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的注意力都被楚寧牽扯著,甚至都未注意到自己的狀況。
「…是站起來了。但應該維持不了多久。是爆發性的。以前也出現過。」
「好厲害。我看時間,看這次能堅持多久。如果這次堅持的比上次久。那就是最近的復健起作用了。」
「嗯。寶寶。」
他把拐杖扔了,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老婆。
眼神里的溫情潺潺流淌出來。
「我還從來沒從這個角度,這樣好好的看過你。」
他注視楚寧,那眼底的刻骨執念叫楚寧全身顫悸,「這樣看寶寶,感覺好嬌小。好瘦小一個。」
更加能激發他心底的保護欲。
「不准說我矮…」
楚寧就這麼和站立的老公對視了一會,手,臉和脖子就慢慢的全部都漲紅了。
「寶寶好像更喜歡這樣的我?」
江淮安噙著高深莫測的笑意,把老婆轉開的小臉輕輕扮過抬起。
「是不是?」
成熟男人的侵略性由內而外的散發了出來。
「你,你腿腳好了,也不能,欺負我。」
太帥了。
楚寧頭暈腦脹,難以招架,他也不想當個被人恥笑的戀愛腦嬌夫,但他實在抗拒不了面容這麼英俊身材又這麼性感的一個老公。
江淮安把老婆抱起,抱到合適的位置,「我早就想這麼抱著你了。」
楚寧雙腿環著他的腰。
雙臂圈著他的脖頸。
兩個人接吻。
「唔,放我下去…」
過了一會,楚寧被親得受不了了。
「這才不到五分鐘,寶寶就受不了了?」
江淮安對他笑,「那我以後完全好了,寶寶怎麼辦?」
「那我就逃跑。」
楚寧被江淮安給困在雙槓和手臂之間,剛要逃跑,江淮安長腿向前,擋在了他的雙-腿-中間。
「你…你這老不正經的…腿好了你不去做正事,你就…」
抵抗的話語被擋在了一個長吻中。
江淮安在公園和楚寧玩夠了貓捉老鼠的遊戲,站立了一小時,才重新坐回了輪椅。
「哥哥的腿好起來,指日可待了。」
楚寧開心不已。
「是你的功勞。」
「你的腿好轉的事情,我們別告訴任何人。
風水上有句話說叫做事以秘成。
等你的腿完全好了,我們再出去驚艷所有人。」
江淮安好似沒有聽到楚寧的話,向來冷靜自持的淡淡眼瞳,此刻燒灼的一片腥紅。
「江淮安,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呀?」
楚寧直接咬了他一口。
「想什麼呢?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敢想別的小狐狸精?」「沒想別人。」
江淮安拉過那隻放在他脖頸間撒嬌捶打的小手,「在回味剛才腿好的時候和你親熱的滋味兒。那感覺實在太好了。身體充滿了力量,想怎麼欺負你就怎麼欺負你。
我們可以嘗試更多的新花樣,我會帶給你更多的快樂。以後我會每天都逼著自己什麼都不拿,什麼都不靠著,靠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一會兒。我要好起來,一定要。」
「我打電話問一下醫生。醫生說了可以你才可以。」
楚寧問過那位老專家,「雖然專家說可以,但你也要悠著點,知道麼?」
「嗯。」
嘴上答應了老婆要悠著,但回家江淮安還是偷偷打給鍾濤,「之前不是有個專家,說是治療方法比較激進,但可以快速幫助我站起來麼?」
「嗯,是的,那位任愷專家是這麼說的。」
「幫我聯絡一下他。我想試試看他的快速療法。」
「這,江爺,這不妥吧?」
「沒什麼不妥的。他的治療方法只是痛苦一些,但對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影響。只要能快點站起來,我什麼痛苦都能受得了。」
「…可是江爺,那個任凱專家也說了,他的治療方法還不成熟,還在臨床試驗階段,萬一給您治壞了,那不是…」
「我有分寸。我先去試試。要是身體受不了了我可以隨時退出。」
鍾濤沉默。江淮安的警告接踵而至。
「這件事不准告訴小寧。」
「是,江爺。」
周日。楚寧和江淮安一起拿著紅本本,前往龍城大學給楚寧辦理報到手續。
「要跑好幾個地方呢。」
楚寧摸出手機,剛要看新生群里的通知,就聽到江淮安說道,「新生持錄取通知書,身份證件去學校圖書館前的小廣場,新生接待處報到,繳學費,辦學生卡。」
「那個小廣場在哪裡?」
楚寧四周張望校園的地圖。
「往東邊走。直走。我來指路。和我那個時候的報到地址一樣。」
「好!」
楚寧很快在他的指揮下來到了報到處。
江淮安:「鍾濤,去排隊。」
「好的,江爺。」
「哥哥,你以前在這裡留下了很多記憶吧?」
楚寧站在輪椅後面,親熱的和江淮安說話。
渾然不覺他已經成了數學系本屆大一新生的焦點。
「那是誰啊,長得可真他媽的帶勁兒。」
新生隊伍里,幾個富二代正在肆無忌憚的對著楚寧評頭論足。
「一起的新生吧。應該是我們這屆的系草了。臉長得好小,長得好標緻。臉上有兩顆淚痣。
一顆在眼角,一顆在嘴唇下面,都是血紅血紅的。他長得好妖,好像狐狸精。」
「看上去是個賣的。金主都帶過來了。」
「絕對是賣的。不然也不至於找個瘸子。」
「要是賣的,賣一個人也是賣,賣一群人也是賣。我們回頭找他問問,看看願不願意賣給我們,哈哈哈。」
「人家的金主肯定不樂意。」
「那可未必。看他那金主又瘸又老的。」
「他是考進來的嗎?」
「賣進來的吧。」
楚寧還沒察覺到他這些同學的惡意。還在黏江淮安。
「我們一起把哥哥以前在這裡的鬥志找回來,怎麼樣?」
「小寧,注意影響。」
江淮安和他相比,對惡意視線更敏感。
「什麼嘛,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