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3章 亞德,聖槍倫戈米尼亞德
「安,安諾大叔.」
以往呱噪的亞德在安諾的面前完全安靜了下來,甚至於說聲音都不是那麼的尖銳了,兩個眼睛有些不自在的瞥了一眼安諾,然後又瞬間移開眼神。
「這個聲音.凱!?」
嘭!
安諾兩隻手猛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籠子裡的亞德,還抓著籠子的邊緣沒有鬆手的格蕾,已經掏出煙正打算詢問能不能抽的埃爾梅羅二世,姿態規矩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言峰綺禮,隔壁桌正在聊天的言峰綺禮和阿德羅松,以至於整個咖啡館內的所有人,都被這巨大的聲響嚇了一跳,抬起頭不由自主的向著安諾的方向看去。
「安諾.先生!」
言峰綺禮只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額頭上幾乎是一瞬間就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水,但他還是趕緊站了起來,抓住了安諾的肩膀,壓低聲音又放大聲音了出言提醒。
埃爾梅羅二世咽了口口水,發現自己手裡的煙掉了,便趕緊低頭去撿。
格蕾整個人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鬆手也不敢,不鬆手也不敢。
安諾身上的煞氣和血氣一瞬放開,又一瞬被壓了回來,阿德羅松都不由得側目,順帶著撫平了胳膊上立起來的毛髮。
白騎士,白騎士.守護卡美洛的不列顛之壁,可不僅僅是不列顛之壁啊。
征戰幾十年,手中沾的鮮血,怕是能把那身白色的盔甲染紅個幾百上千遍吧。
「等等等等等等——!!!」
亞德趕緊大叫了起來,作為擬似了凱的人格的亞德自然清楚這位「安諾大叔」現在在想什麼。
「安諾大叔,雖然說——雖然說我的聲音很像是那位圓桌騎士之中的凱爵士,雖然是這樣的!但是實際上我不是凱爵士啊!你感受一下我的魔力就明白了!」
亞德的聲音讓安諾暫且冷靜了下來。
但安諾還是一言不發,只是抬起了手,放到了籠子上。
靈基之中為數不多的魔力向著亞德裹了過去,安諾仔細感受著亞德的魔力,片刻之後皺著眉睜開了眼睛,重新做了回去。
「.原來,是這樣。」
他吐出了一口氣,握成拳頭的手掌鬆開來。
亞德的魔力.他弄清楚了。
這種熟悉的感覺.
「盡頭之塔,倫戈米尼亞德。」
亞德的真身,就是這把聖槍。
安諾的臉上也不再有戾氣,只是呆愣愣的坐在原地,看著這個方盒子。
盡頭之塔,亞瑟王的聖槍.
當時他們圓桌騎士在一座小島上找到了這盡頭之塔在地表的投影,巨大的魔力無法規訓,留在那裡卻仍然會是個巨大的威脅,所以——圓桌騎士們,對著那巨大的魔力許下了自己的誓言,作為約束。
十五位圓桌騎士——包括亞瑟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在內,全部的十五位圓桌騎士,都對那巨大的魔力許下了誓言。
「需是.為了人類而戰。」
安諾看著亞德,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嗡——
「安諾,承認。」
亞德突然發出了一些仿佛機械的聲音。
安諾:?
格蕾:?
其他所有人:???
嘭!!!
亞德的身體之中驟然釋放出了一股強大的魔力,原本放置著亞德的咖啡桌直接被魔力崩碎了。
「啊——快收起來!」
格蕾趕緊提起了籠子,想辦法將亞德身體之中那屬於聖槍的魔力給壓制了回去——她是這個時代唯一能夠使用聖槍倫戈米尼亞德的人,這麼點事情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
安諾眨了眨眼,然後手不自覺地向著後腦勺上放了過去。
我乾的?
「那個,這邊我們願意賠償」
間桐雁夜眼疾手快,趕緊走上來攔住了那個腦門上已經跳起了請進的咖啡店工作人員,把他拉到一邊去商量賠償的事情了。
「.抱歉,我的錯,嚇到你們了。」
安諾沉默了片刻之後,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只是.下意識的回想起來,下意識說了出來。」
「臨死前我曾看到過一次聖槍的爆發,卻也記不得它真正的真正的威力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將桌子的碎片拍打掉——咖啡店裡的其他人似乎是把亞德當場了一個小炸彈一類的東西,紛紛表現出了恐懼的情緒,開始結帳走人,埃爾梅羅二世捂著額頭感覺有點胃疼
無論是炸彈還是魔術什麼的,估計又會引發一定程度的騷亂了.
安諾的目光卻仍然集中在亞德,也就是倫戈米尼亞德的身上。
亞瑟王死去,她手中的聖劍被安諾帶走,歸還給了湖中仙女薇薇安,而她手中的聖槍則下落不明,在人龍戰爭之後就沒有記載了,活下來的幾個圓桌騎士也沒有對聖槍進行回收.其實也就是沒有記載,按照安諾的推測,應該是加拉哈德將聖槍帶走了,但最終的下落,恐怕加拉哈德自己也不清楚。
現在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嗎。
搖了搖頭,安諾看了一眼言峰綺禮,見對方點了點頭之後才看向埃爾梅羅二世和格蕾。
「找個私人一些的地方說吧。」
「不,那個,其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格蕾擺了擺手,拎著已經沉默下去的亞德低下了頭。
「我只是想知道.和我長相有關的事情,僅此而已。」
「如果,如果給您添麻煩了很抱歉,但我真的只是想要知道和我長相有關的事情。」
看著還有些發抖的格蕾,安諾輕輕一嘆。
看樣子,這個孩子剛剛真的被他嚇得不輕。
「她的臉,是最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總算是把自己的煙點上,埃爾梅羅二世走到了格蕾的身邊。
「從時間上來說的話.是第五次聖杯戰爭開始前後的時間,原本她的臉和現在有些差別,但是現在」
「已經,變得和王幾乎一模一樣了。」
安諾接上了埃爾梅羅二世沒有說出來的後半句話。
「所以,那位亞瑟王.真的是一位女性嗎?」
埃爾梅羅二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
這不可謂不是一個驚天的事實
歷史的記載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他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