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趕馬入宮門

  南明淵趕馬，蘇雲澄坐駕，二人一路無話的晃悠到了宮門口。

  守宮禁衛點頭哈腰的上來攔路：「南將軍，可是要進宮面聖？只您一人嗎？還請下馬徒行。」

  南明淵從腰間捏出一塊碎銀扔了過去，語氣慵懶道：「本將軍去見太后，車上還有個女眷。她走不得路，露不得面，你把大門打開吧，我要趕馬入宮。」

  禁衛表情為難的猶豫了片刻，硬著頭皮道：「南將軍，這……這不合規矩呀！要不您先稍待，小的去請兩乘步輦來，抬您二位進去？」

  這本是個很合理也很給面子的替代方案，車裡的蘇雲澄都表示認可了的，偏偏那南明淵不肯讓步。

  「本將軍馳騁邊疆，征戰沙場一十二年，馬車我都坐不慣，你還讓我坐步輦？宮裡的進出規矩，你拿來跟那些文官們講講也就算了，跟我論？你先搞搞清楚這大禹朝的宮門是誰幫忙關上的！」

  那名禁衛也不是個沒情商、沒見識的，自然聽出了南明淵的言外之意。

  禹朝東西南北四線邊境，唯有接壤匈奴的北疆戰火常燃。

  匈奴人狠性貪，每隔三五年便要南下作一次大亂，大禹朝深受其擾。

  十年前，更是有一支千人的匈奴小隊，憑著過人的能耐和膽量，竟然隱形匿跡，直逼到了大禹朝京郊之地。

  嚇得當時的先皇拋妃棄子，連夜南逃了數百里。

  若非有當時還在軍中打醬油的南明淵，頗有預見性的及時領兵回救，大禹朝那一年可能就亡了！

  也是從那一戰開始，南明淵嶄露頭角，一戰成名。

  並且一發不可收拾，打得匈奴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這幾年收拾下來，那幫胡人已經老實得不要不要的了。

  所以，南明淵說眼前這道宮門是他幫忙關上的，一點都不為過。

  只是這些守宮禁衛們，平時在京官面前狂慣了。

  今日突然碰上個比自己還狂的，有點兒難以適應。

  不過難適應也得適應，新皇登基那天，車拉馬拽的八百顆匈將人頭散發出來的腥臭味兒，禁衛們可都記憶猶新著呢。

  這位平匈大將軍，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說話。

  於是那名禁衛咬咬牙，把碎銀一收，朝南明淵躬身抱拳：「既然南將軍都這麼說了，小的也不是個怕事的，這便給您開宮門！回頭上面若是追究起來，小的硬著脖子挨一刀又何妨？請！」

  宮門大角度敞開，南明淵給了禁衛們一個讚賞的眼神後，驅車直入。

  靜謐幽深的宮廷牆道之間，迴響起踏踏不絕的馬蹄聲。

  南明淵在來往宮奴內官的驚呼躲閃和竊竊議論聲中，一直把馬車趕到了後宮入口處。

  再往裡走，有個高高的門檻不說，路也沒那麼寬了。

  值守在這裡的一個小太監猶猶豫豫的走上來。

  「敢問這位大人，到此有何貴幹？後宮重地，男子禁入的。」

  南明淵下巴微抬，一臉傲氣道：「你不認識本將軍？」

  小太監一愣，蓄了蓄心裡的底氣：「奴婢不用認識大人，除了皇上和幾位特許的太醫外，任何男子都不得入後宮半步。」

  南明淵呵呵一笑：「那好，你進去告訴太后，就說我南明淵到她門口了，你們攔著不讓進，讓她出來見我吧。」

  「啊？」

  小太監呆住。

  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平匈大將軍啊，此次皇權交替期的定海神針！

  太后娘娘宣他進後宮了？

  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大人稍等，奴婢這就進去稟報請旨！」

  話音未落，小太監已經一溜煙跑進了後宮深院。

  此刻邊上無人，離得最近的站崗禁衛也在百尺開外。

  蘇雲澄便撩開轎簾，問南明淵道：「南將軍，為何你這一路，如此張揚？就不怕惹人非議，招人忌恨麼？」

  南明淵回頭瞥了她一眼，嘴角微翹道：「本將軍在外一向如此，就這我還收斂了許多呢，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蘇雲澄瞠目結舌：「你都囂張成這樣了，還叫收斂？你再這麼搞下去，本小姐更不敢嫁給你了，我可不想四面樹敵，天天被人說三道四。」

  南明淵猛然抓住了蘇雲澄的手，柔聲道：「你儘管放心嫁，我敢囂張，自然是有囂張的資本，本將軍手裡的底牌多著呢，京城之內，沒有人能動得了我們。做人若是太過循規蹈矩，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你且聽我的，從今以後，喜怒隨心，別拘著自己，想說什麼，說！想做什麼，做！本將軍給你兜底，你什麼都不用怕！」

  蘇雲澄麻了。

  「你……戀愛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