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靈確實在鬧,而且是從沈良家,鬧到了許君年家。
接著又跑到了徐長風家。
這個女娃,為了自己的愛情,真就是良苦用心。
一群人齊聚徐府。
許君年直接受不了,返回學堂教學去了。
只有秦玄玉,跟在她的身後。
此時,二人正對著秦玄雅發牢騷呢。
「姑姑,你就答應我的要求吧,我保證,絕對不會亂來。」
祝思靈伸出手掌,試圖打動秦玄雅。
秦玄雅挺著個大肚子,本就不能生氣,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是無奈。
「不是跟你說了嗎,六子留在那裡,只是為了教學。
待到下一次咱們的人上島,他也會跟船回來的,你為啥非要過去呢?」
祝思靈鼓著個嘴,滿臉的不甘心,道:「可是,他在那邊收了一個土著的徒弟。」
「不就是收了個徒弟嗎,這有啥關係?」
「關係可大了,我聽人說了,那個徒弟是個女的,而且很年輕!」
秦玄雅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更顯無奈。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跟著過去了,有用?」
「當然有用,我可以守著他,讓他不會胡來。」
秦玄雅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不想讓祝思靈跟過去,不是怕六子胡來,而是擔心祝思靈胡來。
這小姑娘,性子還是有些野的。
在這青風寨,還會有人看著他們,如果到了海島,沒有人管著,到時候去兩個人,回來三個人,怎麼辦?
「不管你說破了天,姑姑都不可能讓你去的。
距離下一次去海島,沒有多長時間了。
你就苦等一段時間,到時候六子回來,你們還是可以相見的。」
祝思靈跺了跺腳,氣得不行!
一旁的秦玄玉也是搖頭苦笑,道:「我跟她說很多遍了,死活不聽。
真是沒辦法了才來找姐姐。」
秦玄雅試圖起身,有些困難。
秦玄玉連忙上前,扶住了對方。
剛剛走來的柳素素,見到這一幕,突然有些感慨。
當年的皇室,是多麼的風光?
到了現在,卻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一個男兒身都沒有,偌大的國家,也要交到一個女人的手裡。
如果不是自家夫君在後面撐著,她真不敢想像,大康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眼看到柳素素到來,秦玄雅直接繞過了祝思靈,問道:「怎麼樣,有消息了沒?」
柳素素搖頭,道:「海島那邊我的人是真沒辦法。
不過這一次,我打算派人前往,雖然環境有些不好,但是在那裡設個基地,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一聽到海島,祝思靈突然來了精神。
「素素姑姑,你們血月樓要入駐海島?」
柳素素剛從外面回來,自然不知道祝思靈的事情。
此時聽到對方這麼詢問,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怎麼,你有想法?」
「我能不能加入你們血月樓?」祝思靈眨起了眼睛,有些小興奮。
「胡鬧!」
只不過,她這話音剛起,秦家兩姐妹同時喝了一句。
柳素素咯咯直笑,道:「那可不行,我們有自己的規矩。
而且現在的海島剛剛開始建設,我可不能放任你一個女孩子過去。」
「可是你們血月樓,全都是女的吧?」
柳素素搖搖頭,道:「當然不是,還是有一些男人的。
比如盧達!」
「就是那個猥瑣的傢伙?」
柳素素再次笑了起來,回答道:「他那不叫猥瑣,他只是善於隱藏,給人一種神出鬼沒的感覺而已。」
「才不是呢,六子都說,此人不是好東西,讓我小心他呢。」
「小心啥?」
「小心他偷窺唄。」
柳素素樂得不行,道:「那這次你可不用擔心他了。」
「為什麼?」
「因為我血月樓要在海島建立一個駐地,而這盧達就是那裡的主要負責人。」
啊?
別說祝思靈了,就連秦氏姐妹,也都不敢相信地看著柳素素。
柳素素似乎知道這二人想些什麼似的,笑著說道:「大康都在變,如今天下的格局也在變,我們血月樓自然不能落於人後。
海島與這裡並不相連,如果讓我們的姑娘過去,我不放心。
所以,盧達帶一批男人過去,不管處理什麼事情,都會方便很多。」
「這事他可知道?」
柳素素點頭,道:「剛從濟州那邊回來,帶了一個孩子,正在我們寨子裡呢。」
「帶孩子?」
「路上撿的,應該是北蠻的難民,丟下的!」
柳素素的消息真的很靈通,仿佛只要她想知道的消息,就沒有不知道的一樣。
說到這裡,柳素突然想到了什麼,就這麼從自己的衣袖裡取出了一疊的紙張。
在秦玄雅的面前晃了晃,然後說道:「猜猜這是什麼?」
秦玄雅衝著她翻了個白眼。
經常跟她們玩這些小把戲,柳素素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明明是幾個女人中年歲最大的,但是對方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柳素素見她如此,笑著說道:「你肯定想不到,這些全都是小江舟寄來的信。
自夫君去往了北蠻之後,他每天都會寫,然後存放起來。
在夫君出了海島之後,他便把信給寄了過來。」
本來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可是聽在秦玄雅的耳中,卻異常的不舒服。
每次提到小江舟,總給人一種很心疼的感覺。
不管是所做所說,都是如此!
「你沒看吧?」秦玄雅手指那一疊的信紙。
柳素素搖搖頭,道:「我哪敢看?
寄給夫君的信,我還怕他生氣呢。」
聽到這裡,秦玄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她們這裡還在討論著徐長風的事情呢。
卻不知道此時的徐長風,還在藍家大吃大喝呢。
擺了兩大桌的酒席,徐長風與穆百川,然後與藍家的幾人一桌。
此時,桌前藍瑩瑩也被邀請了過來。
就坐在徐長風的跟前。
用穆百川的話來講,江湖兒女,不用在意那些彎彎繞繞的規矩。
既然來了,也早就商量好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不是徐長風極力攔著,穆百川估計直接就讓他把人給領回去了。
還說自己當年就是這樣。
徐長風聽到這套說辭的時候,哭笑不得!
這種豁達的性格,可是讓藍近喜頭疼不已。
只不過,他從頭到尾坐在桌子前,一句話都不敢說。
生怕穆百川拿他出氣!
徐長風有時候都感慨,這穆老爺子到底做了啥事,會讓藍近喜這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