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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甩不掉的包袱

2024-09-27 05:40:53 作者: 十二里成仁
  函跡代表無與爭辯,當即表態:就算地主與函跡國關聯重大,函跡人也一定出錢出力、大義滅「親」!

  事實上,地主組織成立於何時何地,成員總數多少,除了他們內部少數人外無人知曉。

  近年來地主組織的影響力逐漸擴大,但普通老百姓聽說過地主組織的還是極少數!

  此時,就在這輛車上有人說出「地主」二字,意義非同小可!

  教員稱,地主分子通過按療程服用非法藥物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肌體改造,個人身體能力遠勝常人!其代價是壽命縮減或頑疾上身!

  非法藥物被地主組織命名為「天機一號」,製作工藝繁複、成本高昂!

  「天機一號」對體質要求極高、僅適用於極少數人,普通人是難以承受的!

  地主分子自稱是人類的精英,領先現代人一千年並打出了「徒手滅世界」口號!口氣囂張至極!

  地主分子按強弱劃分為七個等級,都有相對的名稱,七級地主分子叫「僱農」、六級名稱為「貧農」,五級「下中農」、四級「中農」、三級「上中農」、二級「富農」、一級「地主」。地主最強,傳說已達駭人聽聞的境地,刀槍不入,傳統的槍炮拿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

  地主是否真實存在?全球範圍內迄今為止還未得到證實,沒人親眼見過。

  為了遏制地主組織的不法行徑,不少國家已成立了專門的應對機構。

  作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強大國家函跡國也一定有所行動。至於是否建立了相應的組織體系、具體都採取了哪些行動,劉行復並不知情。他還是個學生。

  *

  班車通過路崗後不一會兒再次停下,這回是真的到地方了。

  建玉緊貼劉行復下車。

  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建玉才辨認出,車停的地方是一個水泥地藍球場。這還要感謝遠處高懸在半空的幾盞照明燈!

  下車的人們作鳥獸散,除了劉行復和建玉,片刻功夫走光光,車也開走了。

  建玉湊近看劉行復的臉,生怕黑暗中被易主。

  「表哥,這是哪啊?人家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去哪?」

  「我不知道啊,要不我們去找家賓館?」

  「賓館?誰告訴你這兒有賓館?」

  「啊?沒、沒有賓館?那怎麼辦?」

  「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到這兒來的?」

  「沒誰啊!不是,是你!」

  劉行復哭笑不得,那就站著。也許,接她的人會遲來。太大意了吧?如果不是遇上他,這女孩不被嚇死才怪!

  抱怨誰呢?劉行復才是「罪魁禍首」!要不是他,建玉怎麼可能跑到這裡來?!

  「表哥,你說話啊!我們怎麼辦啊?」

  「站著等。」

  「等、等什麼?」

  「等天亮!」

  「啊?我們就這麼站到天亮?」

  「你以為我願意啊?要不你一個人等?」

  說著,劉行復轉身要走。

  建玉一個魚躍、撲上去抱住劉行復!

  被建玉這麼一抱,劉行復不得不換一種思維。難道他也被設計了?他也是劇中的角色之一?按說這種情況是不存在的,事先應該有人給他布置任務,明確保護對象。保護對象的安全不是兒戲,組織上不可能遮遮掩掩。

  但現在這種局面又怎麼解釋?

  建玉進山純屬意外、節外生枝,不在組織掌握之中呢?受保護者既不知情,就有行動自由。自由人聽從自己指揮,愛去哪去哪。誰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再說了,組織上就算知道她進山了又能怎樣?附近沒有政府機構,山里人大概也調不動,鞭長莫及啊。關鍵是她也沒遇到什麼危險啊!

  手環是假的也有可能。那麼建玉就是一個「真的假表妹」。那就更得管了啊!扔下她不管?再鬧出個三長兩短,劉行復是半個兇手、得吃官司!

  無論是哪種情況,這個包袱他是甩不掉了!

  無論是哪種情況,劉行復都得對建玉的安全負責!

  建玉進山,劉行復起碼有一半「功勞」!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為什麼不多想想?劉行復悔不當初!

  「你抱那麼緊幹啥?你鬆手,聽我說。」

  建玉鬆手。

  「這附近有個鎮,鎮上有旅館。」

  「好,你送我去。這麼黑,也看不見路啊。鎮在哪呢?」

  劉行復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什麼也沒有啊!鎮呢?有多遠?」

  「二三十公里吧,走快點,五六七八個小時能到。」

  「那算了,我們還是在這待到天亮吧。」

  「我要回家了,你去不去?」

  「去啊、去去去,表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你家在哪?人多嗎?表哥?」

  「不遠,就在山上。就我一個人。」

  「啊?表哥,你是個孤兒?」

  「你才是孤兒!我家不在這裡,這裡是我從前的家,所以就我一個人。」

  「哦。是你自己沒說清楚嘛!」

  劉行復帶領建玉朝一個有光的角落走去。

  這裡有人工修築的水泥石頭台階曲折向上,每隔一定的高度,旁邊會高掛一盞戴帽子的小燈泡。

  「你別拽我啊,這樣會有危險。」

  「不行,我怕你跑了。」

  劉行復取下自己的背包遞給建玉:「這下放心了吧?」

  放心是放心了,就是體力堪憂。

  沒爬多大一會兒,建玉就氣喘吁吁了。

  劉行復從建玉肩上取下她的背包自己背上。裝鉛球了?死沉死沉。

  如此交換,妙筆生花,打消了建玉的顧慮!

  他們來到了一排平房前,劉行復說到了。

  建玉感覺像爬了一百層樓那麼高。

  房子好奇怪,矮矮長長的。忽然凹進去一個洞,忽然又凹進去一個洞,房門藏在洞裡。

  所謂「洞」,那是建玉的定義。實際是一截一米左右深度的屋檐。這是一幢紅磚紅瓦的平房,天黑,影影綽綽。

  劉行復領著建玉鑽進第二個洞,掏出鑰匙打開一扇房門。側面另有一個房門。

  「咔噠」一聲響,燈亮了。

  建玉沒看見開關,一根繩在門邊晃悠。這叫拉線開關,頭一回跟她見面!

  房間裡空空蕩蕩,進門右邊角落擺了一張類似辦公桌的桌子和一把椅子,再沒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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