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混沌獅

2024-09-11 18:43:36 作者: 隨緣天意忘憂
  極北之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矗立在天地之間,山峰之巔,一片銀白,終年積雪不化。這裡便是邊關,一道天然的屏障,將兩片大陸分隔開來。

  此刻,山峰下的懸崖邊,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正嚴陣以待,他們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目光如炬地盯著前方的裂縫。這支軍隊由無數強者組成,其中不乏一些至強之輩,他們都是這片大陸的守護者,也是抵禦外敵入侵的中堅力量。

  裂縫的出現猶如平靜湖面投下的石子,激起了千層浪,引來了無數強者的關注。他們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匯聚在邊關之上,共同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在這群高手中,有四人站在懸崖邊,離得最近。他們分別是盤古、明華、冷逸塵和卿尹。盤古和明華是眾人皆知的強者,而冷逸塵和卿尹則相對神秘,鮮少有人知曉他們的存在。

  冷逸塵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袍,衣袂飄飄,宛如仙人下凡。他手中握著一柄翠綠色的扇子,扇面上繡著精美的圖案,給人一種儒雅隨和的感覺。而卿尹則是滿頭白髮,身穿一身天師裝,道袍隨風舞動,顯得格外飄逸。兩人雖然年齡相差甚遠,但實力卻不相上下,皆已達到了帝境。

  然而,他們並不想參與世俗的紛爭,只想過自己的生活。因此,這兩位被世人稱為「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有人能見到他們的真面目。但他們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可以說擁有著推翻半片大陸的實力。

  可裂痕的突然破碎,令他們感受到了心驚,並在一瞬間前往來到了邊關。

  「熟人還挺多,諸位好久不見」冷逸塵看向周圍,拱手行禮。

  每一位被冷逸塵到的人都回了一禮,畢竟這位的存在和實力在他們當中非常可怕。

  當冷逸塵轉過頭來後,只有盤古回了一禮,另外兩位仍然是盯著眼前的山崖。

  「冷施主的心態恕老朽無法比擬」

  卿尹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畢竟現在的局面並不是特別好。

  如夢的實力已經掉到了封王境,可這片懸崖背後的混沌,即使是半步主境,都很有可能隕落。

  他們現在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隨時會出現的危機。

  冷逸塵聽到這句話後,無奈地苦笑著走回原來的位置。他心裡清楚,他來到這裡並不是為了說些無用的廢話或做些無聊的事情,而是為了再次見到那位女子。

  「唉,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過她了吧,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夠見到呢?」冷逸塵輕聲自語道。他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絲惆悵和期待。說完這番話後,他便不再多言,整個邊關陷入一片寂靜之中,鴉雀無聲。

  ……

  與此同時,在混沌內部,如夢的身邊已經倒下了數十隻兇猛的妖獸。當他剛剛踏入這片混沌之地時,就有數十隻強大的妖獸向他撲來。這些妖獸身上散發著濃郁的混沌氣息,每一隻都充滿了威脅。

  因為這片區域是混沌的主場,所以如夢進來之後也只能微微看清五米以內的距離,五米之外則全都是混沌之氣,它們互相纏繞著,使得如夢無法看清裡面是否有其他生物存在。

  如夢自己也不清楚到底過去了多長時間,畢竟這片區域的時間流逝速度與外界並不相同。

  而如夢的身體由於受到天災的吞噬,其境界已經下降了許多。

  當如夢修復那道裂痕的時候,他就已經透支了大量的精力,而且到現在為止他也已經戰鬥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讓他感到有些體力不支。

  然而,儘管如此,如夢還是能感覺到在他的周圍依然有成百上千甚至數萬隻妖獸對他虎視眈眈地盯著看。

  此時的如夢,雙眼已經變得通紅,雙手沾滿了鮮血,身上的衣衫也被血液浸濕,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如夢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如夢站在原地,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她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靠近,但奇怪的是,當這股氣息到達她附近時,竟然停了下來。

  如夢的眼神閃爍,她確定他來了。

  周圍的妖獸們便緩緩地向前邁了幾步,它們一直走到距離如夢只有五米遠的地方才停下來。這些妖獸們顯得非常謹慎,仿佛對如夢充滿了敬畏之情。

  當這些妖獸從迷霧中走出來後,它們立刻向兩側退讓開來,留出了一條通道。

  一個陰森的聲音從迷霧中傳來:"好久不見呀,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竟是這種方式。"

  隨著話語的落下,一隻巨大的獅子從迷霧中走了出來。這隻獅子通體漆黑,眼睛裡閃爍著白紅相間的光芒,散發出一種詭異而又威嚴的氣息。

  它慢慢地走出迷霧,然後靜靜地站在那裡,凝視著如夢。

  如夢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力逐漸擠壓過來,她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這股壓力越來越大,如夢感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被壓制。她咬緊牙關,努力抵抗著這股壓力。

  但這卻仿佛有萬噸巨石扛在了如夢身上,令她腳下的地面都為之破碎。

  「塌天……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啊……」如夢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而眼前的這隻黑色的獅子,正是混沌獸踏天,擁有著主境的實力。

  此刻的踏天,看著眼前氣息不穩的如夢,冷冷一笑:「天劫嗎?真沒想到,我竟然這麼榮幸能看到如此卑微的你呀!」

  然而,那踏天似乎並沒有立刻上前去殺死如夢,而是收回了那股作用在如夢身上的壓力。隨後,它便在如夢的五米範圍內左右來回走動起來。

  「當年你封印了我們,將我們五獸打成重傷,還說下一次見面就可以抹殺我們!」

  踏天來回走動著,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惡狠狠地看向眼前殘破不堪、境界不穩的如夢。

  「如今呢?修為大降,甚至連生命都走到了盡頭,哈哈哈……」

  踏天安本來還想再多說幾句,盡情地嘲諷一下如夢,讓她嘗嘗被人侮辱的滋味。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如夢的表情,不禁微微一愣。

  因為他發現如夢的臉上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恐懼、絕望或憤怒等情緒,相反,她的表情很平靜,或者更準確地說,他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令他感到詫異的是,從如夢的表情中卻能看出一種情緒——不理解,不記得,仿佛一個聽到新鮮事物的孩子,一臉茫然。

  踏天的表情也僅僅僵持了一秒鐘,隨後便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畢竟,如夢已經失去了記憶,自然不會記得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這讓他心中暗自感嘆:「原來如此,難怪她會變成這樣。」

  「除了修為記憶,也被吞噬了嗎?你還真的卑微呀,他呢?你還記得嗎?」

  踏天說完這句話,尤其是最後幾個字,仿佛是在疑問確定某些事情。

  但不出他所料如夢的表情,露出的是疑惑,傲然和困擾。

  「他……是誰?」

  如夢說完這句話,腦袋仿佛被針扎一般的疼痛。

  踏天見狀,也終於明白如夢徹底忘記了那個人。

  於是他走回原來的位置後,便停下腳步,看向如夢。

  如夢雖然疑惑,但見對方沒有攻擊自己,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剛想開口詢問,就看到踏天轉身走向迷霧。

  她心中一緊

  看著踏天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迷霧中,心中充滿了不解。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劇痛襲來,讓她忍不住捂住了頭。

  這種痛苦讓她無法思考其他事情,只能蹲下身子忍受著。

  而此時,踏天已經回到了迷霧深處,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他心中暗暗嘆息,沒想到如夢竟然會忘記那個人。

  這對他們來說或許是好事,但同時也意味著一些東西永遠失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只能默默地在迷霧中徘徊。

  「既然你把他也忘了,那就算了,反正你的生命也走到了最後,我也不急這一時破開這個封印!」踏天冷漠地說道,隨後轉身離去,他所帶來的那些妖獸也都紛紛跟隨其後,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就在踏天離開的最後一刻,一道神秘的光芒從混沌之中激射而出,如同一顆璀璨的光球,徑直朝著如夢飛去。

  如夢此刻仍沉浸在對「他」的思念和痛苦之中,尚未完全回過神來。面對突如其來的光球,她毫無防備,瞬間被擊飛了出去。

  而在外界,眾人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緊接著,他們驚恐地發現,空間竟然開始扭曲起來。正當大家準備拼命抵禦時,卻驚訝地看到一條巨大的裂縫出現在空中。


  與此同時,一名身著白色衣衫、衣裳上沾染著絲絲血跡的女子從裂縫中倒飛而出。明華眼疾手快,縱身躍起,將這名女子穩穩地接住。

  但那團光球的威力極為強大,即使是明華也被連同著那名女子倒飛了數百米。

  待光球散去,二人才侃侃停下。

  眾人走上前來,才看清明華接住的女子是已經奄奄一息的如夢。

  眾人頓時慌張。

  卿尹抬手一揮,暫時護住了如夢的心脈。

  冷逸塵神冰冷轉頭看向那道裂痕,此刻,裂痕已經自主的恢復原樣。

  但盤古依舊伸手招呼眾士兵繼續鎮守懸崖。

  明華抱起如夢,消失在原地。

  在山谷上,兩道身影也在默默的觀察邊關的狀況

  「踏天?」

  「嗯,這股氣息是他」

  難道身影便是靜安和那名神秘男子。

  前不久,裂痕的氣息把他倆也從柔軟的東方吸引了過來。

  只不過即使他們瞬間來到邊關,也沒能阻止如夢的進去。

  因此,他們便在山脈上釘了一天一夜。

  此刻見如夢初來,他們也便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

  「這樣子,他恢復大概還是要很長時間」

  「他的時間還有很長嗎?」

  在靜安查看完如夢殤時候,本想著讓如夢好好休養個幾天恢復。

  神秘男子的一句話讓他也啞口無言。

  是的,如夢的時間不多了。

  讓其慢慢的恢復,真的好嗎?

  他們知道如夢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當然,如果他們強行恢復如夢的傷勢,可能會有極大的反噬。

  思考良久,二人還是下定了決心。

  ...

  ...

  第二天就在明華來看望如夢的傷勢,恢復的如何?

  卻沒想到此刻的如夢已經從床上起來,坐在了書桌前。

  明華見狀,手裡的骨湯頓時灑落一地。

  「卿老,我姐她醒了」

  卿尹本來還在觀察懸崖邊的情況,聽見凝華的大喊,一個瞬移,便來到了明華所在的地方。

  「你說什麼?她醒了?」

  此刻的卿尹滿臉震驚畢竟如夢的傷勢是他昨天親自診斷。

  他觀測少說半個月如夢,是不可能醒來的。

  令他震驚的就是,第二天竟然就醒來了,甚至能在他那年邁的臉上看出來一股興奮,但其中又包含著震驚。

  此刻的明華也是同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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