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擴大放映
加州的陽光總是格外明媚，馬上就要進入五月，洛杉磯最熱情的氣候不知不覺中開始到來。
這算是韋恩第三次正式來到福克斯大廈，從走進六樓開始，他能感覺到了人們看他的眼神變化。
不過他現在並不在乎這個，一個導演在好萊塢，成功與失敗之間可能只有一線之隔。如果電影的後續放映出現問題，他們看他的眼神又會變成憐憫和不屑。
走進泰瑞告訴他的會議室，他最先關心的就是影片的擴大放映情況。
接過泰瑞遞給他的資料，韋恩坐在椅子上，沉默的看著眼前的計劃。
新開始的一周，也就是從今天開始，《祭日快樂》的放映規模會擴大到1000家院線，福克斯會視後續表現，在這周末前陸續投入300萬美元左右的宣發資金。
現在還不是二十年後的宣發成本，九十年代初，上百萬的宣傳費用，已經算是不低的投入了。相比於以後動輒比製片成本還要高的宣發資金，現在這個時代基本不可能，就連去年上映詹姆斯卡梅隆的《終結者2》，實際投入的宣傳資金也才900萬美元。
看完這些福克斯準備的營銷計劃，韋恩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從去年十月份開始，他就感覺自己一直背著沉重的壓力，現在他終於能感到輕鬆了一點。
終於能看到成功和勝利在慢慢向他招手，它來的是那麼不容易，就像是北美宣傳的美國夢一樣，任何人可能都會實現，卻又永遠都讓你摸不到。
「韋恩，你要開始忙起來了，福克斯已經通知了劇組主要演員，這周開始，你要帶著他們一起參加影片宣傳。」泰瑞看他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語氣嚴肅的提醒他。
「當然，作為影片導演我會履行合約，什麼時候開始你提前通知我。」韋恩對此沒有任何意見，遵守契約精神，是這個圈子的基本準則。「相信我泰瑞，那幾個主要演員絕對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推銷自己了！」
泰瑞無所謂的聳聳肩，這些事情他看的多了，一部成功的電影，對於底層小演員來說，簡直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這是他們翻身上位成為明星的捷徑。
以二十世紀福克斯的能力，緊急沖印拷貝，聯絡院線聯盟，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祭日快樂》上映的第二周，終於出現在了主流的商業影院中，開始大規模放映。
在以1000家影院，1480塊熒幕的大規模放映下，影片也連續出現在福克斯有線電視網，和新汶集團旗下的多家電視台上，開始加大宣傳規模。
而紙質媒體媒體方面，除了幾家二三流小報上之外，好萊塢報導者，洛杉磯時報等地方性大媒體上，也出現了關於《祭日快樂》的名字和相關圖片。
諸如——生日變祭日，泰莉的自我救贖之旅之類的宣傳。
——驚爆眼球，大美女娜奧米-沃茨被不斷蹂躪。
誰說震驚部是二十幾年後出現的？至少在九十年代初韋恩就發現了，娛樂媒體的吸引眼球的節操，早就掉了一地了。
當然影片宣傳的重點，全都集中在兩個美女身上，她們天然就擁有優勢，漂亮的臉蛋就是非常大的賣點。
從周一開始，福克斯大規模的宣傳，密集的GG轟炸，再加上《祭日快樂》一直保持著評分A的口碑百分之九十以上，使得影片的票房開始了有力的增長。
周一150萬美元，周二176萬美元，周三166萬美元，周四154萬美元。。。
在新的一周周末到來以前，《祭日快樂》的票房一舉超過了600萬美元，總票房達到687萬美元，這個數字再次震驚了所有人。
而福克斯緊急在大廈舉行了和劇組的碰頭會，為了應付周六和周日從洛杉磯開始的宣傳活動，這也是影片拍攝完成後，劇組主要演職人員第一次聚在一起。
福克斯宣傳部門已經制定好了計劃，而他們只需要配和宣傳就好了，這些事情，福克斯才是專業的。基本就是影迷見面會，參加一些電視台拜訪，和影迷互動一起聊聊拍攝的幕後故事之類的。
「羅斯曼先生，泰瑞先生。」韋恩看到會議馬上結束，快步走到福克斯這位高管面前，影片雖然順利發行了，可他還有一大堆疑惑。
「表現不錯，格林伯格導演。有什麼事去我辦公室聊吧，」湯森羅斯曼說完，又對泰瑞說道：「泰瑞，你在這裡繼續。」
湯森羅斯曼帶著韋恩，出了大會議室一路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韋恩一直在思考，到底最開始是什麼打動了這位大人物，絕不可能是片子，沒放映以前，誰都不敢確定任何一部影片可以成功。
湯森的辦公司主要分成兩部分，靠著窗子是大辦公桌，一般他都是喜歡看著窗外辦公。另一部分有個大書架擺滿了書，兩條沙發和一張茶几。
「羅斯曼先生，有些事我希望能從你這裡得到一個答案。」坐在沙發上之後，韋恩斟酌著問對方。「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福克斯會輕易答應發行影片，就算買斷影片也沒有壓價，這不屬於一個大公司該有的態度。」
湯森坐在對面，認真的看著這個給他很多意外的小伙子，到了現在眼看影片前景肯定不錯，這個孩子也沒失去冷靜。
「這沒什麼不能對你說的，我要想想該怎麼回答你。」湯森左手摸著下巴，考慮著從哪裡開始說起。「你都想知道什麼？全部嗎？」
「當然，羅斯曼先生，我從小就知道一件事，天上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給你好處。免費的才是最貴的，所以我要弄清楚，是什麼原因讓你們找上我的。」
「是你媽媽，孩子！」湯森想了想，確實對方從沒要求自己保密，對面的這個小導演也不是被寵壞自尊心爆棚的孩子，於是繼續說道：
「你媽媽安娜給我打了電話，曾經我欠了你爸爸一個人情，她需要我給你一個機會。別覺得你媽媽待在農場裡，就不清楚洛杉磯發生的事，她的朋友很多。
那是你還剛出生時候，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你爸爸給我的。總之曾經我們算是很好的朋友，搭檔。只是老魯本有了農場，就在沒有聯繫過任何從前的朋友。」
說著湯森好像陷入了回憶。
對於小時候的印象，韋恩基本記不太清了，只是大概記得自己五歲以前，家裡確實是在洛杉磯的。
看著對面陷入沉思的湯森，他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代價呢，羅斯曼先生，我媽媽就算能讓你幫我，可這並不符合福克斯的利益。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可我想知道我的父母付出了什麼代價！」
「你爸爸，也就是魯本-格林伯格的律師，和福克斯發行部門簽訂了一份協議。」湯森覺得自己越發喜歡這個頭腦冷靜的孩子了，他總是問到問題的核心。
「協議內容就是，如果你這部影片沒有為福克斯取得收益，他將全部賠償發行電影所產生的費用，包括已經付給你的北美版權買斷費用。」
原來是這樣，這就說的通了。韋恩靠在了沙發上，沉默的點燃了香菸。他沒有矯情到抱怨自己家裡多管閒事，他自己的自尊心還沒有那麼脆弱。
本來他就沒覺得自己可以靠才華贏得一切，這個地方是好萊塢，可以說是全世界最現實的地方，才華可以說是一分不值，逢高踩低才是大部分人的做事準則。
「羅斯曼先生，如果影片獲得收益呢？是不是那份合同就永遠不會生效了？」他要再確定一次，不會因為自己的任性，而讓父母沒了養老錢。
「可以說現在那份合同，就已經是一張廢紙了，孩子。你做的很棒，我拿到統計數據時候，就知道你沒讓魯本失望。」
「謝謝，羅斯曼先生。」
這可以說是安娜和老格林伯格，用幾百萬美元做賭注，為他贏來的機會。他一直保持著清醒，知道就算這樣苛刻的條件，這種機會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沒有老格林伯格的人情，福克斯的發行網絡可沒有那麼廉價。
就在福克斯的六樓，另一件辦公室中，心情激動的吉米正在和泰瑞坐在一起，同樣在屋裡的還有烏瑪-瑟曼和伊桑霍克，以及娜奧米-沃茨和他的經紀人。
「明天就要開始宣傳，你們一定要在影迷面前保持好形象，最好表現的像家人一樣。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部小成本電影，跟影迷互動和被採訪的時候，多聊一聊拍攝中途的困難，而你們是怎麼團結克服困難的。」
聽著泰瑞的話，吉米和珍妮這兩個經紀人都點了點頭，表示會看好自己的客戶。
《祭日快樂》已經表現出了不符合身價的大賣氣質，會有很多媒體追逐這三個主要演員，他們必須隨時注意形象，別在影片熱映期間，弄出來醜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