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嫣跟著凌景毅很久就回到梁王府,剛準備吃晚膳,就聽說了蘇雅雅恢復側妃位份的事。
在聽到還是凌景毅親自為她求來的,肖嫣差點沒被氣死。
她突然覺得自己昨天不該那樣貿然地離開王府,這樣還能阻止蘇雅雅恢復位份的事。
因為小產,蘇雅雅從昨天就一直躲在院中沒有出來,可以說是滴水未進。
她在心裡盤算著失去這次機會自己要怎樣才能往上爬,沒想到就傳來了凌景毅特地進宮去為她求側妃位份之事。
她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孩子好歹為她帶來了一個側妃的位份,至少自己還有機會。
「側妃,王妃,太子妃,直至皇后,我要一步步走上去,肖嫣,你給我等著,害我孩兒,我要你不得好死!」
蘇雅雅恨恨地攥著被子,眼裡迸發出仇恨的光芒。
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起身打開房門。
「來人,給本側妃把膳食端來。」
下人們聽到蘇雅雅的話紛紛忙碌了起來,端膳食的端膳食,收拾的收拾,端水的端水……
蘇雅雅看著這一院子的下人,嗯,王爺還沒將人撤走,或許這件事讓他心中留著愧疚的種子吧,正好利用這點。
這邊肖嫣雖然知道蘇雅雅已經是側妃之位,但她已經無力挽回,這可是皇帝的意思,就算是她去找凌景毅也是於事無補的。
她只能在自己院裡發瘋,將院子裡新換的東西又砸了個遍。
「賤人,害我也就算了,還利用本側妃也爬上側妃之位,果然是身份低賤的庶女,手段永遠都是這般見不得光的。」
「喲,肖側妃哪來這麼大的火氣?」
是蘇雅雅的聲音。
不得不說蘇雅雅還真是花樣作死,每次小產了都不好好在院裡待著養傷,偏要出去給自己找事做。
肖嫣聽到蘇雅雅的聲音胸中的怒氣直線飆升:「賤人,你還敢來,你陷害本側妃,害得我與王爺離心,還敢到本側妃面前耀武揚威!」
蘇雅雅冷笑一聲:「陷害?肖嫣,你不會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蠢吧,這可是我的骨肉,是皇長孫,本側妃能用他陷害你!」
蘇雅雅的語氣越來越陰沉:「你以為這樣就算了嗎,肖嫣,終有一天,本側妃要將從你那失去的全都討回來!」
肖嫣當然是不怕蘇雅雅的威脅的。
「哼,怎麼,你以為你現在也是側妃了就能與本側妃平起平坐了嗎。你別忘了,你只是個庶女,王爺可是本側妃的表哥,舒妃娘娘是本側妃的親姑母,你就是占著個空頭位份,你很得意嗎?」
肖嫣也學聰明了,不跟著蘇雅雅的節奏走,反而抓住蘇雅雅的軟肋使勁捏。
蘇雅雅拳頭在袖中使勁握了握,心想,哼,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王爺會厭棄了你,那時候舒妃幫你又怎樣,她總不可能天天來梁王府守著吧。
「我當然得意,畢竟我的側妃之位可是王爺親自進宮為我求來的。」
蘇雅雅說完轉身就走,也不管會肖嫣的臉色有多黑。
不得不說蘇漾這招還真好使,說出來自己心裡舒坦了就行,蘇雅雅也是在心裡直呼學到了。
肖嫣氣得牙痒痒,但想到那個被皇帝凌遲處死的宮女,她知道自己目前是動不得蘇雅雅的,只能將這筆帳記在心裡。
凌景毅將肖嫣帶回來後就沒理會她了,將自己關在書房拿出蠱蟲觀察了起來。
現在他要重新規劃一下自己的路了,他現在完全處於劣勢,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
十日後,皇宮裡傳出一個值得深討的消息,南疆王要來盛元了。
定國侯府。
「父親,自從外祖父來信說要來盛元,女兒怎麼覺得您好像有些坐立不安?」
蘇漾看著自己父親明明可以休息,還偏要拿著剪刀去修剪那株快禿了的綠植。
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吐槽了一句。
蘇衍也有些想笑,自己還從未見過父親如此無措的樣子呢。
蘇執尷尬地放下剪刀:「沒有,為父就是瞧這花上有條小蟲,想著用剪刀把它拿下來。」
蘇漾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您就別解釋了,女兒知道,您是要見岳父了心裡緊張,眼看外祖父沒幾日就抵京了,您也越來越手足無措了呢。」
蘇執假裝嚴肅地訓斥了蘇漾一句:「這孩子,胡說些什麼呢你,為父只是高興,你母親終於得見家人,我是為她高興。」
蘇漾癟了癟嘴,又擺出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是是是,您是高興,高興得把樹都剪禿了。」
蘇執看了看那棵不剩幾片葉子的小樹,自己有這麼緊張嗎?
實際上從知道南疆王他們要來的時候他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了,他擔心赫連湘意的家人不喜歡他,即使赫連湘意死了多年,他還是怕她的家人會不祝福他們。
梁王府。
凌景毅也得知了南疆王要來京城的消息,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打聽到南疆王來盛元的目的。
出了聽話蠱這件事後,凌景毅就沒再去過致遠侯府,也沒去過肖嫣的院子。
他還有一個疑惑,就是為何皇帝早就放出了要封凌景陌為太子的話,但卻一直沒有下旨,他不知道是何原因。
一直到了晚上,凌景毅都沒想通這些問題。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先是凌景陌出了趟門就解毒成功了,再是蘇雅雅小產,又是遭致遠侯府背叛。
不得不說他這一刻還挺慘的。
他最近都渾渾噩噩的,抬頭看了看天色,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凌景毅站起身來,不知不覺,他已經走到了門口。
突然,夜空中划過一陣咻咻聲。
凌景毅眼神一凜,偏頭躲過朝他射來的暗器。
暗器釘在門框上,是幾隻飛鏢,而且上面還帶著幾張字條。
凌景毅朝飛鏢而來的方向看去,夜空靜悄悄的,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他本想叫人的,但好奇紙條上的內容,便沒有聲張。
他好奇地取下紙條看了幾眼。
紙條打開,凌景毅開始一行一行瀏覽了起來。
越看他越心驚,臉色也越來越陰沉,他又看了眼飛鏢飛來的方向,還是沒發現任何異常。
他冷著臉將紙條全都取下,轉身進了書房並將門再次關上了。
外院屋頂上的將離和絕影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就跳下屋頂離開了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