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劍,華國五大蓋世名劍之一,是歐冶子和干將兩大劍師聯手所鑄,為楚國鎮國至寶,是一把威道之劍。
據《越絕書》載,此劍威力巨大,在歷史上有「泰阿倒持」的成語,意為「倒拿著劍,把劍柄給別人,把大權交給別人,自己反受其害」。
只是這樣的蓋世名劍,最後卻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現在關於泰阿劍的下落,目前並沒有確鑿的歷史記載,主要有三種猜測。
第一種是泰阿劍成為了秦始皇陪葬品,《史記·李斯列傳》中有「服太阿之劍」的描述。秦始皇對珍寶頗為喜愛,去世後很多寶物都隨他一同埋入了地宮,因此有人認為泰阿劍也可能在秦始皇陵中。不過秦始皇陵尚未進行全面發掘,所以這只是一種推測。
第二種則是說,秦始皇去世後,項羽攻入咸陽得到了泰阿劍,並且請當時的鑄劍大師將泰阿劍一分為三,重新打造了逐日、奔月、追星三大名劍。但這也只是傳說,沒有確切的證據支持。
也有一種傳言說泰阿劍曾收藏在阿房宮,在項羽火燒阿房宮的時候被付之一炬。
只是上述的不管哪一種說法,都只是後人的推測,同樣缺乏有力的證據。
結果周齊現在竟然說,有人掌握了泰阿劍的線索,甚至引來了境外勢力的覬覦?
本來被人打擾了美夢心情就不好,現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心情瞬間更不好了!
盛新月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說:「我收拾一下,現在馬上過來。」
外面的溫度,現在已經非常低了。
天還沒有亮,街道上卻已經有了人來來往往的身影,寒風颳在臉上有一種刀割一樣的疼。
盛新月打了個車,尋思著最近確實該買一輛車了,不然每次出行也都不方便。
車子一路飛馳,來到那該死的下水道口井蓋上面,她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認命地拿出了自己天機堂的名片在井蓋上刷了一下,陣法亮起,盛新月跳了下去。
眼前恍惚了一瞬,還沒等她睜開眼睛,耳邊已經響起了周齊的聲音:「新月,你終於來了。」
盛新月摁著太陽穴,開門見山:「嗯,現在關於那些境外勢力的人員名單,你們掌握了多少?」
「百分之八十五。」
周齊沉聲道,「他們入境的時候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掩護,所以並沒有被檢測到,但是進來之後,隨著他們的散開,籠罩在他們身上的那股神秘力量也逐漸消失了,現在已經被我們探測到,我們的人已經四散出去抓捕了。」
這就是天機堂的速度。
想要在這片土地上撒野,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這倒是也正常。」
盛新月點頭,「那個老匹夫的能力雖然有些逆天,但是入境的混帳東西太多,就算是他也一次性罩不了太多的人,更不用說他這次還受了重傷,被我們發現也是在所難免。」
「只不過,那些人恐怕也不在乎這些,他們在乎的只是能不能順利入境,畢竟只要能進來,就意味著已經成功了三分之一。」
周齊道:「是這樣沒錯,只是這一次,他們的數量有些太多了,雖然我們華國的寶物一直都遭到境外勢力的覬覦,但這次,他們幾乎是蜂擁而入,給我的感覺倒不像是為了泰阿劍來的,反而倒像是……」
盛新月接過他的話:「混淆視聽。」
泰阿劍是華國至寶,一旦面世,勢必會引來全世界的轟動!
想得到它的人太多了,而這次境外勢力的大批湧入,其實很多人都不是真正的為了泰阿劍而來,他們只是用來分散天機堂勢力的幌子。
或者說,是真正想要得到泰阿劍的人故意將消息大肆傳播出去,先將水給攪渾!
只有先把水給攪渾了,好方便那些人在背後渾水摸魚。
不得不說,這就是個陽謀!
就算已經看穿了背後之人的意圖,可是天機堂也不能對那些混進來的人置之不理。
萬一真正的操盤手就混跡在那些人之中怎麼辦?
「你想讓我幫你抓人?」
「不全是抓人。」
周齊面色凝重地搖頭,「那些明面上的入侵者,我們現在已經派人出去抓捕了,剩下那些還在隱藏的,雖然有些棘手,但是也可以解決。」
「關於泰阿劍的線索目前存疑,我們也絕對不能置之不理,使得線索落進那些混帳東西的手中。」
「我明白了。」
盛新月道,「所以傳言中線索現在掌握在誰手中,我直接去解決了那個人。」
周齊:「??!」
「不是讓你這樣!」
他苦笑一聲,「這消息是秘密流傳開的,到現在都沒有源頭,說是線索倒也不盡然,因為準確來說,傳言指向的其實並不是泰阿劍,而是奔月。」
盛新月皺眉:「被項羽重新打造而成的逐日、奔月、追星之一的奔月?」
「對,因為還有一種說法是,只要集齊了逐日、奔月、追星,就能重現泰阿劍的光輝。」
「這個說法並沒有佐證,但是這樣認為的人並不少。」
周齊道,「不管是奔月還是泰阿劍,我是想請你,到時候一旦掌握了準確的信息,務必要阻止線索流到那些混帳的手中!」
「而且……還要請你盯一下,因為還有百分之十五的名單我們並沒有獲得到。」
「那是自然。」
盛新月頷首,「這種事,但凡是一個華國人都絕對不會拒絕。」
「還有別的事情嗎?」
周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了……拜託了!」
從下水道中爬出來,盛新月恍惚中想起一句話。
——很內向,出門都走下水道。
「……」
她的腦子總是會不合時宜地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天還沒有亮,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起霧了。
灰濛濛的一片,連帶著周圍的一切看著都不是很清晰。
從巷子繞出來,首先要經過一段沒有紅綠燈的馬路。
寒風吹著倒讓人清醒了不少。
霧氣讓可見度無限降低,盛新月朝著馬路走去,隱約看見前面一個戴著帽子的人已經走到了馬路的三分之一處,一束刺眼的光卻猛然從斜刺刺打過來,與此同時,尖的鳴笛聲驟然在耳邊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