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絕子,一百一十一歲高齡老大爺,死三十二年了。」
「這幫人也太能躺平了吧。」
「真百睡老人。」
「還有更離譜的是冒用逝去親人身份,兒子繼承父親的名字。記者根本不知道,陰差陽錯之下就認為櫻花國的人長壽。」
「ICU里插著管續命,反正看病不花錢,還能領退休金,就是太孝了。」
「鬨堂大孝,爺爺變臘肉。」
「真踏馬繃不住了。」
「快報警,我要看直播!」
「一人血書。」
林清酒看著彈幕笑著道:「大家說的對。」
「魚魚,你先和導師說清楚情況。」
「然後,通知社區民警吧。」
「其實這種情況在櫻花國很常見的。」
「老頭子也和我說了,他這樣的情況不是個例。」
「長壽之鄉的真相,其實是老人早就死了。」
「老頭,老奶,直接被子卷卷藏柜子里了,或者埋後花園裡了。」
「當然。像他這種比較慘的,就只能蹲米缸里了,死了都很憋屈。」
「然後一家人繼續領退休金。」
「這個問題不是個例。」
彈幕直接都要笑瘋了。
原來這就是長壽的秘訣嗎?
「太孝了,太孝了,孝死了。」
「我有一個問題。他們不害怕嗎?屍體就在家裡?」
「怕什麼啊?哪有躺平重要!」
「我們村裡有的墳就在自家地里,我們天天來來去去的也沒人害怕啊。」
「我也是留子,我證實林醫生說的是真的。」
「絕對不止這一起,之前櫻花國就發起過一個百歲老人大調查。
為的是宣傳自己是長壽之國,環境超好。
結果,才查了幾天就發現了好幾個這種所謂的百歲老人啊,死了五六年的了。
五六年都算是比較少的了。
大部分死了十年往上了!
一家人瞞的死死的。
接下來,政府就不往外公布這類數據了。」
「震驚!櫻花對自己人都那麼狠,真是絕了。」
林清酒點頭道:那個調查後來直接就叫停了。」
「沒辦法,太丟臉了。」
「只能遮掩過去,再也不提這事了。」
「不然,還怎麼賣貨,賣藥,吹自己國家的產品,用了就能延年益壽。」
她耐心的和鍾魚魚交代道:「你可以直接告訴你老師和社區工作人員,讓他們去查一下。」
「老爺子屍體的具體位置,我私信給你了。」
女孩聽了林清酒的話,趕緊轉身出去打電話了。
聽了鍾魚魚的敘述,導師和社區工作人員都直接懵逼了。
啥?
死了三十二年了?
家人每個月狂吃退休金?
再一查,老爺子每個月退休金50萬。
相當於兩萬多人民幣。
怪不得,不讓死呢。
這老爺子死前還是個政府工作人員,退休金挺高的呢。
彈幕一片哈哈哈哈,狂笑不止。
「笑死,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櫻花國長壽的秘密嗎?」
「真tm繃不住了呀。我強烈提議櫻花國,趕緊做個百歲老人的調查吧。」
「照主播說的,這幫人可能都死了十多年了,家裡人還在吃著退休金呢?」
「怪不得滿地都是百歲老人呢。」
「老人家102歲,死了十八年,合情合理。」
也有觀眾提出了心裡的疑問。
「不對吧,我們這邊每年都要求老人到街道去報到的,
如果行動不方便的話,街道辦事處可以直接上門服務。
而且要人臉識別,
不然的話養老金會被直接停掉的。」
「老人腿腳不好,不方便出門的,可以親人去街道領取一份指定報紙,24小時內照一張」
「咱們這也是,老人上了八十都會有居委會定期探望,也不空手,帶著油麵來。」
「這種事情以前在醫院見的特別多……有一些老人死了,家屬直接拉走,不等開死亡證明。甚至有一些,看著不行了,就辦理出院了。」
「以前沒有聯網的時候,真有不少這種漏網之魚。」
「所以有一個非常簡單,也非常有效的辦法。
「讓老人定期手持當天報紙拍張照片。」
「我們這邊是每三個月人臉識別,要不然養老金直接停掉。」
「笑死,你難道不知道嗎?櫻花國標榜傳統,他們現在還用著傳真機呢!」
「他們哪有什麼全國聯網,人臉識別系統啊。」
「我看過個新聞,銀行發補貼,還都是紙質辦公,一村的錢被一個人冒領了都不知道。」
「笑死,原來是沒聯網的事嗎?」
林清酒無奈點頭。
「對,他們那邊的網絡服務一直都跟不上時代,現在還紙質化辦公呢。」
她和網友們在直播間悠閒聊天的同時,鍾魚魚已經通知了自己的老師和社區人員。
大家一臉狐疑的到了老人家裡。
鬧鬼?
老人家早死了?
不太可能吧?
可這種事他們那邊太多了,不管信不信,都得查一遍。
說實話,老人家要是活著已經110歲出頭了,死了的可能性真的比活著大。
這次鍾魚魚的導師組叫了警察,強硬的要求進屋搜索。
「你好,我們接到了,有人舉報。」
「說你們家私藏屍體。」
「請配合調查工作。」
地下室,
陰暗潮濕。
一束手電筒的光芒在狹窄的空間中穿梭,劃破了寂靜的夜晚。
警察們正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搜索。
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室里迴蕩著。
突然,一名警察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了牆角的一個米缸上。
他緩緩走近,伸手推開了米缸的蓋子。一股陳舊的霉味撲鼻而來。
伴隨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惡臭。
「找到了!」
警官的聲音略帶顫抖:這裡……這裡有一具屍體!」
眾人紛紛圍攏過來。
只見在牆角的一個破舊米缸里,藏著一具已經乾枯了的老人屍體。
手電筒的光芒照在屍體上,映出一張扭曲而猙獰的面孔。
屍體被一層厚厚的棉被緊緊包裹著,
只露出了一把枯黃稀疏的頭髮。
有人壯著膽子,將被子掀開了一角,露出了一張乾巴巴的臉和一雙空洞的眼窩。
那臉上的皮膚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彈性,變得緊繃而僵硬,像是被風乾了的皮革。
眼睛深陷在眼窩裡,只剩下兩個黑洞,頭髮凌亂地貼在頭皮上,顯得異常詭異。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惡臭。
那是屍體腐爛的味道,混合著地下室里潮濕發霉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
警察們強忍著噁心,小心翼翼地揭開棉被,露出更多的屍體部分。
老人的四肢已經變得僵硬,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姿勢,被對摺起來,扭曲的蹲在缸里。
仿佛在生前經歷了極大的痛苦。
他們都不敢想,老人到底是如何被塞進這個小小的缸里的?
只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