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你和他能有什么正事……」
穆梏不滿的嚷嚷著,蕭如歌無奈地搖了搖頭,跟人解釋道。
「真的是正事,祝家在京都是有一席之地的,如果能和祝成奚商量好,結為同盟,對我們來說是有好處的。」
穆梏還是不大高興地看著蕭如歌,眼神里分明寫著自己就是不樂意看到蕭如歌和祝成奚見面。這傢伙吃醋的表現不要太過於明顯,不過這也是也可想而知的事情,若是穆梏和別的女子一同出去了,自己恐怕也是會不高興的。
「穆梏。」
吃醋歸吃醋,不高興歸不高興,但是蕭如歌的每一句話他都不會讓其落空了,只是語氣不是那麼地好罷了。
「嗯。」
「你放心好了。」
「什麼?」
「我蕭如歌這輩子,只會跟你一個人,如果你還是不安心,那明天我們一塊去,剛好也讓祝少爺看看,我已經和你在一起了。」
穆梏看著蕭如歌一本正經地和他說話,不禁心中動了動。
他並不是不相信蕭如歌對他的愛意,他知道自己在蕭如歌心中,就像蕭如歌在自己心中一樣,是最重要的那個位置。
他也確實只是單純地不想要看到蕭如歌和穆梏見面,畢竟那個祝成奚曾今是追求過蕭如歌的,他哪裡知道那傢伙是不是賊心不死。
但他相信蕭如歌,也知道蕭如歌從始至終都沒有對祝成奚動過心。
穆梏看著蕭如歌,隨後將凳子挪到了蕭如歌身邊,將她的手輕輕放進自己手中。
「小魚兒,我相信你,我只是擔心那個祝成奚對你賊心不死。」
「你放心,那祝少爺啊是不敢亂來的,就算我身體不如從前了,我這幾天都還練了劍呢!」
說話間,蕭如歌便掙開了穆梏的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到那台階邊上便將劍拿了起來。
蕭如歌急著想要向穆梏證明自己現在已經比從前好多了,不料那劍才舉起來,她便覺著手腕一軟,一種脫力感立馬就襲來了,緊接著那劍便應聲跌落在地上。
手腕的劇痛讓蕭如歌不禁彎了腰,另一隻手緊緊地捏住手腕,整個手臂都跟著抖個不停。
穆梏見狀一驚,立馬上前將人扶到了台階上坐下,隨後趕緊將人的手拿到自己面前,果不其然,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就立馬腫脹了起來。
蕭如歌抬眼便看到了穆梏滿眼的心疼,顧不上手上的疼痛,便立馬強撐著扯出來了一個笑容。
「我沒事穆梏,只是剛剛劍沒拿穩,你別擔心了。」
穆梏卻沒說話,只是微微抿著雙唇,小心翼翼地托著蕭如歌的手腕,隨後突然站了起來,走出了院門。
蕭如歌看著那迅速消失在眼前的背影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當院子中只剩下蕭如歌獨自一人之時,便總是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她看著自己抬不起來的右手,輕輕嘆了口氣,努力說服著自己拿不起劍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還可以做別的很多事情。
可眼裡卻滿滿都是不甘,從兒時,爹第一次教她揮舞起來劍,從她第一天習武之時,她便深深地愛上了這些。
蕭如歌微微仰頭看著天空,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兒時的情形。
「爹,我什麼時候才能把劍使得和您一樣厲害啊……」
小小的蕭如歌抬手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隨後將劍收回了劍鞘,隨後便朝著身邊的蕭老將軍糯生開口問道。
蕭老將軍笑著牽起蕭如歌的小手,將她帶到了邊上的長椅上坐下,隨後便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她。
「小歌能有目標,爹很欣慰,但是習武這件事,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成為大宗的,但只要你勤加練習,每日都肯付出自己的努力,那將來便一定會有所成就。」
蕭如歌睜著大大的眼睛認真地盯著蕭老將軍,聽著人一字一句的教導,但奈何年紀太小,理解能力尚且還不夠強,便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雖然沒法理解那麼複雜的話,但她能聽懂的便是,一定要努力。
「爹,我一定會努力的!」
蕭老將軍看著那么小小一隻的,站在自己面前,眼裡滿是堅定,爽朗地笑了笑,拍了拍蕭如歌的腦袋。
「好啊!小歌兒有志向!日後一定會比爹還要厲害的!」
兒時是那麼美好,但是現在也已經是物是人非了,爹不在了,自己也許再也沒有機會能夠使出家傳的劍法了。
想到這,蕭如歌不禁神傷,面上都帶上了些悲傷。
而恰巧端著井水和帕子進來的穆梏恰好看到這樣的蕭如歌誤以為蕭如歌是因為手太疼才這樣的,連忙加快了腳步,上前關切地開口。
「怎麼?很疼嗎?」
蕭如歌方才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穆梏的出現,在聽到穆梏的聲音一驚,隨後抬頭便看見了穆梏一臉擔憂的目光,連忙搖了搖頭。
「沒有,我只是方才想事情去了。」
聽到蕭如歌平靜的話語,穆梏才送了口氣,隨後將手中的水盆放在了台階上,將帕子浸濕擰乾後,半蹲在蕭如歌的面前,將她的手再次託了起來之後,將那塊帕子放在了蕭如歌腫脹的手腕上。
井水很涼,被井水浸透的帕子也是涼的,突然的冰涼讓蕭如歌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但隨後便感覺到了手腕上漸漸舒緩的感覺,連帶著疼痛的感覺也被帶走了不少。
蕭如歌就這麼伸著手,任由穆梏一遍一遍地打濕帕子,一遍遍地擰乾敷在她手腕上,滿臉都寫著認真,讓蕭如歌不禁看著入了神,直到許久之後穆梏重新抬起了頭說話。
「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這麼幾輪敷下來,其實手腕上的不適已經消失了七七八八,就連原本腫脹得嚇人的樣子也減輕了不少,蕭如歌聞言輕輕搖了搖頭。
「已經好多了。」
「那便好。」
只見穆梏將帕子放回了盆裡邊,蕭如歌一眼便看到了穆梏那被凍得通紅的手,十分扎眼。
蕭如歌知道手不停地在井水中泡,一定很冷,只是穆梏忍著面上才沒有太多表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