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幻此刻越是細想,越發覺得這些細節都足以讓她難以置信。
結合原書來看,一些細節算是省略了,但大概的結局是不會變。
慕琉寒將千凝幻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他總有種她像是在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任何人,可對於一些人又很驚訝,如同超出了預料之外的那種神情。
「你認識孟妍?」慕琉寒不經意地問。
「不,我不認識。」千凝幻一聽到孟妍二字,回過神來,連忙否認。
她雖然是撞見了,但沒有正面交鋒,那也就不算認識。
可她的反應連她自己都認為有些不對勁,旁人又怎麼會看不出反常呢?
「你今天受到了驚嚇,回府好好休息,以後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慕琉寒並沒有拆穿,略帶關心的語氣道。
最後一句話剛落下,千凝幻不免多看了慕琉寒一眼。
「行,那我走了,下次我請你喝酒。」千凝幻回以一笑。
有些話不一定要說出來,但對方卻一定懂。
在千凝幻回到千府時,兩個黑衣人出現在慕琉寒面前。
「主子,屬下調查到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需要屬下繼續調派人手嗎?」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稟報。
「不用,不要打草驚蛇,繼續跟著。」慕琉寒的臉上一改方才的溫柔,冷冷道。
「是。」黑衣人應下。
「主子,我們的人已經暗中部署完成,只等您一聲令下,一月後的太子選妃宴上將會全部出動。」另一個黑衣人繼續稟報。
「嗯。」慕琉寒仍舊面無表情,吩咐道:「還有你們去調查一下孟妍,包括跟孟妍接觸過的任何人。」
「是,屬下遵命。」黑衣人頷首。
不到一會兒,黑衣人便消失在原地。
慕琉寒走之前看了一眼千府的方向,與其說是在看牌匾,不如更像是透過屋子看什麼人。
千凝幻回到府中後,便開始翻開那些裝東西的盒子。
要麼是衣服或者首飾之類,還有放著的幾封信。
她翻箱倒櫃了好一陣子,終於把自己累癱了,只好隨意躺在床上。
一不小心踢到了什麼,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也就是這個聲音讓千凝幻一個激靈,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吧?
那個聲音是從床尾那邊傳來的,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將被子給挪開,同時也在心裡給自己壯膽,應該不會是鬼……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缺口,按照她多年看書的經驗來說,這大概是一個密道。
想必是她剛才不小心踢到了,所以才會移了點位置。
她藉機過去隨意按了按,對面的一個屏風處卻打開了一扇門。
還真是一個密道,她走進去。
她還不忘記拿了一個火摺子。
裡面烏漆麻黑的,好在有了火摺子,才不至於看不清路。
本來還以為會是什麼藏寶的地方,為了防止別人輕易拿走才弄個密道藏起來,結果裡面只是很尋常的一個密室。
她用火摺子將密室里放著的蠟燭點燃,頓時亮了起來,她才吹滅火摺子。
架子上擺了一些書,她隨意翻了幾本,什麼類型都有混雜,書很新,看來是雖然放在這裡,但是沒怎麼翻閱。
「就這樣還特意弄個密室?難道有什麼重要的被我遺漏了?」千凝幻看了看四周,不禁產生了懷疑。
她決定都找找看,可除了那些書之外,也就是幾幅畫,還有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放著的盒子裡裝的幾個揉成團的紙。
她將盒子的紙給慢慢弄平整,才看到裡面的內容。
「總有一天,我會讓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她是真的討厭,為什麼總是搶我的東西。」
「……」
紙團有些皺巴巴的,但一些內容還是能看清楚。
後面的有些模糊了,隱約寫著「親生的」「懷疑」還有「沈家」和「張嬤嬤」之類的詞。
前言不搭後語,隱藏的字被墨水給擋住了。
要是這些不重要又怎麼會放在盒子裡?
但真重要的話,揉成團未免過於隨意,放外面弄成這樣估計都被當成垃圾給丟了。
她將這些都回原位,盒子也照樣放在隱蔽的地方。
她繼續往前走,發現還有個拐角處,而在最底下的架子下竟然放著一個面紗,她心中疑惑,鬼使神差的拿走了。
順著密室她走著走著就走了出去,外面一片光亮。
不是街上,更像是在後山上。
風吹樹葉傳來的沙沙作響聲,還有腳步聲。
千凝幻立馬將隨手帶過來的面紗帶上,遮住了一半的容顏。
「你可算是來了,自上次一別已有月余,你都怎麼樣了?」
在千凝幻正想著要怎麼應對時,那個人卻突然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聽這說話的語氣像是跟她很熟?
她抬頭看清眼前人的臉,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是之前酒樓的那個公子!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一直不出現是因為你母親將你關起來了嗎?你沒事吧?」莫彥銘語氣中不免多了幾分焦急,眼中滿是擔憂。
他只是過來散散心,沒想到還是會遇到她。
「我沒事,只是你特意在這裡等我嗎?」千凝幻搖搖頭,順著對方的話接下去。
不清楚對方是敵是友之前,還是不能過早暴露。
「我只是隨便走走,以往我們都是用暗號,所以見到你我很驚訝。」莫彥銘並不打算撒謊,直說。
暗號?
千凝幻垂眸,她已經隱約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了。
想必跟原主關係密切的人就是他,而花氏原先說的讓她跟一個人斷了的時候,想必是覺得她之前出去就是會見情郎。
一想到這個詞,千凝幻就怎麼都有點彆扭。
「我是來散散心的,待會就回去。」
千凝幻說著一邊往前走,一副純粹只是散心的神情。
「不如一起吧,以前只聽你說過你在家中的境遇,若是又遇到什麼煩心事可以跟我說。」
莫彥銘連忙跟上去。
但因走得太急,沒注意看腳下的石子,不小心踩到,整個人沒站穩,就要往旁邊倒去。
千凝幻距離最近,恰好就扶住了莫彥銘。
但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又豈是一個女子能支撐住的呢?
千凝幻差點就摔倒在地。
「你都不看路走的嗎?」千凝幻皺眉。
「是我著急了。」莫彥銘略帶歉意的看著千凝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