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兩個人商量了一下,男生敲了敲門,開口喊到,「有人嗎?我想跟你們老闆談談。」
「好的,您等一下,我們去通報一聲。」接著就是有人跑步離開的聲音。
片刻後,「咔噠,」門鎖打開的聲音,一個夥計對著他們倆笑了笑,「請吧,兩位。」
兩個人跟著夥計離開了禁閉室,回到了客廳,吳叄醒已經不見了,客廳的沙發上只坐了無邪一個人。
男生看向無邪,「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你得先把小雲放走。」
無邪的視線落到小雲身上,小雲看起來有點怯怯的,一直躲在男生身後,看起來是個膽小的女生。
無邪笑了笑,「就算我答應你放她走,你會相信我嗎?」
男生笑了笑,自然的坐到了無邪對面的沙發上,看向無邪的眼睛,「你還真別說,只要你真的答應,我就會相信。」
無邪臉上帶著笑意微微收斂,「你跟廖廖很熟?」這個男生絕對認識他。
男生點點頭,「我跟她確實認識蠻久的,」他彎了彎眉眼,「比你跟他認識的要早。」
無邪的手指輕輕敲擊的桌面,他在思考,思考這個男生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他的目光掃過面前的兩個人,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打量了一圈,看著他們倆緊張的樣子,柔和的笑了笑,「放輕鬆,我可以答應你。」
男生微微放下心來,「我給你說,你要是騙我,我真的會找廖廖告狀。」
無邪笑了笑,對著攀子招招手,「把小姑娘送走吧。」
「是,小三爺,那東西?」攀子點點頭,請示他。
無邪看了看對面兩個緊張的年輕人,「也給她拿著,沒關係的。」
是的,沒關係的,一個小姑娘而已,她能做什麼呢?報警?攀子帶他們來的時候,給他們蒙了眼睛,還特意繞了路,他們報警也不知道這是在哪裡。
找廖廖告狀?他巴不得廖廖現在出現在他面前。
男生看了看小雲,叮囑她,「你出去後就直接離開,回家等著我。」
小雲看了看他,又看了眼無邪,又看回他,小聲說道,「你真的要告訴他嗎?……會生氣的吧?」她的話說的模糊不清。
男生聽懂了,笑了笑,「你回去就好,這些你不用擔心。」
小雲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無邪對她安撫的笑了笑,「攀子,安排人送她走吧。」
兩個人離開了客廳,客廳里陷入了沉默,無邪看向他,「你打算什麼時候說?」
男生對著無邪笑了笑,「我們談談吧?」
「嗯?」無邪微微挑眉,「你想談什麼?」
男生理所當然的說道,「自然是談一談廖廖的事情?」
無邪看了他一眼,「好啊,你說吧。」
「我下午問過你了,你找到她想做什麼呢?據我所知,你們倆已經分手了?」
「我沒同意。」無邪有些冷淡的說道,
「大哥,分手不需要同意。」男生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在看到無邪瞪過來的眼神後,又收了起來,「好好好,你沒同意。」
他撇撇嘴,這男的怎麼這麼大男子主義,廖廖喜歡這一掛的?
「你問了我一個問題,我也問你一個,」無邪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廖廖她,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男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本來以為,無邪會問他跟廖廖的關係呢?倒是沒想到是這種問題,他真這麼喜歡廖廖?有點純愛了吧,黑社會還搞這一套?
他總結了一下說道,「她過的挺好的,有錢有閒,偶爾加班就罵罵老闆,再不行就把老闆炒了,業務水平不錯,有業務的時候老闆還得再求著她回來。」
無邪點點頭,微微笑了笑,這個笑就比剛剛的笑要真實很多,男生心裡說道。
男生看了看他的表情,試探著提出了第二問題,「你想跟她複合?」
面前的人臉上露出的笑意立刻收了回去,無邪頗為冷淡的看了男生一眼,男生立刻改口,「沒分手,那你想再續前緣?」
無邪陷入了沉默,他沒有回答男生的問題,反而說了另一句話,「你跟廖廖是親戚吧或者是同門之類的?」
男生有些緊張的縮了縮脖子,也沒否認,「你怎麼看出來的?」
無邪笑了笑,「你的手,」男的舉起了他的手看了看,細白修長,
無協指著他左手兩根手指中間說道,「你這個地方有染色的痕跡,這個部分一般很少用到,而且我看了你也不是左撇子,廖廖左手的這個部位也染色過,她是少數民族,應該是你們民族的一些特殊技能?」
男生側了側手,兩根手指之間確實有一小塊輕微的染色,他看向無邪的眼神有點變了,「不錯啊你,觀察的這麼細?」
無邪笑了笑,沒說話,喝了口茶水,「現在能告訴我是不是了嗎?」
男生點點頭,「對,我跟她是親戚。」他聳聳肩,「所以我相信你不會對我做什麼的,如果你對我做了什麼,以後真的見到她,你沒法交代。」
無邪點點頭,補充了一句,「還是關係很近的親戚,」他看著男生的臉笑了笑,「那就委屈你先在這裡住幾天了。」
男生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不是,你都知道我跟廖廖是親戚了,你還不放我走?我跟你說,你這樣廖廖真的會生氣的?」
無邪安撫的對他笑了笑,「不會的,我又沒對你怎麼樣,她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跟我生氣的。」
他的胳膊壓在自己的腿上,微微探了探身子,「你會在這裡好吃好喝的待幾天。」
他彎了彎漂亮的眉眼,「還有,你介意我看看你的手機嗎?」
「不行,」男生好像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你不能看!」
無邪瞭然的點點頭,「看來是有她的聯繫方式,攀子,把他送到樓上帶著,還有,把他的手機拿給我。」
「唔唔……你……」攀子給無邪遞了個東西,捂著男生的嘴,把人扛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