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接下來的文中,降谷零是什麼身份,就在文中稱呼他相對應的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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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室透(降谷零)回到他當下棲身於白馬公寓四樓的居所時,他那敏銳到了極緻的直覺在轉瞬之間就捕捉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異樣之處。
竟然有一女子在他外出的時候進入了屋內,這種狀況實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要知道,鑰匙僅有一把,並且始終就在他的身旁,而那扇門也沒有任何被撬鎖的痕跡,那麼這個人到底是通過什麼樣的途徑進來的呢?
降谷零沉默著在玄關處換好了鞋,接著便鎮定自若地走進了屋內。
從表面上看起來,他的神情十分悠閒,仿佛絲毫不在意,實際上,隱藏在他衣衫之下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了起來,時時刻刻對這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降谷零仔細地環視了屋子的四周,而後,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疑惑。這位擅自闖入者居然還算心地善良,居然特意為他進行了一番清掃和打理。
接著,降谷零發現起居室的門大大地敞開著,於是他格外小心謹慎地逐步靠近,仔細查看,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隨後他又立刻前往陽台查看,可依舊沒有找到闖入者的任何蹤跡。
降谷零猛地一驚,在心中暗自揣測道,莫非是……
降谷零衝到與起居室僅僅隔了一道門的物品放置室門前,用力推了推那扇門,誰料門竟然無法開啟。
要知曉,這是一扇推拉門,而且根本沒有加鎖具,如此看來,顯然是闖入者用放置室裡面的物件把門牢牢地抵住了。
降谷零嘗試著用力撞了幾下門,然而那門卻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他隻得匆忙找來工具,耗費了極大的力氣才把門拆卸下來。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混亂不堪的景象,倒下的衣櫃和書架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衣物、書本、資料之類的東西也都到處散落著。
而就在這一片雜亂當中,那個一直讓他心心念念、魂牽夢繞的身影此刻正倒伏在那裡,她的頭部下方正慢慢地往外滲出血液。
降谷零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整個腦海瞬間變得一片空白,等到他好不容易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呆呆地坐在搶救室外。
此刻,好友諸伏景光正坐在他的身邊,開口說道:「喲,你總算回神了,Zero 。我剛才接連叫了你好多遍,可你跟丟了魂似的,毫無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這才和我分別短短幾個小時,Ring 怎麼就躺在醫院裡了?你和她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情況?」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我一回家,就看到她倒伏在那一片血泊之中。」降谷零滿臉都是深深的困惑,他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趕忙說道,「小環回來了,你怎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諸伏景光的臉上露出了一些尷尬的神色,畢竟鹿目環之前的那一場「魔法秀」已經將他的三觀完全打碎,到現在都還沒能重新拼湊完整,甚至讓他感覺這個世界都變得有些虛幻不真實了。
他是在接到部下的通知,說降谷零從隱蔽的路徑送了一位渾身是血的女子來到這所暗中隸屬於公安部所屬的醫院時,這才恍然清醒過來。
諸伏景光拿出「治癒之光」向降谷零示意道:「這件事很複雜,你現在估計也沒心思聽我詳細說,你還是等 Ring 醒過來之後,讓她親自跟你說吧。」
降谷零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便不再說話,隻是一聲不吭地緊緊盯著搶救室的大門,十分擔心鹿目環的具體情況。
很快,搶救室的門緩緩打開了,醫生向降谷零告知,鹿目環沒有什麼大問題,隻需要轉到病房觀察一下身體的恢復情況,就能夠出院了。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聽到這個消息後,兩人都如釋重負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鹿目環很快就被送到了單人病房。
隻可惜降谷零還有緊急任務在身,實在沒有辦法長時間停留,他隻得萬般無奈地託付諸伏景光幫忙照顧鹿目環。
安室透離開了醫院,匆匆忙忙地投身到了他的任務之中。
諸伏景光守在鹿目環的病床之前,望著她恬靜的睡顏,心中思緒紛繁。他憶起警察學院鬼冢班五人組曾經攜手奮進的歲月,那些滿溢熱血與夢想的時光。
另一邊,安室透抵達了波羅餐廳務工,邂逅了前來餐廳用膳的毛利小五郎、毛利蘭、江戶川柯南三人。
安室透身著圍裙,展露技藝招待這三人。餐後,安室透向毛利小五郎提出訴求,他決意從零基礎開始學習,懇請毛利小五郎將他收作徒弟,為此不惜重金相誘,許諾隻要毛利小五郎收他為徒,在調查案件時攜他同行令他見習,每個案件他都會給予毛利小五郎一筆頗為豐厚的學費。毛利小五郎毫不猶豫地應承了。
安室透這般煞費苦心般留在毛利小五郎身旁的緣由,需追溯至那幾件案件……
雪花紛紛揚揚的傍晚,柯南與灰原如往常一般並肩行于歸家之途,驟然間,灰原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柯南順著灰原的目光望去——一輛與琴酒的座駕相同的黑色保時捷 365A。
柯南旋即緻電阿笠博士,令其帶來鐵製衣架與扳手,柯南很快憑藉改造後的衣架開啟了保時捷的車門,並在車上裝設了發信器與竊聽器。
灰原在勸誡柯南時,發覺了馬路對面的琴酒與伏特加,這輛停於路邊的車果真是琴酒的。
柯南一行人依著定位悄然尾隨著琴酒和伏特加,柯南透過竊聽器聽聞了匹斯可即將前往杯戶飯店執行殺人計劃的消息。
另一邊,琴酒發現了座位旁的一根咖啡色頭髮,很快洞察到了異常,經驗豐富的他即刻便發現了包裹於口香糖裏的發信器與竊聽器,手指輕動便將發信器和竊聽器碾得粉碎。
灰原表示,當下的情形對他們極為不利,發信器已被對方毀壞,全然無法追蹤。而且柯南方才為了將口香糖裝在對方車上而遺落之物落在了敵人手中,倘若對方拿去化驗的話......
柯南讓灰原安心,他已然破壞了齒形,對方至多也隻能從唾液查出血型罷了,車上的指紋亦已全部被他抹除了。
灰原緊接言道,既然如此,他們理應即刻掉轉回頭,倘若像當下這般繼續跟在對方的車子後方行駛,著實太過兇險。
柯南稱,他亦無意再追下去了,隻不過他不想離開,他要去杯戶飯店,因為對方正在籌謀讓名為匹斯可的去暗殺某人,既然已然知曉,他就必須阻攔對方這一殺人行徑。
灰原則宣稱,自己對正義這般抽象之物毫無興緻,亦不認為長途跋涉趕到是非之地會有所助益。
柯南回應,起初他亦是如此打算的。對方既然已經知曉了灰原返老還童的模樣,現今再帶灰原過去無疑是自投羅網,他讓灰原與博士一同在車子裡等候,即便狀況再惡劣,他也要將 APTX-4869 帶出來。
最終,灰原被柯南的決心所觸動,二人決意前往杯戶飯店。
當他們抵達杯戶飯店之際,追思會已然開啟。現場人潮湧動,各界名流紛紛前來弔唁這位已逝的酒卷導演。
柯南和灰原混跡於人群之中,警覺地察看著周遭。 柯南依據琴酒的通話以及現場的情形,很快便鎖定了即將被暗殺的目標——貪污政客吞口重彥。
因柯南變換聲線撥打的預警電話而趕來的警察們將吞口重彥圍得嚴嚴實實。
就在此時,大廳裏燈光黯淡下來,幻燈片一張張地放映著,在那光影交織之間,政客吞口重彥驟然消失在警察的包圍圈裡。警察們焦灼地四處找尋。
當燈光再度亮起,眾人看到了被壓在美術燈下的吞口重彥的屍首。他的面容扭曲,雙眼圓睜,仿若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目睹了極度可怖的事物。
周圍的人們倒抽一口涼氣,驚悚的氛圍瀰漫於整個大廳。警察們當即封鎖現場,開始進行縝密的勘查與調查。隨後,柯南發現了掉落於一盤餐食中的美術燈吊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