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訓練很殘酷，而且還有競爭，尤其是內門的爭鬥更加殘酷。
但是張啟元是另類，他完全游離於張家體制之外。
他不參加鬥爭，他的地位不可動搖，他的血脈覺醒的早，更不需要經歷提升血脈濃度的恐怖訓練。
自從張啟元參加過一次集體實踐課，也就是去張家地牢實練，他一招魁星踢斗把粽子大椎提了出來，剩下作為教具的粽子老師也沒有逃過這個命運。
至於那些屍鱉毒蟲，張啟元全都收到空間，他覺得張家這些小東西都挺別致的，收藏挺好。
張啟元在地牢簽到獲得【蛇語者】技能，但是他沒看到地牢里有蛇。
這是因為，張師傅不想地牢被張啟元搜刮乾淨，抓緊讓這個狗東西出去，千萬別再進來了！
這次實踐課潦草地結束了。
而且張師傅還得上報，讓出任務的小張抓點粽子和毒蟲回來，咱家的粽子老師全都死翹翹了。
屍鱉繼續培養一批就行。
所以，地牢門口嚴禁張啟元入內。
張啟元也樂得不上課，每到實踐課就跑到外面瘋跑，跟熊瞎子搶蜂蜜，和毒蛇聊天，騎野豬闖山林……
要不是張家有生死線，這些被張啟元玩弄的動物，鐵定跑到張家裡面討說法。
張啟元的出現打破了汪家徐徐圖之的打算，在張啟元十三歲的某一天，裡應外合，打進了張家族地。
張家本來就不穩固的軍心消散的差不多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族老們都打算帶著自己這一脈離開，張家內部都成了篩子，而且族長意外身死，很多需要族長親自傳承的東西也斷了。
張家長生的信仰坍塌了一角。
張啟元是被系統的警報聲吵醒的，等他穿好衣服起床，打開小地圖，上面都是紅名。
一覺起來，家裡全是敵軍！
家被偷了！
張啟元雖然不喜歡張家，但是不可否認，張家庇佑了他們這群長生者，不至於被其他勢力抓去研究。
「阿元，張家出了叛徒，外面都是敵人。」張小官臉繃得緊緊的，手裡提著一把刀，看上去殺氣騰騰的。
因為紅名太多，空間解封了許多武器，連他的寵獸都能放出來了。
張啟元搓搓手，有些興奮，他看了一眼張小官：「小官，很生氣嗎？」
張小官看著忽然興奮起來的張啟元：「你不生氣？」
張啟元甜笑：「禍福相依，度過這一關，會迎來更好的明天啊。」
張小官十分相信張啟元的神棍話語：「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先給你一個好玩的玩意。」張啟元淘到一個好東西，說著，遞給張小官一個手持炮筒，這是星際產物，但是威力在星際里不算很大，唯一的優點就是彈藥夠多，所以能拿出來亮亮相。
張啟元介紹了手持炮筒的使用方法，然後說：「感受一下熱武器的魅力吧。」
手持炮筒數量不少，張啟元乾脆裝進一個空間戒指里，拿給張小官，然後被系統判定違反規定，又吐了一口血。
張啟元吐血吐的有些習慣了，他拍了拍張小官的肩膀：「趕緊去吧少年，我得喝點補血的藥湯。」
他現在吐血都能不吐到衣服上了，可見熟練度蹭蹭往上漲啊。
打上門的汪家人發現塊冷兵器的張家人忽然人手一個炮筒，炸彈哐哐不要錢似的往外砸，一邊砸人還一邊發出驚呼聲。
汪家精挑細選的三百好手，傾盡家底也才搞到幾十條步槍，著實沒想到，張家這麼壕，炮筒火力這麼充足，幾乎把張家外面的地都犁了一遍。
張小官分發手持炮筒很順利，特別是他說：「這是阿元給的，他說一定會贏。」
都打包好準備跑路的族老一下子就不想跑了，那些慌張的小張們瞬間來了勁。
張啟元預言家的身份在張家那可是經過認證的，所以大家沒有任何質疑，接過炮筒，制定了戰略，組隊出發，守衛張家打響第一炮！
張小官對付外面的賊人，張啟元施施然出門，溜溜達達在族地裡面尋找紅名，找到一個捏死一個。
如果有個別機靈點，能說點張啟元感興趣的，那就捏暈，然後寵獸滄雪白虎阿雪叼著，然後一路走過去，張家內部不說是血流成河吧，但也死了不少人。
捏暈的人被阿雪叼著放在廣場，銀環蠱蛇阿環懶洋洋地趴在一旁看著，有不老實的，尾巴尖一甩，就又暈了過去。
等到接近晌午，這場張家保衛戰才接近尾聲。
俘虜被阿雪和阿環看守，其他張家人都回家吃飯，吃完飯，一批張家人處理屍體，另一批則處理這群俘虜。
「都問出來了。」負責刑訊的張師傅擦了擦手，「沒死，還吊著一口氣。」
整理口供的張師傅點了點頭：「這一遭，也算是不破不立。」
族老們都在瞻仰手持炮筒，從此之後，張家出現了一大批賽博朋克的熱武器愛好者，在外行走信奉一息三千六百轉的南無加特林菩薩，他們認為一切失敗絕大部分源於火力不足。
而且，張家後來擴張，地下生意沒有放下，軍工廠搞得風生水起，成了世界上很有信譽和創新的軍火販子。
廣場懶洋洋趴著的阿環打了個哈欠，在一旁睡得呼嚕呼嚕的阿雪腦袋一點一點，張啟元看著自家寵獸的面板信息。
一個比一個渣。
不過一想到這個世界沒有什麼難搞的怪獸，也就安心了。
還有一點，張啟元發現這兩隻寵獸收不回去了，系統認為張啟元的寵獸也需要一些精神治療。
張啟元看著兩隻懶惰的傢伙：……
這麼懶的寵獸就算得了嚴重的精神疾病，能有什麼破壞力，果然還是總部那群老傢伙過分制杖了。
而且這一蛇一虎吃得多，張啟元養不起，乾脆把這兩隻吃白食的趕出去自己覓食。
不過這體型有點扎眼，縮小了一圈，才放兩隻出去放風和覓食。
汪家這群陰溝里的老鼠，這次被擺在張家的明面上，不論是張師傅還是小張們都是吃了屎一樣難受。
被人學習、模仿、取代了幾千年，張家還沒有察覺到什麼，而且族長也是被這群老鼠搞死的。
張家族內清洗了一遍，又召回外面行走的族人，搞了一遍清洗。
大換血很痛苦，為了平息這種傷痛，張啟元提議搞個祭祀，這些叛徒就是最好的祭品。
作為曾經的神明，張啟元對搞祭祀很有一套。
而張家作為青銅門的守門人，傳承了幾千年的古老家族，有一套自己的祭祀，但是這不包括這種獻祭叛徒的流程。
於是，張家張師傅們想起自己命途多舛的祠堂，遂拍板，這次就給祠堂上點貢品壓壓驚。
青銅母鈴也被請了出來，畢竟是在家裡搞祭祀，不能太血腥，也不好打掃，青銅鈴鐺的幻覺非常好用，輕而易舉的勾起人心裡最大的恐懼。
極端的情緒才是神明最好的祭品。
恐怖，愛恨，任何情緒，都可以。
只不過，人們喜歡取巧，而且喜歡用祭祀震懾收服人心，血腥的祭祀儀式向來是最容易達成的。
不過，這樣祭祀的神明很容易被污染成為邪神。
這方世界的祭祀都是這種邪祭祀。
張啟元站在一旁觀看儀式，思緒有點飄忽，古怪的世界，有機會，他得去親自見一見這個世界意識，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心裡默念簽到。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神明香火一根。」
神明香火？
有點意思，看來這個世界有神明的存在，剛剛的祭祀貌似被神明感知到了。
神明香火是一根墨綠色手指粗些的香，點燃就能給神明提供美味的貢品，獲得神明的注視。
嘖，要是自己給自己上貢，會發生什麼事呢？
張啟元很感興趣，但是並沒有立刻去尋求答案，他總有感覺，說不定這支香會在未來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