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自作主張

2024-10-04 23:42:31 作者: 冰糖小葫蘆
  穆梏看著一覽震驚且躍躍欲試的蕭如歌,被眼前人的可愛模樣逗笑了,楊侍郎也配合著開口。

  「夫人不如親自嘗嘗?」

  蕭如歌聞言點點頭,便想伸手過去給自己倒上一杯,沒想到穆梏手更快,在她手還沒有觸碰到酒壺時,就被穆梏攔住,隨後整壺端走了。

  「小魚兒,你病才剛好。」

  蕭如歌原本並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在她看來飲酒是會影響她理智,說白了就是她酒量不好,就不自找苦吃了但楊侍郎剛才對於桑落酒如此之高的評價徹底地勾起了她想要嘗嘗看的興趣。

  雖然穆梏擔心的沒錯,自己確實身體還沒恢復好,不飲酒是對的,但是淺淺的嘗一點,應該不會有事吧。

  「穆梏,我就嘗一點……」

  蕭如歌帶著點祈求地看著穆梏,後者精準地捏住了她的命脈。

  「小魚兒,你忘了大夫說的話了嗎?」

  事關她能不能恢復的和從前一樣再揮舞起自己的兵器,能不能再次到軍中上陣殺敵,能不能繼承她爹的將軍之位。

  「夫人身體裡的毒素想要徹底清除,還需得時間的累積,慢慢將那些毒素自行排出,至於能否重新回到巔峰狀態,就得看這段時間對於身體的重塑能不能達到預期了。」

  穆梏請的來自於異域的大夫特地跟穆梏囑咐了這段時間一定要好生養著,稍有差池都可能會造成最後的差結果。

  因此穆梏對於這件事情上十分謹慎。

  而拿出那樣的好酒,也只是想藉此感謝一向愛酒的楊侍郎,並沒有想過要刻意去饞蕭如歌,因為在他的記憶中,蕭如歌一直都是一個有自控力的人,應該是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而蕭如歌似乎就在這麼和自己日日相處之中,變化不小。

  穆梏也欣喜於這樣的變化,蕭如歌確實越來越信任和依賴自己了,和自己相處時候,也越發樂意體現自己最真實的那一面。

  可看著明顯失落垂下眼帘的穆梏,難免還是有些不忍心,但身體是底線,而底線就是底線,穆梏也絕不會就此動搖。

  「咳咳……」

  楊侍郎看著眼前旁若無人的兩人,一時間有些無奈,自己不過時來和這兩人商討事情的,而眼下不過是品了一番酒,怎麼偏要讓自己睜著眼睛看著這小夫妻兩個的情情愛愛,他都有點後悔了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說出那句話,難道就差這一口酒?

  在聽到咳嗽聲的穆梏和蕭如歌被吸引了目光,轉頭便看見了一臉尷尬望著他們的楊侍郎,穆梏一如既往大大方方的,蕭如歌卻是不好意思了起來。

  「楊侍郎見笑了。」

  楊侍郎聞言還是掛上了笑容,以表示自己理解。

  「七皇子那裡話,不過我倒是沒看出來七皇子是個如此愛妻之人吶……」

  雖然知道楊侍郎是帶著點說場面話的意思,但對於楊侍郎的那句愛妻之人的誇讚還是很受用的,手上也將蕭如歌握緊了些。

  楊侍郎看著面前的夫妻倆隱隱要有愈演愈烈趨勢,連忙站起身。

  「七皇子,該說的事也說了,酒也品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穆梏笑著點頭,正打算牽著蕭如歌上前去送人,楊侍郎連忙出聲讓這兩人留步。

  他可不想臨了還要泡在這一對兒鴛鴦的愛意之中。

  臨出府,穆梏還是差人抱了一小壇桑落送到了楊侍郎的手上,這倒是讓夫人還在回家探親的楊侍郎心裡上得到了些許的安慰。

  ……

  自從清虛答應了要幫自己拖垮父皇,登基成為新皇帝之後,穆柏便一直按照著清虛的指示,勤於上朝,營造一個為父皇分憂的太子形象,雖然說最後他也沒有沒有天天去,但還是頻率高了不少。

  可清虛卻一直都沒有給他一個準數,就連計劃是什麼都沒有告知於穆柏,這也是讓他最不解的地方。

  因此,一向心急的穆柏對於這個他急於得到的皇位十分有危機感,再加上這些日子父皇待他極其冷淡,現在對他來說玩一天,不安定的可能就更多一分。

  可穆柏在東宮急的坐立難安的時候,清虛就像是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答應了穆柏的事情了一般,穆柏再也等不了了,便時不時就往成日泡在煉丹房的清虛那裡跑,而他又沒法打擾正在做事的清虛,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邊上默默的等,到了了也沒能得到解釋,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穆柏是越發焦躁了。


  看著在爐前打坐的清虛,穆柏再也忍不住了。

  「師父,父皇似乎真的打算另立太子了。」

  「……」

  "師父,再等下去,我們會不會失去先機?"

  「……」

  "師父,我們到底何時動手!"

  隨著穆柏陡然放大的聲音,清虛面前的銅爐之中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銅爐內的藥材盡數噴出爐內,清虛猛地睜開眼,眼前就是有些不知聽措的穆柏。

  他還沒有老大耳聾的地步,自然是聽見了穆柏的問題,但他也是真不想再回答這蠢到家了的問題。

  有時候清虛也會想,自己到底看上穆柏哪一點了,會想拿穆柏去做這個傀儡,突然給自己增加了不少負擔。

  清虛頭疼地揉了揉鼻樑,聲音里滿是無奈。

  "貧道說過很多回了,時機,等待時機。"

  等,又是讓他等,他穆柏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讓他等,眼下都什麼關頭了,再等下去讓穆梏成太子就好了。

  他想清虛大概是忘了自己他對穆枯個心愛之人做了多少壞事,穆梏又是那樣記仇之人,一旦穆梏坐上大子之位,第一個開刀的就是他。

  可穆柏到底還是對清虛有所畏懼的,明面上不敢開口說什麼,只覺得果然別人都是靠不住的。

  清虛說完那句話,就起身收適起了一片狼籍的煉丹爐,不再管那個已經咬牙切齒的穆柏。

  既然沒人幫,他就靠自己好了,想到這,穆柏收起了那副神色,而是不作聲朝潔虛行了禮,轉身出去了。

  而清虛不知道的是穆柏順起一顆他為大隆帝量身定製的藥。更不知道穆柏接下來的行徑害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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