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是個很特殊的地方。
最簡單的來說，張啟元學習歷史和地理的時候，秦嶺就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存在。
比如秦嶺淮河分界線，呃，關於這條分界線的十三個作用……
地理上，是南北方分界，有華夏龍脈之稱，廣袤的山林中有著種類繁多的動植物，是自然的天堂。
歷史上，它跟不同王朝興衰更迭都有關係，比如長安就在秦嶺的庇佑之下。
所以，張啟元覺得張甜粽說的話可信度很強。
「真可惜，我現在還不能去那兒。」張啟元自顧自地感慨了一句，然後繼續琢磨麵前這個石頭蛋子。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打開瞧瞧。
張甜粽見張啟元已經圍著這個石蛋轉了不下十圈，自然能察覺到張啟元暗戳戳的小心思。
「董事長，你是想用發丘指打開它嗎？」
張啟元偏頭遞給張甜粽一個讚賞的眼神：「嗯，我在找一個好下手的地方。」
渾然一體，發丘指也有點無力下手。
張甜粽不想把這個褻瀆者放出來，只好運用轉移注意力大法：「董事長，那個大罐子跟這個材質很相似，可以用那個試試手感。」
張甜粽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張啟元則是深以為然，那個蠱罐很有意思，裡面那條只剩下尾巴的蛇，不知道有沒有長出腦袋。
「你把阿環帶這裡來。」
張甜粽搖頭，指著頭頂上的天花板：「這裡加了一些特殊礦石，沒辦法遁地。」
自從他出現在張家以後，張家的研究基地保密程度全都上了一個層次。
全都是為了防止這個會遁地的BUG粽子。
張啟元無奈地說：「那好吧，你去找個人把阿環找來吧。」
張甜粽撓頭，這還是一次指派需要思考的任務，嘶，好疼，腦子要長出來了。
「納吉尼喜歡找阿環，我讓湯姆去找阿環。」說完，張甜粽試探性地看了一眼張啟元。
張啟元摸摸下巴：「順便讓湯姆把渣渣格叫來。」
格林德沃所在的研究所在另一座山頭下面，因為成果斐然，保密程度讓張海客提高了一個檔次。
張甜粽出去完成任務。
張啟元繞到大罐子正面，嗯，蠱罐正面刻畫著一些火柴人的祭祀儀式，姑且說是某種儀式。
這些儀式，張啟元是壓根看不上眼的。
但是上面刻畫的一棵樹，他很感興趣。
秦嶺神樹。
這棵樹刻畫的很抽象，枝條鋪滿整個罐子，像是神樹將蠱罐包裹住一樣。
看來張甜粽的說法很對。
雖然暫時不能去秦嶺親自看一眼那棵巨大無比的許願樹，但是張啟元現在可以爬到罐子裡看看，這裡頭有什麼乾坤。
張啟元爬到一半，就聽到張海客的呼喊聲：「你不能爬進去！這裡頭有隕玉！！」
隕玉這玩意很邪乎，但是效果也是槓槓的，否則西王母也不會鑽進隕玉，去求長生。
張啟元手腳並用，爬到頂上，坐在罐子邊緣，低頭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啥都看不見。」
「隕玉裡頭都黑！」張海客看著張啟元矯健的身姿，也不再擔憂他的身體。
張海客坐在一把椅子上，開始盤他那串小葉紫檀：「這一路上，你沒少給那些小鬼子找麻煩啊，都亂套了，幸虧你們會來得快。」
張啟元晃著腿：「那可不，我做事絕對靠譜。」
張海客難得沒有反駁張啟元的話，說實話，這次任務，就算是他親自去，都不可能把所有人帶回來。
特別是那七個，一看就沒法救治的，必然會捨棄。
「國內和美洲這邊事情太多，我一時間抽不開身，你以我的名義，去一趟長沙吧。」張海客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張啟叄現在是九門提督，你看著辦。」
張海客現在不想太過限制張啟元做事，這次事情讓他清楚的認知到一點，那就是張啟元很看重張家的利益。
或者是不會跟張家利益為敵，同時，張啟元身上那種近乎殘酷的天真，很適合處理他拿不準的事情。
比如，張啟叄的事情。
而且白榮這個刺頭現在也被張啟元拿下，忠誠度達到新高度。
所以，張海客很滿意張啟元，雖然張啟元有時候會瘋癲，但是靠譜的時候很靠譜！！
張啟元是張家最接近長生的人。
這麼說是非常有道理的。
因為張啟元本來就是命運女神，他靈魂浸染的神性，通過凡人的身軀表現出來，就會有一種殘忍的矛盾感。
這種感覺也很貼合張家對長生者的畫像。
張啟元能感覺張海客心態的某種變化，但是他無所謂：「張啟叄打小鬼子的決心，我還是很看好的，在他沒壞事的基礎上，不會宰了他。」
張海客思索了一番，這才緩緩講述張家在長沙遇到的新問題：「我們面臨新的選擇，現在張家會陸續抽離和軍tong那邊的親密合作，轉而和紅*軍方面親近，但是……」
「長沙畢竟還是那邊的地盤，有些事情需要你去探探底，國內的生意還是要繼續做下去的。」
張海客從來沒有懷疑過張啟元的預言，甚至某遊船談話，張家還曾派人參加過，馬克思思想的傳播，張家也貢獻了不少力量。
嗯，馬克思，資產階級的敵人。
也算是張海客的敵人，但是為了張啟元的預言，他還是同意了這股新思潮的大力傳播。
但是眼下，長沙那個九門，不僅搶奪張家的地下財產，還截斷國內物資買賣。
要知道，生活物資的交易是張家無法割捨和放棄的。
「解家和霍家，跟他們談一筆生意，國內……張家必須拿下這些生意。」張海客也跟這兩家打過交道，尤其是解家，很久之前他們就有過往來。
「最多給他們三成，但是國外的生意允許他們上船，掙多少看他們自己。」
現在美洲那邊對張家打壓很嚴重，拉上幾個同盟過來，也是不錯的。
「其他幾家你看著安排。」
張海客猛然記起一件事情，那是很久遠的記憶，張啟元放野的時候，救過一個小孩子，當時給他寫信，吐槽孩子難養。
「你是不是給虹班主送養過一個孩子？」
張啟元歪頭：「孩子？虹班主？欸？有嗎？」
張啟元見張海客神色不似作假，他拼命回想：「啊，那個愛哭的小屁孩！他和蠱蟲共生，現在他還活著嗎？」
張海客倒是不知道蠱蟲共生這件事，他記在心裡，回答：「十幾歲了，是虹班主的小兒子，不喜歡學戲，一直打理虹家的生意。」
虹家一脈相傳的都是狠人，養的孩子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