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妃見目的已達成,便也不再留顧夫人,讓其先行離開了。
她巴不得顧夫人快去打探一下謠言,刺激其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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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夫人出了茶樓,便找了個人多的地方,也不表明身份,直接掏出銀錢,讓路上閒人來說京中傳言。
不聽還好,聽後險些沒吐出血來。
她立刻回了顧府,衝到皓月院,把宮中發生之事,以及京中傳言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
顧翎羽也驚呆了——她知道京中傳她與裴將軍定情,卻不知,竟傳兩人夜裡偷情、珠胎暗結,連她珠胎暗結後,怎麼去國公府叫囂,把好好的安國公夫人氣病這樣子虛烏有之事,都被傳得繪聲繪色。
其中自然還有許多謾罵,諸如安國公夫人貌美若仙,而她醜人多作怪,色誘安國公,故意懷安國公的孩子,只為嫁進去等等。
顧翎羽前些日子服用裝病的毒藥,身體還有些許虛弱,這日急火攻心,徹底病了去。
而與此同時。
皇宮也有風波。
兩位夫人一走,皇后立刻找到皇上,將此事說給皇上聽。
明德帝聽後,少不得雷霆大怒,但也知道,此事怕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後來明德帝深究此事,認為問題還是出在裴今宴身上——若裴今宴願意負責、接受顧翎羽,再好生安撫蘇明妝,豈不是兩全其美,享齊人之福?
明德帝越想越生氣的,甚至都開始懷疑,裴今宴這廝到底是否可靠!是否應該將那個難得的寶貴機會給他。
後來明德帝把所有人選想了一遍,又發現除了裴今宴,再無人適合。
最後也只能安慰自己說:對皇帝忠誠之人,自然對家人也忠誠。
至於顧翎羽之事,自不能就這麼算了。
明德帝讓皇后立刻在皇族內找尋合適人選,進行賜婚。
……
三日後,京中出了大事——城門戒嚴,大內侍衛全京城抓人,抓了兩百多人!
都是這些日子,四處說安國公府與顧元帥府謠言,太過猖獗之人。
其中有二十幾人是以此事為噱頭的說書先生。
說書先生抓到後,立刻送到刑部問審。
不到一個時辰,所有說書先生都認罪。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些說書先生要被扔大牢時,卻沒想到斬立決。第二日中午,便押送刑場,砍了腦袋。
其餘的兩百多人,都是平日裡喜歡逛茶樓、嚼舌根,四處傳播謠言者。
有男也有女。
這些人按照罪行輕重,又分為三個等級。
最嚴重者,與那些說書先生一般砍頭,只是沒有斬立決,來年秋後才問斬。
第二嚴重者,罰款銀錢,又判了幾年牢刑。
最後的一百多人,則只罰了銀錢,交了罰銀便可以回家,不用入牢。
整個京城被震動,朝廷順勢貼出皇榜:以後再有這種詆毀朝廷命官以及家眷,造謠傳謠者,嚴懲不貸。
百姓們噤若寒蟬,再不敢說閒話,所有茶樓,連說書先生都不敢雇,街道上都冷清了不少。
。
雁聲院。
藥已停了數日,蘇明妝身體逐漸康復。
這天夜裡,她正準備在房間裡活動下筋骨,卻見雅琴匆匆入內,「夫人,奴婢有急事要報。」
蘇明妝停下招式,「說。」
「剛剛裴大人回來了,正在知春院,說請您過去一趟。」
蘇明妝疑惑——裴今酌公事繁忙,已經很久沒回來。回來後讓她去知春院?難道此事與老夫人有關?
她不敢怠慢,急忙換了身衣服,匆匆趕去。
進了房門,到了廳堂。
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正和裴今酌說著話,裴今酌一邊聽著兩人的叮囑,一邊低頭喝參茶。
還沒等蘇明妝問安,霍薇率先起身,直接迎了過去,「明妝你來了?身體怎麼樣?」
之後便對下人們道,「你們都出去吧。」
包括雅琴雲舒在內的幾名丫鬟,都離開廳堂,去一旁耳房候著。
蘇明妝疑惑地看向裴今酌,卻見,他身材更消瘦了,但一雙眸子卻銳利精明。
幾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甚至忘了從前的裴今酌,是什麼樣子,感慨變化真是太大。
裴今酌並未馬上回應,而是把參茶喝完後,放下碗,「母親,我用一下您的房間。」
「啊?好,去吧。」
這個房屋有大小四個房間,其中兩個大房間,被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各自用來做臥室。
裴今酌掃了蘇明妝一眼,「堂嫂,借一步說話。」
說完,便率先入了母親的臥房。
蘇明妝見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沒有跟隨的意思,心中便猜測,裴今酌要說的,並非國公府的事,而是她的事。
至於為何堅持在知春院見面,想來是因為裴今宴不在,為了避嫌。
蘇明妝懷揣著忐忑和期待的心情,進了房間。
裴二夫人房間,入門處有一套桌椅。
裴今酌,「坐下說。」
兩人對桌而坐。
蘇明妝神色緊張,小心翼翼問道,「是不是有了消息?關於蘇家的消息?」
裴今酌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蘇明妝急忙打開紙條,卻見紙條上面有一個名字——沈元。
「這人……有什麼問題嗎?他是我父親摯友的兒子,剛出生,便認我父親為義父。沈伯母走得早,後來沈伯伯身體不好,也去了。臨終之前,將獨子沈元連帶著家產,託付給我父親,難道……他是武王的人?」
蘇明妝一頭霧水,她記事起,這沈元就被送到了父親身邊。
雖然沈元沒住學士府,卻在學士府附近買了宅子,成親生子,算是父親親手培養長大。
沈家家產不少,衣食無憂,而且與父親相處得好似親生父子,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投靠武王吧?
裴今酌目光嚴肅,沉聲道,「沈家與你們蘇家在前朝便是世交,只不過沈家是前朝皇帝的暗探,有隱藏身份,蘇家並不知。前朝亡國後,其皇族血脈便交給沈家來撫養,還有許多前朝皇室信物,只為讓其後代復國!」
「啊?」蘇明妝懵了,「這……前朝?算算時間,前朝已經是四百年前了吧?」
裴今酌沒回答她的問題,繼續道,「沈家先輩為了隱藏前朝皇族血脈,將自己的兒子與太子的兒子調換,用沈家人的身份,將其養大。後來前朝皇族血脈便以沈家人的一支,延續下來。所以從血緣上說,無論是沈元,還是其父沈崇,都是前朝餘孽。」
蘇明妝哭笑不得,「不是,都四百年了!還算什麼餘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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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先更新這些。
雖然看起來簡簡單單幾個字,放個屁的功夫就看完了,其實作者刪刪減減,反覆斟酌,搞了十幾個小時,刪了很多廢稿。
哎,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努力寫吧,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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