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酒話說到一半,面前的小徐已經是泣不成聲。
「對!」
「他,他昨天上來就摸我背。還問我冷不冷?還和我十指緊扣。」
「一開始他是坐在我床邊上的,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沒太注意。」
「後來,後來他上來脫我衣服。」
「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但是也能感覺到有人在擺弄我,睜眼看的時候發現是保安隊長彪哥。」
「我以為他是怕我睡覺不舒服,幫我脫衣服呢,還覺得挺貼心的。」
「後來,後來的事………」
說著,說著,小徐就哽咽了。
後來彪哥看他還挺配合的。
脫衣服的時候,自己還會配合著抬抬胳膊,抬抬腿什麼的。
一拍大腿,心裡美滋滋。
這都配合上了,那肯定是同意了呀。
自己果然沒看錯。
小徐從一進保安大隊那天起,就開始暗戀自己。
被自己的男性魅力給深深折服了。
不然,他能那麼配合嗎?
不然,他能不反抗嗎?
20多歲的小伙子,也不是沒有戰鬥力。
彪子這人腦子有問題,他主觀性的忽略了小徐已經在他惡意的灌酒之下,已經爛醉如泥,連起身都困難的事實。
就這樣,
小徐被烙了一晚上的煎餅。
翻過來,覆過去,就是烙。
等他醒過來,就看見了床上星星點點的血跡。
屁股疼的他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小徐臉色漲得通紅,急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你,你,你怎麼能?」
沒想到,彪哥完全不怕。
坐在床前,徐徐的抽著事後煙,一臉的享受。
冷冷的對著他說。
「怎麼著?你想去告我?」
「說你一個20多歲的小伙子,讓人給強了?」
「我昨天晚上脫你衣服的時候,你還主動抬胳膊了呢。」
「你是自願的,你明白嗎?」
「你根本就沒掙扎。」
「你沒掙扎,不就代表你同意了嗎?」
「這會想反咬?」
「倒打一耙?」
「告訴你不可能!」
小徐緊緊的抱著被子,牙根都快咬碎了,雙眼通紅。
「我跟你拼了!!!!」
彪子冷笑一聲。
「跟我拼了?」
「信不信我把這事抖出去!」
「讓你看看,大家戳的是誰的脊梁骨!」
「要是讓人知道了。你在這個小區還怎麼混啊?你知道別人會怎麼看你嗎?我勸你小心謹慎些啊。」
小徐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就要衝上去打彪子。
沒想到,彪子冷冷一笑,直接往椅子上一躺。
「來來來,沖我臉上打。」
「老子今天跟你攤牌了,不裝了。」
「老子有愛滋。」
「嘿嘿。你小子肯定也跑不了。」
「我可沒做什麼措施,咱倆昨天晚上……哎呀,游龍戲鳳,酣暢淋漓。」
彪子露著黃色的大板牙,蠟黃蠟黃的臉上浮起一層層紅雲,一臉回味的表情,把小徐噁心的夠嗆。
「所以………」
「你要是敢出去告我。」
「我就告訴別人。」
「我有愛滋。」
「你也有。」
「你跑不了的!!!」
說完這話,彪子直接轉身就走,當著小徐的面把門給摔上了。
愛滋?
坐在屋子裡的小徐,回憶著自己看過的預防愛滋病的傳單,當時就覺得五雷轟頂,絕望到了透頂。
活不了了,真的活不了。
他以後怎麼見人?
怎麼報警?
他就算讀書少,也知道什麼是愛滋!
小徐當時就心一涼,什麼都不想了,只想離開這個殘酷冷血到極致的人世界。
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林清酒肯定的說道:「你沒有愛滋。」
「彪子也沒有。」
小徐滿臉狐疑之色。
「怎麼會?這是他親口承認的!」
林清酒:「他嚇你的,為了讓你變成一根繩上的螞蚱。」
「他是不是還和你說,你以後別想娶妻生子了,生下來的孩子也會有病的。」
「沒有人會嫁給你的。」
「他就是吃准了,你心眼兒好,如果真得了這種病。不會出去害人的。」
「只能一輩子和他拴在一起了。」
直播間的觀眾們都傻眼了。
「詭計多端的1」
「炸裂,太炸裂了,他居然想用這種方法和小徐綁定一輩子!」
林清酒:「他跟你說,強暴男人根本就不算犯罪?」
網友:「他說的對,沒有強姦男人這條罪名,但有猥褻罪呀!」
「報警吧。」
「讓這個詭計多端的彪哥被繩之以法。」
李強至始至終,哪怕再聽見小徐說自己可能得了愛滋病,都沒有放開扶著他的雙手。
正是這份溫暖,給了小徐勇氣。
「我聽你們的。」
「報警吧。」
有了受害人的允許,直播間的網友們立馬艾特了當地的警察局。
直播間裡鬧得沸沸揚揚,有不少觀眾就是這個小區的業主。
就有好心的大媽憑著小徐模模糊糊的臉,還有他說話的聲音,認出了他。
大媽歪著腳,跌跌撞撞的跑到崗亭找到了和小徐平時交好的幾個保安。
「哎,你們不知道嗎?」
「出事了!」
「就你們保安隊那個小徐,上直播了!」
「上吊了。」
一聽這話,和小徐一屋的兩個室友都連忙往宿舍跑。
一進屋就看見了扶著小徐的李強,和掛在屋頂還是飄飄蕩蕩,帶著血跡的尼龍繩。
「小徐,沒事吧,怎麼突然就?」
李強一臉為難,但還是耐著性子和兩人解釋了小徐身上發生的事情。
並重點強調了,他們已經報警了。
警察叔叔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報警?」
同屋的另一個小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咬牙切齒地說道:「報吧。」
林清酒悅耳的聲音,從屏幕里傳出。
「他威脅你了那麼久。你難道還要繼續忍下去嗎?」
「報警吧。」
李強臉色一變:「臥槽,林醫生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威脅了那麼久?」
「難道連小王也……也是受害者?」
「我的天!」
小王臉色很難看,看著脖頸上帶著深深的勒痕,一片青紫,滲血的小徐。
想也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對你也……」
兩行清淚從小徐的眼角滾落。
「我已經報警了。」
「警察說了,讓我們保留犯罪現場,一會就有人過來檢查床單,被褥。」
小王:「床單,被褥嗎?」
小徐:「他留下的體液就是證據。」
「留在床單上體液可以當成證據嗎?」
小王有些煩躁的抓著自己的板寸,又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臉。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一會,警察來的時候,讓他們上我床上也檢檢去吧。」
一聽這話,大家都愣住了。
「你?」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