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是去做復健了。」
江淮安扣住小妻子的脖頸,去嘗他嘴巴里的酒味。
「寧寧,不管你聽說了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寧寧,你做夢夢到什麼了?」
楚寧心裡還有氣,江淮安的吻只是稍微的將他安撫住了。
「你放開我。」
小男妻不滿的說道,「江淮安。」
楚寧是真的有氣,他正要走,就被江淮安拽住了睡袍一角,那睡袍被江淮安從他身上剝-落。
「你幹什麼江淮安?」
楚寧轉過身來,秀氣的眉緊蹙著,對他怒目而視。
「才結婚幾天就徹夜不歸,發消息也不回。」
「生我的氣了?」
江淮安並不生氣,斯文儒雅的男人對小妻子綻出一個迷人低笑。
懶洋洋的頗有斯文敗類的感覺。
「這麼想我嗎?寧寧。」
「誰想你了,沒人想你。」
楚寧揮開他的手,江淮安被他打落手掌也並不生氣,「寧寧,我除了去做復健,還做了這個。」
他慢條斯理的把大衣扣子解-開,「本來是想等好了之後再給你看的,但你好像已經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所以,我也就不隱瞞了。」
小男妻站在燈下,瑩潤的燈光自他頭頂澆下,為他鍍上一層柔潤的光芒,像是一尊剔透玲瓏的精美人偶。
他生氣的看著江淮安,像是亮出了小爪子的可愛小野貓,就連生氣的時候也是別有一種嬌蠻風情在的。
「什麼禮物,如果你不想失去我,那你最好快點拿出來。」楚寧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了,去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纖細白皙的小-腿疊在了另一條腿上,姿態優美的翹起了二郎腿。
他的小腿繃得緊而直,像是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白玉雕塑,雪-白-足-尖帶了一絲天鵝似的高貴倨傲自然的翹起時,江淮安看得入迷了。
想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抓起他被冰冷地板激得冰冷的小-腿,捂在懷裡焐熱,然後再虔誠親-吻。
從膝-彎親到足-尖。
「你盯著我看什麼呢。」
楚寧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小男妻氣得踢了他,「我的禮物呢?我讓你看了嗎?我們還沒有和好,我還在生氣,誰讓你看我了。不准看了。」
他語氣嬌縱。
「江淮安,你脫-衣-服幹什麼?」
「給你看禮物。」
江淮安脫-到只剩下襯衣,然後把襯衣扣子解-開。
「我感覺寧寧好像很沒有安全感。自從他出現。這樣做,應該能讓你心裡好受一點。
雖然有點幼稚,但只要你能開心,幼稚一點也沒關係。
婚姻需要儀式感。」
楚寧驚得走到他身邊,瞪大了眼睛。
「扶著我。」
江淮安故意把拐杖給扔了出去,直接抓住了小妻子的手臂。「你來當我的拐杖,寧寧。」
「這…」楚寧看著成熟男人胸-膛中間的那一片-紅,那片-紅和風度翩翩的斯文丈夫整體風格都不怎麼相符。
丈夫塊壘分明的胸-肌上有一個新紋上去的紋身,紋身不大不小,設計的很有美感,紋身的內容是「chuning」的拉丁文字母。
楚寧的名字就這樣龍飛鳳舞的盤踞在了男人精健強悍的胸-膛之上。紋身的顏料是深紅-色-的。
漂亮的字母像是一朵暗夜玫瑰似的盤踞在男人的胸-膛之間,非常具有美感,有種猛虎嗅薔薇的剛與柔的極致結-合。就像是他平日裡慵懶的躺在丈夫精實的胸-膛上。
「我的…名字…」
紋身周邊還包著保鮮膜,而且那塊皮膚的周邊還是泛著紅的,皮膚裡面充滿了細細的紅血-絲,看上去有些驚駭。
楚寧很想去碰一碰自己的名字,但害怕弄痛還沒恢復的丈夫,也害怕手上的細菌讓他還未痊癒的紋身感染,於是很克制也很雀躍的在紋身的邊緣很輕的描了描。
「對,是你的名字。因為是永久性的,所以我找了一個比較有名的紋身設計師,讓他幫忙設計了一下,設計圖案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我才沒按時回覆你的消息。」
光著膀子的江淮安把妻子摟進懷裡,聲線像是被愛意炙烤得喑-啞似的,「這個回答,老婆滿意嗎?」
「滿意,滿意的…」
過去江淮安覺得把心愛人的名字紋在身上這種事很幼稚,但現在看到小妻子開心到像是要轉圈圈的眼神,江淮安覺得一點都不幼稚。
只要老婆喜歡,那就不是幼稚。
楚寧在情感上還是一張白紙,對於那些情感老手來說司空見慣的手段,對他來說,卻有無比重大的意義。
「好看,太好看了。哥哥。」
小男妻的指尖帶著無法自控的顫-抖,在那紋身邊緣很輕-柔的觸摸,江淮安這樣表達愛意的方式太過浪漫了,而且也非常到位。
這不只是一個紋身,這個漂亮的圖案代表著江淮安對他那深沉的愛意和絕-頂的浪漫。
特別是在這個江程煬入-侵的特殊時期,更加代表了一份和小妻子走下去的、至死不渝的決心。
「疼,疼嗎?」
楚寧的心臟悸動的要命,眼眶都跟著紅-熱起來,「紋了多長時間呀?哥哥。我聽說,紋身是用一種特殊的槍,好像是叫紋身槍,把顏料一針一針的給刺進皮膚裡面去的,是不是很痛呀,哥哥?」
「是那麼紋上去的。但是不痛。我覺得不痛。」
江淮安安慰小妻子。「怎麼可能不痛呀。我名字周圍的這一塊皮膚,都疼得紅了。」
「真的不痛。過幾天就好了,這幾天需要用保鮮膜固色,過幾天徹底痊癒之後不會再掉色,就可以把保鮮膜摘掉,隨便碰水了。怎麼樣也不會褪色了,就像我對你的感情一樣。寧寧。」
這也太浪漫了。
楚寧開心的眼睛都微微發紅了,怪不得藝術家們都說浪漫至死。
「等去掉保鮮膜之後,這個紋身會更加清晰,更加鮮艷,更加好看。你一定會喜歡的。其實我早就想去紋一個你的名字在心臟外面了,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我覺得現在就是合適的時機。」
「哥哥,我也去紋一個。」
楚寧已經黏在了江淮安的大-腿上,他一手和江淮安十指相扣著,另一手始終停留在江淮安的紋身邊緣外的五六厘米處。「怎麼樣,我也把你的名字紋在我身上。紋在大-腿-內-側,還是和你一樣的位置。你來決定。怎麼樣…」
他拿著江淮安的手放在自己胸膛間,「你來指定你想要留下痕跡的地方。哥哥。我本來就是你的,當然應該寫上你的名字…」
他唇-瓣在江淮安的薄-唇近在咫尺的地方,黏糊親-熱的尾音比他的長睫毛撩過面頰時都要更加撩-人。
江淮安心跳都不受控制的加快了幾分,「等你大學畢業再說。」
「為什麼嘛?」
楚寧不開心的瞪他,那模樣瞪得江淮安心頭一熱,江淮安無法控制的用虎口鉗住他的脖頸,和他深-吻後,吻著他的眉眼耐心道,「因為有紋身會影響你以後找工作。而且,真正缺少安全感的,一直都是你這個小傢伙。
又不是我這個老男人。當然,主要還是怕影響到你今後的就業選擇。萬一因為紋身不能選擇心儀的工作,那就本末倒置了。等你找到工作了,你再去紋,好麼寧寧。不論是紋身還是疤痕,都會影響你今後就業的廣度的。」
「好,我聽你的,都聽你的,哥哥。」
只要事關楚寧,他就會考慮的極為周到齊全。
楚寧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著想過,「哥哥…」
他小臉紅撲撲的依偎在江淮安的肩頭,忍不住用小-腿去勾江淮安的腿,「我好開心。我還以為,你嫌棄我了,不想要我了。」
他調皮的用手指撥弄江淮安的喉-結,波光粼粼的澄澈大眼睛裡甚至泛起了一點兒迷-醉,在看向那個紋身時,他露出一種微-醺的迷-離眼神,「哥哥,這是我收到過的最浪漫的禮物。也是我最喜歡的禮物。謝謝你。」
「這樣的禮物,以後我還會送你很多。」
江淮安收攏手臂,親吻細密-滑-潤的漆黑髮絲。
從前的江淮安是不解風情的男人,但從現在開始,他可以為了小妻子變成一個有著刻骨浪漫的男人。
他要小妻子和他度過的每一天,不只是有輪椅和柴米油鹽,也有那令人眼花繚亂的風花雪月。
雖然他至今還坐在輪椅上,但那並不妨礙他每天都買一束花,送給人比花嬌的妻子。
他的小妻子配得上世界上一切漂亮、深刻、美好的事物。
「你說你去做復健,那又是怎麼回事?」楚寧像是軟趴趴的小貓咪,枕在他的肩頭軟-軟的蹭了一會,想起了這事。
「就是有個比較激進的復健方法。我沒有告訴你。」
江淮安吻上妻子的眼睛,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在提起這個復健方法時的失態,「會比較辛苦一些。」
江淮安再三斟酌用語之後才對妻子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用手指撥弄著合上了小妻子的眼皮,把手指的指腹放在了小妻子濃密的睫毛之間。
「哎呀你幹什麼呀江淮安,我現在還不想睡,你不要一直合上我的眼睛。我還要看著你的眼睛。和你好好說話。你把手拿開。」
小妻子好脾氣的軟-聲呢喃著,江淮安三番兩次去合上他的眼睛,小妻子也沒有和丈夫生氣,而是嬌嬌的在丈夫戴著百-達-翡-麗的手腕上,像是小貓咪似的軟糯的嗦-了一口。
江淮安被小妻子這樣溫-熱-綿-軟的突然襲擊,弄得思緒中斷了一拍。
小妻子趁著丈夫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時候終於拿開了他的手腕,重新坐了起來環住了他的頸項。
「我現在不想睡覺,不可以欺負我,知道嗎?」
楚寧摟緊江淮安的頸項,絕不給他半點推開自己的機會,「那個是什麼復健呀?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