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歌那看似單純的眼底,透露出來一點壞心思來,只聽聞穆梏滿眼不可置信地開口。
「沒有?小魚兒你不好好想想?」
蕭如歌倒還真的應了穆梏的要求,右手拖著下巴,認真地觀察起穆梏來了。
穆梏此時身上像模像樣地穿著一身深緋色官服,眉如墨畫,眼若星塵般深邃,五官立體分明,渾然天成的俊美之中透露著與生俱來的俊雅氣質。
穆梏說得上是慶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俊俏男子。
而愛美之心自然是人人都有的,穆梏如此出眾的相貌又怎麼不吸引蕭如歌所喜歡。
蕭如歌敢保證,自己原本是想也學著穆梏那般開玩笑逗弄人的,可看著這如上天精心雕琢傑作,完美得毫無瑕疵。
蕭如歌到嘴邊的話便頓住了,隨後視線便挪不開的看著穆梏。
緊接著便是不由自主地往前湊。
穆梏見狀嘴角悄悄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他自然是看出來了蕭如歌現在的樣子是為什麼。
口是心非的傢伙。
「穆梏……」
蕭如歌看著人,便控制不住地想到了兩人相擁的情形,便也不由自主地紅了雙頰和耳朵尖。
「嗯,我在。」
穆梏依舊是那樣若有若無的笑意,在聽到蕭如歌嗓音中帶著情緒地喚他的名字,又看到了人紅的驚人的耳朵,自然是明白面前的傢伙心裡在想什麼。
要論戲弄人,蕭如歌可比不上穆梏一半。
穆梏便是故意裝著不明白,看著蕭如歌眼裡滿滿浮現出急切的神色,卻依舊是泰然自若地坐在原地,任由著蕭如歌不斷湊近。
「穆梏……」
「我在。」
「穆梏!」
蕭如歌看著眼前裝傻的人,頓時又氣又急,叫了人好幾遍,穆梏卻還是那麼淡然地站在原地,她忍不了了。
眼看著面前的人被自己逗得快要急眼了,穆梏連忙笑著上前將人攬進懷裡。
「怎麼?叫夫君何事啊?」
蕭如歌就這麼任由穆梏抱著,任由自己鼻子底下全然是穆梏的氣息,隨後嗡聲開口道。
「哼……明知故問……」
嘴上雖然沒好氣,但身體還是實誠得很。
蕭如歌伸手環住了穆梏得脖子,隨後抬起頭,仰頭看著穆梏,看著眼前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十分養眼的穆梏,蕭如歌便更覺著開心了。
自己雖然經歷不少坎坷和苦難,但至少現在身邊還有自己心愛之人相伴,蕭如歌倒也知足。
似乎是察覺到了蕭如歌灼灼地目光,穆梏緩緩低下了頭,兩人的視線交錯,立馬擦出了火花,一時內院子之內瞬間瀰漫了兩個人之間情愫交融的氣息。
正當蕭如歌感覺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個地步了,想湊上前貼上穆梏時,後者卻抬手輕輕攔住了她,蕭如歌一臉疑惑和不解。
穆梏卻依舊是笑著。
「小魚兒,我想聽你好好說說,我有吸引你之處嗎?」
蕭如歌不禁有些好笑,退後了一些,再次上下看了一番穆梏。
「想不到我們平日運籌帷幄的七皇子,宣王爺竟然也有如此幼稚的時候啊……」
「是啊……所以快說說吧,不然你夫君可是要一晚上都睡不著覺的。」
蕭如歌聞言,摟著穆梏的脖子將他的耳朵湊到了自己嘴邊,而後輕聲開口。
「穆梏,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蕭如歌很少如此直白地向穆梏表達愛意,這句話瞬間讓穆梏內心深處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般,耳邊還殘存著蕭如歌話畢後的溫度。
蕭如歌就這麼看著穆梏緩緩坐直了身子,而後便看著蕭如歌的眼睛,緩緩吐出幾個字來。
「小魚兒,你可真會招人。」
蕭如歌聞言便揚起了下巴,有些驕傲地看著人,至少自己這也算是逗弄到人了。
看著眼前一副得逞而得意洋洋的蕭如歌,穆梏勾起了一側的嘴角,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壞笑,伸手便想摁住蕭如歌的後腦勺推到自己面前。
蕭如歌便也順著他的力道,而就在兩人幾乎唇與唇要觸碰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迅速靠近。
蕭如歌耳力極其不錯,在發覺那腳步聲馬上就要到院子之時,立馬往後一仰頭,避開了穆梏馬上就要貼上來的唇。
「有人來了。」
穆梏此刻是已經來了性質,這麼被中途打斷了自然是特別不爽,皺了皺眉還想去將蕭如歌夠過來。
「沒關係,他們不會近來的……」
一向理智的七皇子穆梏此時碰上了到手邊的小魚兒,也變得衝動了起來,想伸手將人拽過來,蕭如歌確實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迅速後退了兩步。
「別鬧了,萬一是正事呢?」
蕭如歌說完,便拍了拍身上的灰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徒留下穆梏獨自一人還坐在那台階上心裡直痒痒,看著蕭如歌那「決絕」
的背影,不禁小聲犯起了嘀咕。
「這也是正事啊,這怎麼不叫耽誤呢……」
當然穆梏也只會小聲嘀咕兩句罷了,平日裡開幾句玩笑無所謂,但是蕭如歌一向對於這種事情極其在意,因而穆梏便也是直到分寸的。
畢竟把人真弄升起來了,自己可有得好哄。
蕭如歌整理好方才因為兩人擁抱而弄皺的衣服,又調整好了自己之後,便上前將院子門打開了。
來人倒是讓蕭如歌有些意外。
「白芷?」
自從自己搬過來穆梏府上,因為穆梏府上什麼都齊全,白芷便也向蕭如歌告假,說自己想去學著做飯的手藝,看到蕭如歌如今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倒也是替老爺老夫人放下心了,也算是打消了心中對於蕭如歌將來的擔憂,因而便想著回自己的家鄉靠著學來的手藝,在加上這些年攢下來的錢,開一家小客棧,守著老爹老娘過日子。
蕭如歌一直以來都沒有把白芷當作過是自己的僕從和下人,倒更像是姐妹一般,因而在聽白芷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便是全力支持的。
這麼一算,白芷正兒八經地來找她和她見面也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看白芷似乎是跑過來的,還在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可面上倒是不見什麼著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