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花式虐狗日常(聚餐篇)
秦隱的部門聚餐安排在周日下午。閱讀sto55.COM
中午一點半,主臥房間裡設好的鬧鐘響起,柔軟厚實的羽絨被被邊伸出只細白的手,拍掉了鬧鐘。
然後那隻爪子在半空中木木地舉了好幾秒,它的主人才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扒拉下蓋到頭頂的被子。
被邊下露出一張懨懨又艷麗的臉。
秦隱聽見臥室里的鬧鐘聲,快步推門進來,此時正對上談梨哀怨又魂游天外的眼:「你們部門也太勤快了,晚上的聚餐為什麼要定那麼早……」
大概是午睡被吵醒,困得厲害,小姑娘說話都黏黏糊糊的,咕噥了好幾句才慢慢定下眸子的焦點。
秦隱走去床邊:「太困就不去了?」
談梨在這個誘惑前動搖了數秒,然後飛快搖頭:「不行!要去!今天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不能阻礙我去掃清那些小妖精!」
談梨嚴肅地發完言,才注意到秦隱身上褲腳專門加長定製的西裝長褲,褲線筆直而貼合,把男人修長有力的腿型勾勒得十分完美。
談梨抬頭:「你今天要穿西裝過去?」
「嗯,負責人的要求。」
談梨冒了壞心眼,她從床上跪起來,伸手去摸秦隱微敞著的襯衫衣領,藏著眼底狡黠:「那我幫你系扣子?」
秦隱沒動聲色,抬眸看她。
談梨眨眨眼:「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感動自己有這麼賢惠的女朋友?」
「……」
秦隱可太了解小壞蛋的秉性了。
就她這副惡魔尾巴都快翹到頭頂去的小表情,如果沒憋著什麼壞那才奇怪了。不過他沒拒絕,也沒躲開女孩伸過來的手,放任那隻白淨的「魔爪」攥到他的衣領上,然後——
談梨手上一用力,把床邊之前半蹲下身來看她的某人直接拉向自己。
猝不及防,秦隱只來得及堪堪撐住床邊,才沒把談梨撲到床上去。
剛醒就「作惡」的談梨得了逞,鬆開手滾進被子裡面哈哈笑了起來。笑得肚子都疼了,她才從被子裡冒出腦袋,杏眼依舊彎彎的,像月牙兒。
「lai神,真想我給你系扣子?」
秦隱坐在床邊,無聲地看著她。
那雙眸子黑黢黢的,深得好像要把人吞進去。但望著床上的那個小姑娘時,又會多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
談梨賴皮地躺在那兒,朝他勾勾手指:「那你過來啊,過來我就幫你系扣子。」
秦隱撐在床邊的指節微微一動。
須臾後,他還是忍下眼底被她勾起來的欲意,從床邊起身:「再不換衣服,我們就要遲到了。」
「…哦。」
談梨計劃落空,遺憾地從被窩裡鑽出來。
談梨從衣帽間裡挑了件紫羅蘭色的抹胸小禮裙,又搭了一條小坎肩,然後她就拎上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翻出來的小高跟,光著腳丫跑出了屋。
秦隱站在玄關旁的落地掛衣架旁,背對著她,似乎取上面掛著的長款大衣。
談梨跑過去:「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你穿正裝西裝呢,是不是特別拘束?你要是不喜歡,乾脆不要穿——」
秦隱轉回身。
談梨的話聲和身影也停在那一秒。
沉寂數秒。
一點可疑的紅暈攀上女孩細白的頸,然後是臉頰。
秦隱沒察覺,他的注意力全被女孩光.裸的小腿和腳丫勾走了。秦隱皺起眉:「外面冷,你這樣穿容易著涼。」
小姑娘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衣服:「外面冷嗎。」
「嗯,今天室外溫度最低不到十度。」
「那正好我們不出去了吧。」
「?」
秦隱聽完正意外,他剛抬眼,幾米外的小姑娘已經扔了手裡的高跟鞋,直接撲向他懷裡。
秦隱連忙把人接住。
談梨抱住了那人襯衫包裹下的精瘦腰身,埋頭就一頓蹭:「果然禁慾系就該穿西裝打領帶,我之前竟然連這個都沒想到——我們不出門了吧,去睏覺嗎小哥哥?」
秦隱眼神黑了黑。
然後他抬起手,按住了小壞蛋還試圖亂蹭的腦袋,他低下聲:「別胡鬧了。」
「我沒鬧,我說真的呢。」談梨像頂著如來佛的五指山還抬了頭的小潑猴,眼睛黑得烏溜溜的,「你這身西裝帥得我腿軟,走不動、沒法去了。」
秦隱好笑又無奈,連騙帶哄半天,都沒能把小壞蛋拐出門。最後他只得答應:「回來以後穿給你看,想看多久看多久,這樣行麼?」
「…真的?」談梨偷偷抬眼。
「嗯,真的。」
「那好的,」前一秒還腿軟的小姑娘立刻就生龍活虎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快去快回!」
談梨跑回去撿被自己「見色忘義」扔掉的高跟鞋,她剛系上鞋帶,就聽秦隱問:「你只穿這件裙子?」
「嗯,怎麼了,」談梨直起身,原地轉了圈兒,停下後她半扶著腰,捧起艷麗的瓜子臉,朝秦隱側身笑著回眸,wink了下,「好看嗎?」
「好看,」秦隱說,「但會著涼。」
「沒事,我又不會在外面待多久,你們的部門聚餐總不能是露天的吧?」
秦隱:「那覺得冷了要告訴我。」
「嗯嗯,知道了——快走吧我的liar老幹部,不然真的要遲到了!」
「……」
兩人到了會所樓下,秦隱去院內停車,談梨就先上了樓。
部門聚餐預定的是個現代酒吧風格的中型私人包廂,比例差不多一比一復刻了一座小酒吧,吧檯高台散桌舞池都有,只是燈光能稍明亮些。
部門裡秦隱的同事和帶來的家屬都來了七七八八,散落在各個角落裡。
談梨站在拉開一扇的雙開門前時,正巧聽見裡面有人問:「哎,除了領導們,是不是就剩秦隱沒到了?」
「好像是。」
「長得帥就是好啊,我要是遲到這麼久,姐姐們不得捶死我?」
「去去去,你能和小秦比嗎?」
「就是。」
「從他實習期進公司,這還是頭一回參加聚會吧?哎,小趙,你們幾個新人可別學他,要沒那張臉,這麼脫離群眾可是會被out出局的。」
「嘿喲,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酸啊?」
「我這是前輩的衷心告誡,怎麼就酸了?要背景沒背景,要人脈沒人脈,要眼力見也沒眼力見,實力嘛,確實還可以,但也沒到不可或缺的程度上——要是換個長得一般的,那冷淡脾氣誰受得住?」
「哈,也別這麼說,看那脾氣,可能天生領導命呢?」
「也對,女領導家裡的小男友,那也算領導不是?」
「亂說,你看人家平常雖然不開車,但那衣服那手錶,一看就不是尋常貨——說不定家裡早就有領導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
「得了吧,你們幾個臭男人就是酸我們小秦!」
「……」
談梨半靠在牆根,輕眯著眼懶洋洋地聽完,直等到他們話題轉向旁處,她才稍稍直身。
伸出去的手落回來,在錄音鍵上點了暫停,保存。打開手包,談梨把手機放進去。然後她仰起頭,對著長廊中懸的燈飾,緩慢而無聲地吁出一口氣。
如果換做大學時候,那談梨現在應該已經進去了,先比對錄音確認一遍那些「男士們」的聲音,再拎出某個別兩位進行一番嚴父式烈風驟雨的「教育」直到他們認錯,然後拉秦隱走人。
——有那麼一兩秒,她幾乎克制不住衝動,真打算這麼做。
但談梨還是忍了。
畢竟這裡已經不是學校,能力從來和人品無關,而裡面的人都是蕭阿姨的下屬的下屬的下屬……某種意義上也是秦隱的。
她這樣衝進去解決了的過程會很簡單,但結果可能就是導致某位公司太子爺的「微服私訪」任務原地失敗。
而且秦隱答應過蕭筱,雖然談梨私心裡是很想「小白臉」慘遭辭退只能回去被她「包養」,但以惹惱蕭筱為代價還是算了。
談梨嘆氣:成年且正常的人的世界可真難。
她思索兩秒,拿出手機,咔噠咔噠快速敲了幾個字,點下發送,一條簡訊就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樓下。
秦隱從車裡下來,聽見手機的特別提示音,他拿出一看。
來自【小刺蝟】:
劇本變了!你記得隨機應變,好好配合!!
秦隱:「?」
「篤篤篤。」
刻著浮雕花紋的雙開木門,被敲出一種醇厚質地的餘音。
包廂里聲音低了些,陸續有人回頭。尤其是其中或明或暗翹首以待許久了的幾位女同事,都不約而同各自抬頭,齊刷刷望向門口。
在她們期盼的目光下,一個穿著小禮裙、肩上還搭著條薄款小坎肩的女孩探身進來。
最先映進眼帘,還是那張生得白淨卻艷麗的臉蛋。
女同事們笑容淡掉,男同事們卻來了精神。
「臥槽……」
「好漂亮的妹子啊。」
「看著還年紀不大,是不是找錯門了?」
「難道,現在會所里還有這樣的服務了?」
「這裡是正經會所,你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再說這女孩一看就是嬌嬌滴滴乾乾淨淨養出來的,你少污衊人家。」
最後一個慷慨陳詞結束,就借著離門近的地理優勢,起身幾步就走到門口的女孩面前。
「小妹妹,你是來找人的?我們這裡是公司聚會,你可能找錯地方了。」
「我沒,沒找錯地方,」女孩聲音也柔柔弱弱的,像是受驚又不安,「我是秦隱的女、女朋友,我和他一起來的。」
包廂一寂。
雖說之前大家都各自說著自己的話,但無論男女同事,全都豎著只耳朵聽這邊的動靜呢。
小姑娘聲音輕飄,但還是叫他們一字不差地聽見了。
死寂數秒後,空氣中交匯的視線集體炸毛了。
成年人的社交風度讓他們努力繃住了沒失態,你忍完我忍,我忍完他忍,忍來忍去,終於等到個忍不住的。
坐在比較熱鬧的散桌區,有個女人笑起來,只是不太自在:「我怎麼沒聽秦隱說他有女朋友啊?前兩天問他,他還說沒家屬要來呢。」
說著,selina笑裡帶刺的眼神朝門前的小姑娘落過去,瞧見裸在外面那型線姣好的小腿、腳踝,還有細白的頸和臉蛋,她笑容都擰巴了下,然後才和小姑娘的視線對上。
第一秒里,selina差點被裡面一絲冷且薄的、像刀片似的情緒「劃傷」。
只是她心裡一晃,再定睛去看的時候,卻發現小姑娘還是那副無害又不安的神色,好像嚇得不敢說話了似的。
selina笑容微僵。
包廂角落,負責組織預定的人抬了抬手:「秦隱跟我說過了,前天晚上說的,說要帶女朋友過來,我給他加了名額。」
「嘿,」有人幸災樂禍地小聲笑,「selina,你一直搞不定人家的原因出來了吧?」
selina瞪過去一樣。
真相出爐,大半男同事失去了興趣,但仍舊有些賊心不死的,在三言兩語哄著柔柔弱弱又不安害羞的小姑娘在沙發區落座後,拐彎抹角地想打聽情況。
可惜沒等他們意圖得逞,有人進來了。
「哎,秦隱來了。」
「哦呦,我們小秦可終於進來了。你再不來,你的小女朋友可都要被這群狼給『吃』掉了。」
「不愧是我們公司鎮司之草,這艷福不淺——」
秦隱一言不發地走過,眼神冷若冰霜。
原本還想開玩笑的幾人都被這眼神給唬住了,一直到秦隱停在沙發前,他們才紛紛醒神。
坐在談梨左右的兩個男同事受不住這要殺人似的冷度,打著哈哈挪去旁的位置,秦隱僵停了幾秒,才坐到沙發上。
他抬手,手臂扶到女孩身後的沙發靠背上,修長的指節垂下來,像是無意,若即若離地護在女孩的肩側。
一直低著頭害羞不安的小姑娘好像是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慢慢往秦隱懷裡挪了挪。
秦隱眼底冷意一松。
他側過臉,抬起的手摸了摸女孩柔順的長髮,附耳問:「頭髮怎麼拆了?」
——該是打理時間最長,臨走前談梨還特意選了個氣場比較足的髮飾,這上樓沒一會兒卻拆得乾乾淨淨,只剩一條發繩扎了順長的黑馬尾。
像個乖學生似的。
小姑娘半貼在他懷裡,輕輕搖了搖頭,沒說話。
秦隱想起那條簡訊,微皺眉。
恰在此時,坐在隔壁散桌區的男同事靠在椅子上,笑著道:「秦隱,你這是從哪兒找來這麼又乖又聽話的小女朋友啊,就是有點害羞,從進來以後都不太敢看人呢。」
乖、聽話,害羞?
秦隱沉默地看了一眼懷裡的小姑娘。像是要配合這話,女孩往他懷裡又縮了一點。
這信手拈來的演技,仿佛今年就要去角逐小金人了。
搞不懂小壞蛋壺裡賣的什麼藥,秦隱心底嘆了聲,面上冷淡:「一個大學的。」
「哎,一個大學,看不出來啊?」在談梨的錄音里最賤兮兮的那個男聲響起來。
談梨從秦隱懷裡抬頭,瞥過去,把這人的五官記住了。
那人見談梨回應了自己目光注視,表情有點興奮地直了直腰:「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啊?」
秦隱冷漠,正要開口,懷裡響起個柔弱無害的小細音:「我18。」
秦隱:「……?」
不只是他,周圍聽見這句的全都噎了一下,然後他們紛紛回頭,目光聚攏過來。不過不是朝著談梨,而是齊刷刷看向秦隱——
目光里無一不帶著「臥槽你還是個人嗎」的控訴。
秦隱:「……」
談梨這個髮型再加上天生漂亮得模糊了年齡的優勢,確實讓她這話顯得真實度高了不少。
最先問問題的那個也懵了:「那、那你和秦隱是最近交往的?」
「不是啊。」
女孩聲音輕輕的,抬起的眼瞳烏黑,好像寫滿了「你為什麼會這麼問」的無辜又茫然的情緒。
「我已經在他家裡住了兩年啦。」
眾同事:「???」
住?
怎麼個住法?
這樣住還是那樣住?
倒是秦隱已經淡定了,在聽見18那句後,他就大約摸索到談梨的「劇本」方向了。
這會兒承受著那些震驚的目光,他就安然垂著眼,一邊給懷裡的小刺蝟順著毛,一邊考慮今晚回去把這次小刺蝟扒了皮下了鍋,煎炸炒燉煮了。
許久的震驚後,才有人艱難打破沉默,對方乾笑了兩聲:「哈,哈哈,難怪秦隱每天中午下班都要回去一趟,晚上更是一到下班時間就立刻沒影了,原來是家養小嬌妻啊。」
小姑娘似乎不好意思了,聽完就紅著臉往秦隱懷裡縮了縮,聲音壓得低低小小的:「哥哥說我還沒到年齡,要過兩年才能有名有實呢。」
「哥、哥哥?」
「對哇,他說喜歡我這樣稱呼他。」
「……」
眾人已經麻木了,表情里只寫滿了四個字:
臥槽,禽獸。
秦隱側過身,低了低頭,他親密地貼近女孩的鬢角,像是要吻在她耳尖上。
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帶點低啞:「我喜歡你這樣稱呼我?」
「你不喜歡嗎?」
「…好,」秦隱忍得弦快崩斷了,故意嚇她,「今晚回去讓你叫個夠?」
談小壞蛋的宗旨就是哪都能慫嘴不能慫,於是聽見後,她還就壓著細細軟軟的聲兒,欠兮兮地挑釁秦隱:「你來呀。」
「……」
秦隱眼神深了點。
今晚的小刺蝟菜譜上,煎炸炒燉煮之外又多了一道。
兩人說悄悄話這一幕,在外人看來自然親昵得很。而落進個別人眼裡,那就已經有點刺眼了。
「秦隱,你和你女朋友關係這麼好,怎麼進公司這麼久,一直都沒聽你提起過呢。」
聽見這聲音,談梨毫不意外。事實上她就在等這一出呢。
談梨看向selina的方向,對上對方已經掩飾不住敵意的眼睛,她往回縮了縮:「哥哥一直、一直不太跟別人提我的。」
selina:「是這樣嗎?那可太不合適了哦秦隱,這樣你小女朋友得多委屈啊?」
「不、不怪他。」
「?」
女孩好像鼓足勇氣,直起腰紅著臉頰:「哥哥說了,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看見我,所以我每天只要待在他的臥室里,等他回來就好了。」
「——?!」
無視了那些飽含驚恐還摻雜嫉妒的目光,秦隱摸在小刺蝟腦袋上的手停了停,他側過頭,聲音壓低:「你再編下去,他們可要報警了。」
「——」
剛縮回來的談梨差點破功失笑。
她偷偷抬了頭,收穫到一堆投向秦隱的「長得這麼帥可惜是個變態」的目光作為戰利品後,談梨冒出腦袋,繼續紅著臉演戲:「而且為了中午也能見到我,哥哥還在公司對面買了房子,方便我們一起住呢。」
「——?」
所有控訴目光停住。
他們公司所在的路段是p市市內也出了名的寸土寸金,對面能住人的似乎只有一棟獨棟公寓,那兒都是大面積高樓層,一套房的價格能在p市郊區買好幾套大別也了。
為了中午見到家養小嬌妻而買下那樣一套8位數的房……
包廂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前所未有地緊繃起來。
變態長得帥還是變態。
但是變態巨巨巨有錢,對這些已經成年且浸淫社會多年的職場人士來說,就完完全全是另一個問題了。
至此,談·柔柔弱弱·無害不安·家養小嬌妻·18歲·梨,成功完成了她的最後一個劇本任務,在其他人被鎮住而沒能注意到的角落裡,朝秦隱得意地比了一個「耶」的姿勢。
秦隱低垂著眼,不動聲色看她。
全包廂唯一一個沒有被她的戲「帶進」情緒里去的就是面前這位了。
除了在床上,這人還真是性冷淡得可以。
談梨鼓了鼓氣,「惱」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和秦隱對視數秒,小姑娘突然捧起個燦爛的笑——
「哥哥,我昨天買了一套新的女僕裝,我們晚上還要玩遊戲嗎?」
「——?」
最後一根弦崩斷了,性冷淡的眼神表情如談梨所願,發生了某種不可逆轉的變化。
下一秒,某人起身,順手把小姑娘拎進懷裡。
談梨驚覺玩大了。
她本能地一抱沙發扶手,擺出死不撒手的架勢:「哥哥我我我我還想再在外面待一會兒,我們等等等等再回去吧?」
被這場面勾回神的同事們慢半拍地開始反應:這小姑娘怎麼變得,和剛剛不大一樣了?
「不等了,現在回。」性冷淡的語氣前所未有地不容拒絕。
他很耐心,蹲下來到沙發旁,一根一根扒開女孩細白的手爪,帶著某種陰沉沉的魔鬼氣壓。
談梨慫了,探過頭去朝後求助:「哥哥姐姐們你們要去我家做客嗎?我家在290——唔唔唔?」
談梨慘遭「滅口」。
捂著她嘴巴的男人低了低眼,「溫柔」地捋了捋刺蝟毛:「叫誰哥哥?」
談梨:「qwwq」
秦隱放開她呼吸輕軟的唇,微沉著眼,點點她死抱著沙發扶手不放的手:「鬆開。」
「不松!」談梨堅如磐石。
「鬆開。」
「不!!」
秦隱輕嗤了聲,笑里冷冷淡淡的,又帶點勾人:「鬆開的話……」
談梨偷偷抬頭:「嗯?」
秦隱:「把那些西裝都穿給你看?」
談梨:「!」
大意失荊州。
就這麼一兩秒被美色所惑的工夫,談梨放鬆警惕,並被秦隱成功「擒獲」,直接揣進懷裡抱起來帶走了。
談梨掙扎無果,試圖裝可憐挽回最後一點生存可能:「哥哥,我們這麼早回去幹嘛啊……」
秦隱冷淡垂眼,眸子裡欲意微動——
「你不是說了,想玩遊戲麼。」
談梨:「…………?」
談梨:「等等等等等一下!我又不想了!」
秦隱:「晚了。」
當晚。
小刺蝟被煎炸炒燉煮了一晚上。
第二天都沒下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