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衛？」
「飛羽衛怎麼會在這，就算在這，又怎麼會來攻段府？」
不僅段罡懵住，屋子裡的段坤、段家十二傑老大也都是二臉懵逼。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段罡畢竟是段家族長，又是墨家支脈脈主，很快穩住心神，開口問道。
「你確定那些是飛羽衛？」
「族長，千真萬確，他們身上的飛羽衛制式輕甲，做不得假！」那僕人一口咬定。
他雖是段家家僕，但跟在段罡身邊這麼多年，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族長，現在咱們怎麼辦？」
「他們來勢洶洶，咱們打還是不打？」
「容我想想？」段罡凝眉思忖。
跟飛羽衛打起來，絕對是下下策。
不僅因為飛羽衛的驚人戰力，也是因為估計秦凡那一層關係。
「這事蹊蹺……」
嘀咕了一句，他當即下令。
「傳令下去，咱們的人只防守，不可貿然進攻傷了飛羽衛性命。」
「是！」那僕人領命，轉身匆匆跑出去。
段罡扭頭看向段家十二傑老大：「段秀，你去看看，問清楚這些飛羽衛何人統領，先進府跟老夫談談。」
段秀領命，出門。
他剛出去內多久，喊殺聲從府邸正門方向隱隱傳來。
不一會，段秀折返回來。
一進大廳，臉色難看。
「族長！飛羽衛不問青紅皂白，見人就殺！」
「可問清楚何人統兵？」段罡急忙問。
「對他們喊話，根本無用，他們衝過來，見人就殺，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段秀怒道。
說話間。
府邸正門方向，喊殺聲越來越大。
「族長！」
又是一道喊聲，段家十二傑老八段海衝進大廳。
「飛羽衛下的是死手，您快下令反攻吧，再守下去，咱們傷亡太慘重了。」
段罡還有些猶豫，臉色陰沉，這事太蹊蹺了，這裡邊絕對有問題，可是倉促之間，一團亂麻，他找不到頭緒。
正思索間。
段家十二傑老二段輝衝進大廳：「族長，不能在守了，拿些飛羽衛是奔著滅口來的！」
他此時渾身血跡，顯然府邸正門處的戰鬥很慘烈。
「族長，下令反攻吧！」
眾人齊聲開口。
「再這麼只守不攻，用不了多久，咱們可就沒有還手之力了。」
「是飛羽衛動手在先，而且還是下的死手，就算以後二皇子追究起來，那也怪不得咱們段家！」
「不錯！」
「先把那些飛羽衛打退，再跟他們講道理，再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也不遲！」
「他們現在跟發瘋一樣，根本就講不了道理！」
段秀、段輝、段海三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殺氣外露。
飛羽衛簡直欺人太甚了，這是把他們段家當成泥人了？
隨意拿捏？
連事先交涉都沒有，就派兵殺來，而且見人就殺，完全就是一副滅口的架勢。
「好！」
段罡狠狠一拍長案。
「傳令，打！」
「先把他們打服再說！」
「是！」段秀、段輝、段海三人領命，轉身就向廳外走去。
「等一下。」段罡叫住三人。
「那些雇來的江湖人，先讓他們上前頂著！」
「明白！」三人應道。
段府大戰徹底爆發，慘烈的廝殺聲，響徹夜空。
段家僱傭的青州江湖高手，倒是各個不弱，最次也是練出了內力的暗勁。
暗勁高手在江湖上，可都是稱得上二流了。
但面對結成戰陣的飛羽衛，他們根本不夠看。
三百飛羽衛好似絞肉機一般，不斷有江湖高手死在他們刀下。
重賞之下，這些江湖人都在夜色中化作亡命徒。
戰況愈演愈烈。
最開始死的是暗勁，後來，已經有化勁高手被飛羽衛刀陣絞殺。
漸漸的，在江湖高手後面的段家高手也不安全了。
血花在段府綻放，血腥味彌散開來，越發濃郁。
這一夜，安城註定是血色的。
被血腥味瀰漫的不僅僅是段府。
安城，某一處老宅，後院。
寂靜的院落，亮著火把，一片靜謐，但是濃郁的血腥味，昭示著這裡不久前發生過屠殺。
木昭跟在齊雲身邊，眼角餘光掃過後院的地窖，心底一片惡寒。
拿地窖中，躺著兩百個飛羽衛的屍體。
飛羽衛二十人一隊，分批次進入這老宅，面見『徐渭』領命。
他們一進院子，便被放了冷箭，而後被群起而攻之，網兜罩下去，密密麻麻的長槍捅上去。
然後，又是下一批。
兩百個飛羽衛就這樣被各個擊破。
地窖中，那兩百具飛羽衛的屍體，全都被長槍捅成了篩子……
收回目光，木昭看向齊雲。
「齊寨主，既然你已經以徐渭的身份，控制了飛羽衛，為什麼又要這殺了這兩百人呢？」
「五百飛羽衛結成戰陣，戰力太強了。」齊雲檢查著自己下巴上粘著的絡腮鬍。
「與段家人手兩敗俱傷，三百飛羽衛足已。」
「飛羽衛留多了，會很麻煩。」
木昭聞言，眼中閃過莫名意味：「齊寨主…似乎對飛羽衛的戰力很熟悉。」
「熟悉談不上，但並不陌生，之前殺過機會，十人隊、百人隊，都殺過。」齊雲隨口回道。
「不過，都是陷阱、埋伏，從未正面打過。」
「但即便如此，也能看出這些飛羽衛互相配合起來的戰力，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
「並不是單純把幾百個暗勁高手，聚在一起，那麼簡單……」
齊雲低聲分析，說著，他扭頭看向木昭。
「我想，這飛羽衛中，絕對是有內力高手的合擊之術，再結合軍陣，才能發揮出這般戰力。」
「不錯。」木昭點頭，眼神中浮現艷羨之色。
「傳聞……這內力合擊之術，是二皇子母族趙氏的族內秘術。」
「二皇子自幼便得母族支持，以此為基練兵。」
「二皇子十歲便入軍中磨礪，二十歲領一千飛羽衛隨大軍出京，遠征西北，一舉擊潰西夏軍主力，殺敵三千，俘敵將十七，俘敵軍一萬兩千餘人。」
「那一戰是在洪河之畔，於是當今聖上封二皇子為洪王！」
「以戰封王，這是當今諸多皇子中，獨一無二的殊榮。」
「也就是那一戰，洪王秦凡之名，響徹天下。」
說起秦凡的成名之戰，他眼中不禁流露出敬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