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嫿完全趴在冥墨身上,雙臂搭在他的胸上墊在自己腦袋下:
「舒服不?」
「咳……舒服。」
冥墨後知後覺的感到害羞,耳朵又燒了起來,紅的誘人。
醉嫿輕揉著他的耳朵:
「你這耳朵怎麼總是反應這麼大呢。都幾千歲了,這麼純情?」
冥墨不好意思地抓過醉嫿手,放在自己嘴邊輕咬。
「拿我的手當磨牙棒呢?」
「沒有。對了,你明天有什麼事嗎?咱倆去遊樂場啊?」
剛剛紓解出來的冥墨嗓音微啞低沉,聽上去像是小羽毛似的撩撥著醉嫿。
但醉嫿才不會被誘惑到:
「不去,那地方有什麼好玩的。」
「好吧~」
冥墨表示委屈,但他不說。他抓著醉嫿的手從嘴邊移到臉邊,輕輕蹭著,像小貓小狗在撒嬌,不過他這屬於小鳥在撒嬌。
冥墨抱著醉嫿溫存半晌,終於捨得放下醉嫿,起床離去,醉嫿也不管他,躺在床上閉著眼就要睡覺。
下了床的冥墨徑直敲開司雄鷹臥室的門,也不管司雄鷹睡沒睡:
「以後別來敲我和醉嫿的臥室門。」
說完他就轉身回去了,留下司雄鷹摸不著頭腦又不得不通知家裡的人。
冥墨主要是怕以後他和醉嫿做些什麼的時候再有司舟南之流的跑來打擾醉嫿的興致,多影響心情吶。
回了臥室的冥墨第一時間上了床將醉嫿抱進懷裡,本來醉嫿不準備理他,誰知他卻翻騰半晌也不睡,實際睡不睡的都是小事,但他一直動彈搞得醉嫿也不舒服,醉嫿踢他一腳表示不滿。
冥墨最後翻了一下,將一米八幾的自己縮進她懷裡,終於不再動彈:
「不動了不動了,這樣就好。」
「怎麼,你喜歡這種姿勢?」
「都喜歡,只要是你,什麼姿勢都行,只是想試試這樣的抱法。」
醉嫿稍稍低頭,下巴正好能碰到冥墨的頭頂,這姿勢也不難受,醉嫿就沒有拒絕。
冥墨將醉嫿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臉側,又用一隻手摟住醉嫿的腰,將臉埋進醉嫿的胸前,笑著閉上眼陷入了夢境。
大半夜時醉嫿感覺到冥墨起了床,一直到她中午醒來他也沒回來,下樓吃午飯時見到莫老才知道冥墨又回了冥界,醉嫿也沒當回事。
冥墨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了,他臉色蒼白的回了臥室靠在醉嫿身上,讓醉嫿不得不注意到他。
「怎麼了?」
她在冥墨身上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血腥味怎麼這麼重,受傷了?」
「嗯」
「傷哪了?」
醉嫿問他,轉身看他,失去依靠的冥墨順勢躺下,撩開黑色的大衣,露出裡面染了血的白色襯衫。
那襯衫上的血集中在冥墨腹部的位置,一個黑色的圓形東西從血跡正中冒出來。
醉嫿上手碰了碰,疼的冥墨輕嘶一聲顫抖一下。
「這是……?」
「錐骨刺。」
「這是得多恨你,錐骨刺都用上了。」
錐骨刺是一種暗器,外表是一個尖銳的刺頭加上直徑兩厘米的圓柱機關,這玩意一旦扎進肉體,機關里就會冒出四個粗壯的倒鉤,牢牢地卡住肌肉,機關表面的凹槽就成了放血最好的幫手,同時刺頭上還帶著能提高生靈痛感又強制生靈清醒的藥。
而且錐骨刺若被震碎,就會自動融入進身體,帶來更大的痛苦。
這東西就是純純用來折磨肉體的,一般治傷都是先麻醉再取殘留在身體裡的東西,但有點追求的修煉者都會拒絕麻醉,不論是麻醉的湯藥還是丹藥都帶著點影響靈魂的成分,容易影響到後續的修煉進程,所以中了什麼暗器都是直接取,而這種帶著倒鉤的暗器直接取就是真的折磨。
冥墨每次的呼吸都會帶動著錐骨刺一動,疼的他渾身顫抖,又會帶動著錐骨刺動:
「直接拔吧,沒事。」
「有事也沒辦法。」
冥墨苦笑:
「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
醉嫿冷笑一聲:
「想著吧。行了,我準備動手了啊。」
「來吧!」
冥墨提前咬緊牙。
醉嫿將他的襯衫撕開,露出那明顯凸出的黑色東西。
她絲毫沒有停頓,一瞬間就將其拔出,那錐骨刺帶出冥墨大塊的肉和大量的血,冥墨身上只剩一個不小的窟窿。
「唔……」
冥墨悶哼一聲,那一瞬間疼得他全身都冒出冷汗,渾身劇烈的顫抖。
醉嫿強硬的掰開他的嘴塞入一把丹藥,止血的、長肉的,但就算止住了血、恢復好了傷勢,錐骨刺帶來的疼痛也要持續一段時間。
醉嫿使用法術將髒污清理乾淨後冥墨趁機提出要求:
「你抱抱我好不好~真的好疼。」
「我看還是不夠疼,還有精力給自己謀福利呢。」
冥墨實在疼的有點脫力,他無力地笑著,伸出手輕輕去勾醉嫿的手指,卻做不出其他更大的動作。
醉嫿沒有抱他,但可憐他,也沒完全拒絕他,只是拉住他的手。
冥墨滿足地笑笑,盡力將感官全部放在和醉嫿牽著的手上,努力忽略疼痛。
「你這次是怎麼受傷的?又是冥族?」
「嗯。」
「冥族竟然這麼叛逆不好管。」
冥墨沒說的是,冥族的反叛不僅是因為叛逆,還因為他失去了本命法身,實力有損,再加上這段時間總是不在冥界,他們一段時間找不到他,那反叛的小火苗就開始熊熊燃燒。
「不過這次他們應該能老實一段時間了,我一口氣解決了七八個旿凝期,要不是如此我也不會躲不開這破錐骨刺。」
冥墨的手已經開始冰涼,這是疼的太厲害了。
冰涼的手抓著觸感不太好,醉嫿便直接躺下,將冥墨的胳膊當成枕頭,冥墨順勢翻身從她的背後摟住她,將腦袋貼在醉嫿的後背,默默忍受著已經開始消退的疼痛。
很快,錐骨刺帶來的痛感徹底消失,冥墨也不說,依舊利用醉嫿對他的那一點可憐抱著她。
但醉嫿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無意間碰到冥墨已經回溫的手就知道了,或許是現在這個姿勢看綜藝也挺舒服的,或許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接納冥墨了,她沒有動:
「你好了吧。」
「嗯……」
冥墨心虛的「嗯」了一聲,見醉嫿沒有離開他才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