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行復甚至從虎兄那裡了解到了媽媽的消息,還有他與虎兄的關係!
「虎兄,你為什麼老是沖我『圖圖』,喊我嘍?難道我叫『圖圖』?」
虎兄拼命點頭!
「錯,我叫劉行復,喊我『復』還差不多,是你口齒不清吧?」
虎兄搖頭!
「圖圖就圖圖,那你叫什麼?」
「哭啊、哭啊!」
「哭?不好聽啊!是你媽媽給你起的名字?」
虎兄使勁點頭!
「啊?那你媽媽是誰?」
「和、和、和……」
「和?」
「呸!」
「你說叫『和』,不對嗎?」
「和、和,和、呸!」
「哦,你的媽媽叫『和佩』?」
虎兄緩緩點頭。
「她在哪裡?」
虎兄雙眼緊盯劉行復,一動不動!
「哦,對不起,我不該提她,你的媽媽不在了?!」
「嗷嗚!」長嘯一聲,虎兄一個躥升飛上崖壁,五米多高,未做停留,撲回原地!
劉行復懂了,虎兄推翻了他的臆測,它的媽媽應該還活著!
「對不起、對不起!你的媽媽還活著,我真替你高興!你有媽媽,但我沒有媽媽!」
「嗷嗚!」虎嘯!
「啊?我有媽媽?」
虎兄拼命點頭!
「那你知道她是誰嗎?快告訴我,快快快!」
「和——和、呸!」
劉行復失望之極:「滾,和佩是你媽,怎麼又成我媽了?!」
虎兄人立而起,前爪搭在劉行復的肩頭!
獸性發作,要吃人嗎?念及多日交情,送給你吃好了!
虎兄放開劉行復,「和」、「和」有聲,團團亂轉!
「和佩真的是我的媽媽?」
虎兄拼命點頭!
劉行復仰天長嘆!如果虎兄所說是實,那麼他就不是老虎托生,而是老虎親生啊!可他更願意做人吶!不對啊!他是人形,老虎怎麼就生出個人來了呢?難道,人獸交媾……呸!思想骯髒!
劉行復氣勢洶洶:「那我問你,和佩是老虎嗎?」
虎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她是人?」
虎兄鄭重點頭!
媽呀!劉行復一顆心落地!
有些問題需要進一步摸清,劉行復連說帶比劃:「和佩,既然是我的媽媽,就不會是你的媽媽。她不是你的媽媽,對吧?」
虎兄點頭。
「那你說了,我的媽媽還活著,是嗎?」
虎兄再次點頭,用力過猛,虎頭撞在地上!
「那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虎目圓睜,緩緩搖頭!
懂了,虎兄也不知道他的媽媽在哪裡!至於虎兄把他的媽媽當做自己的媽媽,那說明媽媽對它應有恩、養育之恩也有可能,人是可以飼養寵物的!但,誰會收養一隻老虎?再問!反正有的是時間!提問必須有利於虎兄回答!
「虎兄,你見過我的媽媽嗎?」
虎兄拼命點頭!
「她長得漂亮嗎?」
虎兄拼命點頭!
「她是天下第一漂亮嗎?」
虎兄拼命點頭!
「你很小就認識她嗎?」
虎兄拼命點頭!
「你是她養大的嗎?」
虎兄拼命點頭!
「所以她也是你的媽媽?」
虎兄拼命點頭!
「『哭啊哭啊』這名字是她給你起的嗎?」
虎兄拼命點頭!
「她喜歡你嗎?」
虎兄拼命點頭!
「我呢,她愛我嗎?」
虎兄拼命點頭!
「我很小的時候,他就把我弄丟了對嗎?」
虎兄先是點頭,後又搖頭不止!怎麼回事?
「不是她把我弄丟的,那是誰?」
「哭啊哭啊!」
「你?是你把我帶出來就不記得家在哪了,對吧?」
虎兄拼命點頭!
劉行復滿腹疑惑,自忖:「虎兄既然是寵物,那就應該是人帶虎而不是虎帶人!是不是我帶著虎出去走丟了?可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啊?!年齡小記不住?可是,現實中,誰家會養老虎?法律允許嗎?一個小孩帶著一隻老虎滿街亂跑,更不可能!」
「哭啊,那我問你,咱倆誰大?」
虎兄抬爪敲擊自己的大頭!
「哦,你大,你是哥,喊你虎兄沒喊錯。不對,你是哥還是姐?聽我說完,是哥就點頭,是姐就搖頭,都不是就別動!」
虎兄連連點頭!
「懂了,以後喊你『哭哥』行嗎?」
虎兄連連點頭!
「哭哥,我問你,那天晚上,我們遭到狼群攻擊,是你前來相助對吧?」
劉行復做狼狀、學狼叫,虎兄懂了,點頭承認!
「猜就是你,謝了!」
虎兄輕輕地搖頭。
「可是,我從未見過你,你是怎麼認出我的?你一直就在七二一附近活動,暗中保護我對嗎?」
虎兄搖頭。說得不對還是聽不懂?劉行復不理解虎兄這次搖頭的含義。
「不過哪,那晚就算你不來,我也能搞定,知道嗎?」
虎兄原地轉圈,啥意思?
劉行復走開,轉了一圈回到原地。
「哭哥,就算你不知道我媽、我們的媽媽在哪,那為什麼我爺爺、我爸也不知道她在哪?」
虎兄搖頭。
「就知道搖頭!你不是說媽媽很喜歡我們嗎?那她為什麼不找我們?她可以報警啊!有好多被拐賣的兒童,多年後都被父母找到了!他為什麼不找我們?為什麼?!」
虎兄圓睜雙眼,紋絲不動!
「你沒說實話!我看她一定有難言之隱,或者根本就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我們,我們一定是哪礙著她了,她故意把我們甩了!是不是、是不是?!」
劉行復情緒異常激動!
虎兄拼命搖頭不止,直至雙眼一閉、轟然倒地,暈過去了!
幾顆淚珠順著虎臉流下!
劉行復蹲下身,陪著虎兄一塊兒哭!
哭夠了,他抬起胳膊仔細察看。皮膚正漸漸地發生著變化,越來越糟!一開始是紫紅,現在差不多全黑了!黑就黑吧,還在往粗糙里變,手摸上去就像兩塊粗粒砂紙間的打磨,彼此彼此,誰都別怨誰!如此發展下去,一定能和松樹皮相媲丑!松樹皮必敗無疑,顏色比不了!
想啥來啥,定睛一看,又有新的發現!皮膚表面出現了皸裂,一條條暗紅色曲折蜿蜒的細線條無規則相互穿插!掀開上衣,肚皮上也出現類類似情況!不用看了,其他地方包括面部都是如此!
太滲人了!本人都不能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