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身後的一根鐵棍就暴擊在了後面的車窗上。
「嘩——」
的一聲巨響過後,車窗很頑強的沒有被震碎。
而趙飛還在用拳頭暴擊車窗,「下來!楚寧,你下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楚寧偷偷從車上摸出了一個玻璃保溫杯。
「出事了!快走,快下來!我是來保護你的!」
實際上趙飛是慌不擇路的跑到了地下停車場,又恰好看到了楚寧,打算綁了楚寧威脅江淮安的。
「來了,我馬上下來!」
楚寧裝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很快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開門的瞬間趙飛登時目露凶光。
「草泥馬,賣辟穀的,給老子乖乖過來!」
趙飛粗暴的去拽楚寧,被楚寧一腳踹在了襠部。
在一記「致命打雞」之後,楚寧直接拿過玻璃保溫杯在趙飛頭上敲碎了。
敲碎之後他又用玻璃杯抵住了趙飛的頸動脈。
「說誰是賣屁股的,說誰是兔子爺,嗯?」
趙飛沒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漂亮青年是這種狠角色。
「我,我是賣辟穀的…」
趙飛被楚寧的那幾下打得眼神都清澈愚蠢了不少,他用一種完全被嚇破膽之後的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眼神看著楚寧。
「我,我想給江爺賣辟穀,但是沒成功,我只能找個黑絲女僕看看他能不能上鉤了。就,就,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夫人…我給你道歉。」
「現在知道誰才是誰的爸爸了吧?」
楚寧拿保溫杯拍了拍趙飛顫抖的脖子。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殺人幹什麼呢?你說是不是?」
「爸爸,兒子知道錯了,嗚嗚嗚!兒子就是一時糊塗!兒子罪不至此!」
趙飛被嚇破膽之後,在地下停車場爆哭了起來。
「馮邵!陳鋒!劉炳坤!趙飛在這裡!」
楚寧對著停車場的入口處喊。
很快,馮邵,陳鋒和劉炳坤急匆匆的沖了下來。
他們聽著那悽慘婉轉的哭聲,以為楚寧遭遇了什麼不測,連忙加快了腳步。
還對著前面怒吼,「放開我嫂子!要是我嫂子有個三長兩短,江爺絕對饒不了你!不想死的話立刻放開他!」
趙飛哭得更大聲了:「我才是受害者!我他媽的才是被抓住的那個!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
你們的嫂子根本就是個惡霸土匪!我都叫他爸爸了,他還不放我!還要我怎麼樣,嗚嗚嗚!
我不就罵了兩句你是個兔子爺賣辟穀嗎?難道你真的打算叫我出去賣辟穀嗎!」
「看你的這張橘皮爛臉,長得跟個月球表面似的,還賣辟穀。你出去站街,免費給別人倒貼錢出去賣,都沒人買你。
你是不想賣嗎?錯了,你是早就開始賣了!
但是你根本賣不出去!你就是個沒人要的滯銷貨!」
楚寧點了一支煙,直接把菸頭朝著趙飛臉上懟,趙飛又開始哭叫。
「來人啊,有人用菸頭燙人了!本來就丑,再毀容可要徹底完犢子了!達咩,不要啊——」
「就這麼點膽子,也學人出來做壞事。」
楚寧冷笑了一聲,直接抬腿朝著趙飛的膝彎處掃去。
很快,趙飛被踹得在馮邵他們面前摔了個大馬趴。
「人交給你們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絕對不要對他手軟。
他是江爺受傷的時候趁虛而入的,這種爛人,沒必要對他手下留情。」
「是,嫂子。」
「給我留幾個兄弟,來幫我搬東西。」
「是,嫂子!!」
馮邵,陳鋒和劉炳坤原地立正,站直,吼聲震耳欲聾。
楚寧被嚇了一大跳,「你們三個吼辣麼大聲幹什麼!」
「聲音越大,對大嫂越尊敬!這是江爺說的!」
「神金。一身用不完的牛勁。」
楚寧也提高音量。
「再吼,你們三個也過來給我搬家具!」
「不喊了不喊了。嫂子,我們去處理這些人。溜了溜了。」
「不愧是江爺看上的男人。太有江爺年輕時的風範了。」
「什麼年輕時,會不會說話?我們江爺現在只是二旬老漢,你說的好像江爺是個八旬老漢!」
「老漢,你說江爺是老漢兒?這得錄音。」
「快跟江爺說說今天大嫂的表現。江爺保准能興奮得起飛。江爺就喜歡這種小辣椒!」
「江爺現在坐輪椅,能起飛嗎?」
「你不說我說。」
「我不說,剛才為了防止他們訛人,我全程拍視頻了。現在就把嫂子揍人的視頻給江爺發過去。」
「不准發!」楚寧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嚇得這三人手一抖。
「敢發下次就打你們!」
「臥槽,嫂子這耳朵,走的這麼遠了都能聽見。這聲音,是學過唱美聲吧。差點就嚇得我把手機給扔出去了。」
「快走快走。」
正在應酬的江淮安收到了三個不同角度發來的楚寧打人的視頻。
反覆看了三十遍。
心裡暗搓搓的更喜歡了。
刺激,亢奮,眩暈,交織成了激盪的心跳。
凌晨兩點半,江淮安到家。
楚寧穿著白白軟軟的小兔子絨毛睡衣去門口迎接他。
看上去乖得要命。
「寧寧怎麼回事?怎麼和人打架了?嗯?還威脅我的手下,不讓他們告訴我?告訴我就打他們?」
江淮安摸出黑框眼鏡戴上,把楚寧拽到了腿上,眼裡藏著一點笑意的,表面上審視和刺探的上下打量著楚寧的模樣,「寶寶,你知道打架是很危險的行為嗎?」
「知,知道的。」
楚寧並不害怕那個窮凶極惡的趙飛,也完全不怕江淮安的那些手下,但他怕江淮安。
江淮安每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都會覺得緊張。
那是大佬的氣場。
「又不是寧寧去找他打架的。是他找過來要打寧寧的。他都對寧寧動手了,寧寧總不能還老實巴交的等著挨打吧…」
楚寧壓低聲音,心虛的低頭。
「馮邵把車鑰匙給你了吧?」
「寧寧,寧寧不知道。」
楚寧細白的手指絞擰在一起,給眼裡擠出了一點委屈的水光來。
「寧寧才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哥哥不安慰寧寧就算了,還要對寧寧興師問罪嗎?」
楚寧是在演,他知道江淮安對自己的撒嬌沒有抵抗力。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