父說過明蟬對他的感覺,他對此也非常清楚,如果沒有意外,他相信明蟬總會愛上他。

  可是他做不到跟明蟬回藍星的想法做比較,前者他非常堅定,沒有一絲懷疑。

  可後者……他不知道明蟬有沒有家人、兄弟甚至……伴侶,如果有……他憑什麼讓明蟬留下來呢。

  唐瀾的眼神黯淡,如果他是明蟬,他也會選擇回家,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是讓明蟬更開心點兒。

  第一次戀愛,唐瀾就感覺到了戀愛的酸甜苦辣,讓人難過又讓人著迷。

  蟲帝不久後就會派人來接他們,所以唐瀾打算帶明蟬去綠蕪星看看,他記得明蟬曾經問起過,這次他親自去看說不定更好。

  設定好地點後,唐瀾把明蟬的打賞都轉到了他的帳戶上。


  明蟬躺在床上還沒有從那種尷尬的心情中解放出來,聽見光腦叮的一聲,【已到帳2000萬星幣。】

  明蟬:「!!!」

  明蟬呆愣愣的看看那長串數字,心想是不是幻覺,他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安靜的房間內,明蟬忽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不是幻覺!

  他下意識的想看這些錢的來歷,發現是唐瀾轉來的立刻衝出去問道,「你怎麼突然給我轉這麼多錢?」

  「這都是你的稿費,」唐瀾道。

  明蟬不信,臉上露出懷疑之色,「那也沒有這麼多吧?!」他寫十輩子都不一定有這麼多!

  唐瀾認真道,「你寫的文章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它能安撫雌蟲的精神海,避免雌蟲的精神暴亂,只這一點,就值得你得到這些稿費。」

  「或許你不知道,蟲族的雌蟲都深陷於精神暴亂的痛苦,每年有無數雌蟲因此死去,現今精神暴亂在蟲族是致人死亡的最大原因。」

  說起這些事,唐瀾眼中也帶了些苦澀,外人只知道蟲族強悍,卻不知道一旦精神暴亂,就會變成瘋狂的殺人機器。

  「沒有辦法治療嗎?」明蟬疑惑。

  「有。」

  唐瀾收斂神色,原本悲傷的眼神復歸淡漠,「雄蟲的精神力可以安撫雌蟲,然而,現今大部分雄蟲地位低下,其精神力也充滿了畏懼驚恐,他們反而安撫不了雌蟲,甚至會加大他們破壞的欲望。」

  這也是他一直擔憂蟲族的原因,再這樣下去,蟲族遲早會自取滅亡。

  唐瀾說完,明蟬也想到了如今雄蟲的處境,這般境遇下,有能力安撫雌蟲的雄蟲極為罕見,怪不得唐瀾會如此憂心。

  明蟬沒想到自己一朝穿越,寫的小說居然還這種作用,他安慰唐瀾道,「既然這樣那我多寫點,雖然我不也知道這有沒有用,但你既然說了,那應該就是可行的。」

  唐瀾沉默了片刻,抬眼道,「……謝謝。」

  明蟬擺擺手,「該說謝謝的是我,是你救了我,還教我這裡的生活方式,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來。」

  唐瀾沉默片刻,說道,「不過……你不要說一些讓人悲傷的故事行嗎?」唐瀾語氣猶豫,「就像小白菜那樣的事,不僅安撫不了雌蟲,還會讓他們變得憤怒。」

  就比如蔣天那樣。

  明蟬一臉懵,「你怎麼知道的?!」難道這裡也有跟藍星一樣的故事?

  「在輝星你講過,」唐瀾緩緩道,「我們當時都聽見了。」

  明蟬一下子想起來了,他有點崩潰,這也太社死了吧,那麼高級的房間為什麼不隔音?!!

  震驚之下,明蟬都沒在意到唐瀾說的是我們,他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嗯。」

  明蟬悶悶回道,他知道了,雌蟲不愛看虐文,剛好,他也不喜歡。

  有了唐瀾的叮囑,明蟬再寫文時總會斟酌一下,碰見虐的地方還會讓唐瀾先看一下,確定雌蟲能接受才會發出去。

  只是這樣一來,兩人相處的時間也大大減少了,明蟬沉迷碼字,唐瀾只有在吃飯時才能看見他,飯桌上說的也全是文章思路,幾天下來,兩人碰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唐瀾看著光腦上不斷增加的章節,心裡的思緒也猶如一團亂麻,蟲帝已經發來消息了,詢問文章的作者是否是明蟬。

  他沒有問文章是否真有安撫精神力的作用,那數百萬計的評論就是證據。

  蟲帝發來的消息語氣平淡,不了解他的人還以為他對這種有益於蟲族光大的事並不熱衷,可唐瀾了解蟲帝,越是上心,他的語氣越簡潔,因為他其他的時間都用來去查探真偽了,想必明蟬在輝星發生的各種事情現在都擺在蟲帝的書桌上了。

  蟲帝沒有讓他帶人回去,說明他已經派人來保護了,只是不知道來的人會是誰。

  飯點,明蟬摸摸自己的頭髮,他來蟲族之後就沒剪過頭髮,現在長度都及肩了,早上他醒來看過枕頭邊有幾根長頭髮還嚇了一跳呢。

  這些日子熬夜他頭髮掉了不少,也不知道蟲族有沒有長頭髮的秘訣。

  沒等他向唐瀾討教秘訣,唐瀾反倒給了他一個消息。

  「你是說……因為我寫的太好所以蟲帝要派人來保護我?」明蟬不可思議,就寫一篇文章就被蟲帝看上了?


  難道他寫的文章真有神力不成?!

  唐瀾點頭應是,明蟬的能力太特殊了,對蟲族是不可缺少的存在,無論怎麼照顧都是應該的。

  明蟬低頭細思,他不怕蟲帝會逼他寫,畢竟有唐瀾保護他,他擔心的是萬一找到了回去的辦法,他們能放他回去嗎?

  這個事情上,明蟬連唐瀾都不敢信任。

  蟲帝派來的人來的很快,唐瀾說完不過三星時,就有一個小型飛艦進入探測範圍,對方登艦後,明蟬發現來的還是個熟人——林棉。

  「怎麼是你?」唐瀾也非常驚訝,林棉在謀略武力上都不算最佳,蟲帝不應該會派他來啊?

  「典獄長,好久不見。」

  林棉笑眯眯道,「陛下派我來護送雄蟲回帝星。」

  唐瀾知道林棉的心思極深,也斷了從他那裡得到消息的想法,蟲帝的四大臂膀中,唯有林棉武力最弱,心機最深。

  林棉靠近唐瀾在他身上嗅了嗅,,語氣莫名,「典獄長的味道還沒有變吶,為什麼呢?」

  明蟬不解,「什麼味道啊?」

  唐瀾神情不變,淡淡道,「雌蟲雄蟲交歡後,雌蟲身上會有雄蟲的味道,懷孕後蟲蛋也會顯出雄父的味道,雄蟲多的雌蟲可以根據懷蟲蛋時的味道判斷蟲蛋是哪個雄蟲的。」

  「不錯,」林棉拍了拍手,「典獄長講得很詳細呢。」

  「看來……典獄長對雄蟲也不是那麼喜歡吶。」

  林棉的表情富有深意,似乎另有其他意思。

  明蟬聞言,頭頂的雷達瞬間敏感起來,他擋在唐瀾身前,嚴肅道,「雌主當然喜歡我!因為我還未成年才沒有情事,你不要亂說!」

  唐瀾一直隱瞞著自己性取向,聽這個雌蟲的意思,他似乎有點懷疑唐瀾了,明蟬心裡暗想,他一定要做好擋箭牌,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發現唐瀾的真實取向。

  看雄蟲像是炸毛的小貓一樣保護著唐瀾,林棉眼眸微暗,不過轉瞬又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這樣啊。」

  「典獄長,陛下請你返回輝星抓捕逃犯——蔣天。」

  林棉漫不經心的說出了一個名字,卻在幾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

  唐瀾眉頭緊鎖,蔣天不會背叛蟲族,他稍加思索便明白了,「蔣天被控制了!」

  林棉笑了笑,「不錯,烏旭控制了蔣天,現在他們已經逃去了綠蕪星,這個消息暫時被控制還沒放出來。」

  烏羽族人的能力不算強,但對付起來很麻煩,再加上蔣天這個大肉盾,對付起來更加困難。

  蟲帝怕消息泄露引得蟲民驚慌,所以一直沒放出去,只有親近之人才知道。

  唐瀾深吸了口氣,他就知道蔣天不靠譜,早就讓他小心點居然還是著了道,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嗎?

  明蟬看了看唐瀾,心愛的人被抓走唐瀾一定很擔心吧。

  「別擔心,我陪你去!」明蟬握住唐瀾的手,給他鼓勵。

  「不行,你要跟我走,」林棉道,對上唐瀾警告的目光,他心裡一驚立馬又軟下了語氣,「這是陛下的命令,而且綠蕪星獸民野蠻,可不會對你這種雄蟲手下留情。」

  林棉的語氣像是在嚇唬小孩一樣,明蟬一個成年人自然不會當真,他順勢抱住唐瀾的胳膊,一臉堅定道,「唐瀾會保護我的」他轉頭看著唐瀾,「對不對?!」

  唐瀾:「嗯,我會保護你。」

  林棉:「……那陛下那邊怎麼辦?」

  雄蟲對蟲族的重要性可見一斑,哪怕出了一點兒差錯,誰都承擔不起。

  「我會去和陛下說。」

  唐瀾如此說,林棉也不再多言,他看了眼明蟬後說道,「那我也要跟著,這是陛下吩咐的。」

  「隨便。」

  唐瀾毫不在意,林棉此人心性深沉,對蟲帝的忠心卻是不可質疑的,憑他現在的地位,林棉不會對他耍陰招自尋死路。

  有林棉加入,飛艦上又多了一個人,林棉似乎對明蟬寫出能安撫雌蟲精神海的文章非常好奇,成天跟在他身後,在他寫文章時更是雙眼放光,恨不得拿個小本在一邊記著。

  幾天下來明蟬煩的不行,他直接搬進了唐瀾的房間裡,雌蟲之間的界限鮮明,沒有雌蟲會在對方不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對方的臥室。

  林棉就每天望門嘆氣。

  只是這樣一來,明蟬就跟唐瀾同床共枕了,懷著一種忐忑刺激的心情,明蟬上了唐瀾的床。

  唐瀾表面上淡定自若,實際上心裡也是極為慌亂,他從沒有跟雄蟲同床共枕過,對這方面一點都不了解。

  小小的房間內,兩個人各懷心事,慢悠悠的躺在床上,明蟬躺在里側,側身面對著牆壁,唐瀾正面躺平,睡姿莫名讓人有種虔誠膜拜的感覺。

  兩人中間還有一個可以容納兩人的空隙,明明房間的通風正常,唐瀾就是覺得有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不痛苦卻磨的人心癢難耐。

  明蟬也有此感,但他時刻記得唐瀾的取向,哪怕心裡多想靠近,最後也只是無力的動動手指放棄。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