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肖磚的病……」劉星看著這一幕小聲問道。
「治不好,殘廢是肯定的了!」趙神醫輕嘆一聲回道。
「哦,那我大嫂的病,您什麼時候給看一下?」劉星忍不住問道。
「馬上,不過她的病拖的太久,要想在短時間內全好起來,只怕有些難!」趙神醫走到茅屋前一腳踢開了肖老爺子後道:「劉星你先帶你大哥還有小北去周圍轉轉,治病的事情就不要跟著了,我有青蓮做幫手就行。」
青蓮,就是之前一道去東湖岸邊的青衣女孩。
她是趙神醫唯一的女徒弟,醫術跟很高,不過深居東湖山並未出世。
劉星再來的時候,就聽過有關青蓮的事情,既然趙神醫都這樣說了,當下只得點頭同意,他在跟趙神醫說了聲爺爺再見後。
就帶著身後的司空雷跟張小北守在了茅屋旁等著。
而肖老爺子一聽劉星竟然喊趙神醫爺爺,當下如遭雷擊的呆立在原地,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原本以為劉星的身份很特殊,才被趙神醫尊為貴客,哪裡想到原來他們之間有親戚關係在裡面啊!
要不然怎麼會被趙神醫允許喊做爺爺,還親切的答應了。
想到這的肖老爺子,在回過神來後連將一旁的阿豹給叫了過來:「你等下給我好好查探一下,這個劉星為了叫趙神醫爺爺,搞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我不去!」阿豹連搖頭。
在他看來,現在得罪誰都可以,但就是劉星不能得罪。
「為什麼,我給你錢還不行嗎?」
肖老爺子連問道。
阿豹看了不遠處的劉星、司空雷一眼才小聲回道:「您現在都將劉星得罪成這樣了,還有心思讓我去調查劉星啊!我要是您就好好祈禱劉星千萬別在趙神醫面前說壞話,要不然肖磚的病可就沒人能夠醫治了。」
劉星的手上現在有十箭竹弩,司空雷的身手一看就很不凡,他這時要是去找麻煩,那簡直就是找死,跟錢比起來,他阿豹還是知道命更重要一些的。
肖老爺子聞言一愣,這才發現阿豹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也說到了他的心裡,這個時候還要去管劉星的事情幹嘛,還是先關注他孫子肖磚的病要緊。
但一想到劉星喊趙神醫爺爺的內幕,他就有些心碎加蛋疼。
就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青衣女孩『青蓮』推門走了出來,她皺眉看向肖老爺子:「您孫子的傷很嚴重,必須要去對面的懸崖上採摘一種叫壁虎草的草藥才行,我師父年紀大了,不可能親自去採摘,所以……」
後面的話青蓮沒有說了,但肖老爺子哪有不懂的意思,他當下連點頭:「放心,我這就去叫阿豹去採摘,不知道要多少株壁虎草。」
「多少株?」青蓮聞言忍不住笑了,眉宇間百媚頓生:「壁虎草長在百米高的懸崖峭壁上,一般人可是採摘不到,必須借用外力才行,而且這壁虎草相當的珍貴,沒有開花的還不能用,您老還是考慮一下在吹牛吧!」
「啊?」肖老爺子尷尬的轉頭看向阿豹:「你能攀爬懸崖嗎?」
「不能!」阿豹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我出兩萬,只要你能採摘道開花的壁虎草,我就給你兩萬!」肖老爺子咬牙說道。
阿豹猶豫了。
有了這兩萬,他就可以退休利用這錢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但要到懸崖峭壁上採摘壁虎草……他可沒有這樣的能耐。
就在不知道怎麼抉擇,青蓮皺眉開口了:「壁虎草的價格目前在市面上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珍貴藥材,肖老你出兩萬看似很合理,但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先讓你的手下看看對面懸崖峭壁的模樣再說!」
青蓮伸手指了指右側的一座陡峭大山,然後轉身就關門走進了茅屋。
肖老爺子聞言跟阿豹一起看向了青蓮所指的大山,一愣之下當下差點沒趔趄的摔倒在地。
劉星跟司空雷也看了過去。
這座大山雖然不是很高。
但四周都很陡峭,尋常人哪裡能夠攀爬的上去,只怕就是藉助機械也不能,除非是蜘蛛俠還差不多。
也就是說,肖磚這傷要想治好,只怕有些難了。
但肖老爺子卻是不信邪,但上前抓住了阿豹的衣領:「我給你十萬,是在不行二十萬,只求你上山給我將開了花的壁虎草給我找來。」
「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阿豹一把推開了肖老爺子,接著厲聲吼道:「你大爺的有錢了不起啊!我賺你這錢要是沒命花那還不得於零蛋!」
「你!你!」肖老爺子被氣得不輕,想揮手抽阿豹,卻是發現阿豹此時眼露凶光,只要他敢動手,只怕後果會很嚴重。
劉星看到這一幕搖頭:「在這世間,沒錢萬萬不能,但錢卻不是萬能的,因為有好些東西都是錢買不到,可憐的肖老爺子,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難道就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嗎?」
「是啊!混到肖老爺子這份上,還真是可憐!」張小北跟著唏噓說道。
這話被肖老爺子給聽到了,他當場趔趄的癱坐在地上,羞愧的低下了頭。
的確,活到他這歲數,按道理應該在家頤養天年才是,而他卻是貪婪的很,以錢作為後盾教育後人為人做事,可結果呢,等到的卻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要是現在還不醒悟的話,那離死也不遠了。
「趙神醫,肖騰飛求壁虎草的正確採摘方法,只要說出,我願意再出百萬資助東嶼村!」肖老爺子絕望的跪在地上哭了,哭的稀里嘩啦,就像一個老小孩一樣可憐的很。
嘎吱一聲響,青蓮推門走了出來,她眉宇間帶著怒氣:「肖老,請您不要拿錢侮辱我師父,壁虎草長於懸崖峭壁,不是常人能得到,你還是自尋他法,不要在浪費時間。」
「可……我天下這麼大,我去哪裡找這個採摘壁虎草的人啊?」跪在地上的肖老爺子使勁的磕頭,磕的額頭上血肉模糊了都不肯停手。
「這肖老爺子瘋了嗎?」劉星看著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青蓮看著也是搖頭:「肖老您別磕頭了,磕死了我也替你找不到壁虎草,我師父說了,冤家宜解不宜借,尋找壁虎草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只是您身在迷霧中,不知道而已!」
「什麼?他……他是誰?」肖老爺子猛的瞪大了眼睛,渾濁的眼眸間又看到了希望。
「自己好好想想!」青蓮淡笑看了劉星一眼,轉身就關門走進了茅屋。
肖老爺子看到這一幕,哪有不心領神會的道理,他雙膝跪著來到了劉星的面前,張了張嘴想求劉星幫忙採摘壁虎草,卻是發現,以往跟劉星做的種種壞事浮現在心頭,想開口根本無言以對。
劉星見狀一愣之下炸毛了,他跳起來就躲的遠遠的:「肖老爺子你可不要誤會,我才不是青蓮姐說的那個人。」
「我……我……」肖老爺子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張嘴想說話,但喉嚨中卻是如灌鉛了般根本就說不出來。
這是內疚自責的緣故,在場所有人都看的明白,但所有人又都知道,劉星不會幫這個忙的,畢竟就算劉星有通天的篾匠手藝,上懸崖峭壁上採摘壁虎草,那只怕也是九死一生。
這一刻安靜。
所有人沉默不語。
雖然肖老爺子不值得同情,但也為肖老爺子的舉動感到難過。
這就是人生,有些東西明明擁有卻是不知道珍惜,等後悔了已經來不及。
在東嶼村,可以這樣說,只要肖老爺子不貪,有好多次機會跟劉星拉上關係,而且還會成為朋友。
但他為了竹神墓偏偏沒有這樣做,而是一意孤行,最後害了後人,也害了自己。
而就在這時。
嘎吱一聲響。
「劉星,我師父他老人家叫你還有你大哥進來一下!」茅房的門又開了,青蓮探出了腦袋,眼眸間有些焦急。
「好!」劉星連忙帶著司空雷走進了茅屋。
茅屋內。
林葡萄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但她的五孔卻是流出了黑色的血,看著很是嚇人。
司空雷第一反應就是撲來過去:「葡萄,葡萄……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啊?」
「她暫時沒事,但要是沒有壁虎草熬不過三天!」趙神醫自責的拉開了司空雷:「你老實跟我說,在這之前,有誰給你媳婦看過病?」
「也沒有誰呀!就只要張小北給他掏過耳朵,還從裡面掏出幾隻白色蠕蟲來!」司空雷想了想,當下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什麼?這個張小北……他……他害人啊!溺水之症,哪能隨便動人的耳朵,你媳婦……」趙神醫懊惱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爺爺,現在事已至此,你只需要說還有救嗎?」劉星揪心的問道。
「有,但我這裡缺少一位藥材,跟治療肖騰飛孫子的傷是一樣的,名叫壁虎草,只要搗碎讓你大嫂服下就可以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但壁虎草……」趙神醫說到這,一甩衣袖輕嘆一聲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