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龍子不龍子的,徐長風根本不在乎。
他現在只知道,自己又有了一個兒子,他在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親人。
原本還不怎麼緊張的他,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開始緊張了起來。
好幾次都伸著腦袋朝著屋裡看去。
哪怕什麼都看不見,他的心裡也特別舒坦。
這一等,又是小半天時間。
見裡面的人一直不出來,徐長風朝著一旁的榮幼雪說道:「進去打探一下情況。」
榮幼雪無奈地笑了笑,就這麼朝著秦玄雅的房間而去。
沒過多久,當她再次出來的時候,一臉的喜意。
道:「夫君再等等,孩子沒什麼大礙!」
「那怎麼不哭了?」
當初有小纖纖的時候,孩子哭得老大聲了,而且還持久。
可是到了這個的時候,就剛剛出生的時候,哭了一下。
一直到現在都沒了聲音。
這才是徐長風所擔心的。
一旁,藍瑩瑩有些不解地問道:「不哭難道不是好事嗎?」
徐長風擺擺手,道:「哭才正常,不哭的孩子,說不定有什麼問題呢?」
「還有這種說法?」藍瑩瑩皺著眉頭,思來想去,也想不通原因。
正當他們在門口談論著哭與不哭的時候,屋子裡那孩子的哭聲總算是響了起來。
這不是正常的哭聲,是被人打的。
與徐長風所說的一樣,當孩子哭了一聲,不再哭之後,屋子裡的產婆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說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主意是產婆出的,人是柳素素打的。
很顯然,她下不了狠手,連續打了好幾下,才算讓這孩子哭了起來。
當孩子抱出來的時候,徐長風第一個湊了上去。
「夫君別急,孩子無事,外面有風,不宜多看!」
徐長風狠狠地點頭,道:「玄雅呢,沒事吧?」
柳素素搖頭,道:「玄雅倒是沒事,就是門外那些個傢伙,讓他們回去吧!」
徐長風扭頭,朝著外面看去,頓時皺起了眉頭,道:「他們也不聽我的啊!」
柳素素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徐長風已經將孩子抱在了懷裡。
手指屋子,道:「我現在能進去了吧?」
柳素素輕輕點頭。
外面的官員,早就跪累了,其實這個時候,只要徐長風說一句話,就會有人順勢起來。
可是,徐長風根本不說啊。
所以,他們無人敢帶頭,只能就這麼跪在那裡,默默地忍受著。
與小纖纖出生的時候有些不同。
徐長風懷裡的這個孩子,一直閉著眼睛,不哭不鬧。
倒是那張嘴巴,不斷地蠕動著,仿佛是在吃著什麼東西似的。
對此,徐長風已經習慣了。
他的孩子哪個不是這樣?
乖巧到讓人心疼的小江舟,小小年紀就像個大人一樣。
調皮搗蛋的小纖纖,天生神力的她,讓人頭皮發麻。
現在好了,來一個默不出聲的傢伙。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幾天。
要不是出生的時候,哭過兩聲,徐長風甚至以為這孩子發不出聲音。
在家裡連續休養了幾天時間,秦玄雅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此時的她,早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不但如此,她甚至還自己動手,給孩子換尿布。
僅僅只是幾天她已經忍不住了,非要鬧著去上朝。
因為她聽說楚冰雲比她厲害多了,剛生出了孩子,當天便忍著去了朝堂。
雖然不如楚冰雲那般厲害,但也過了幾天了,總歸沒事吧?
這種事情徐長風自然不依。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剛剛生完孩子的女人,是要坐月子的。
所以,為了穩住秦玄雅,最終只能讓那些大臣們前來青風寨。
至於上朝,還是要過一段時間才行。
所以,就有了秦玄雅坐在自家院子裡的,一邊看著孩子,一邊批改奏摺的現象。
看到對方認真的樣子,徐長風都替對方頭疼。
頭疼還只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小纖纖。
自從知道了有這麼一個弟弟之後,學堂都不去了。
哪怕是孟小楠拿著棍子跟在她屁股後面,都沒用。
這小丫頭,還會跟孟小楠打游擊。
你打她的時候,他就跑,等你跟出來的時候,找不著他身影了。
你還在外面找著她呢,她卻悄悄地摸到了自家院子裡,圍著這個弟弟轉悠。
這一幕讓徐長風想起了小江舟。
當初小江舟對待小纖纖的時候,就跟這個差不多。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江舟,並沒有對方這般難纏。
大人說話,他還是聽的,只是那離別時的樣子讓人心疼罷了。
「夫君,孩子的名字定下了!」
正當徐長風看著孩子,胡思亂想的時候,秦玄雅突然抬頭,笑著說了一句。
「定下來了?」徐長風來了精神。
從出生開始,徐長風便取了好幾個名字。
本想著自己能做主的,哪裡想到大康的規矩擺在這裡。
最終把這幾個名字拿到了朝堂之上,讓大臣們投票決定。
雖然這種方法有些扯淡,但是徐長風忍了。
反正這些名字都是他取的,他還計較個啥?
「嗯,叫承遠,徐承遠!」
幸好還跟著自己姓徐,如果跟另一個一樣,直接改姓秦,他才叫鬱悶呢。
「定下來就好,省得天天不知道怎麼稱呼!」
秦玄雅噗哧一下笑了起來。
自從有了孩子之後,秦玄雅的身材也恢復了,雖然與以前相比胖了些,至少不是先前那般臃腫了。
「對了,剛從海島那邊傳回了一條重要的消息。」
「啥?」
徐長風一聽是海島那邊傳回來的消息,立刻來了精神。
按道理來講,海島有消息,應該是柳素素傳給他才對,現在怎麼第一個傳到了秦玄雅的手裡?
「在海島,發現了金礦!」
徐長風微微一怔,隨即便笑了起來:「盧達發現的?」
秦玄雅沒有回答,反而問道:「為什麼夫君一點都不激動?」
徐長風沒好氣地說道:「從我們剛登島,見到了瑤的時候,就已經猜到那裡有金礦了。
只不過當時沒有詢問金礦在哪個位置而已。
這個盧達,這麼長時間才發現,足以說明,血月樓的勢力,在那邊發展的不是很好。」
秦玄雅翻了個白眼,道:「已經很不錯了,那可是一個咱們從未踏足的地方。」
說著,她繼續埋頭,開始批改起了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