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晴聞言瞬間秒懂蕭燃的意思,「這個是自然,他畢竟是我夫君,雖然他待我不仁,我卻不能無義。」
一頓飯吃完,蕭燃與沈家人客氣一番後便帶著蕭若風離開。
路上,蕭若風還有些麼摸不著頭腦的道:「大姐,我剛才聽沈哥哥說你幫過沐晴姐姐,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怎麼不知道?」
蕭燃聞言神色淡淡的道:「算不得什麼幫忙,是她自己幫了自己。」
「哦!」蕭若風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要是他那夫君永遠好不了就好了,這樣沐晴姐姐以後都不會被他欺負了。」
「說到底還是要自身強大,別人才不敢欺負你,要是她本身就厲害的話,他夫君即便好手好腳也不敢動她分毫。」
說到這裡,蕭燃手搭上自己弟弟的肩膀,囑咐道:「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練武,將來或許還能保命。」
「知道了,大姐。」
姐弟二人一路說著話回到家,各自歇息。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已是三個月後,蕭燃與她母親剛將拉菜的田大送走,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不是當初租房給她們的那位掮客嗎,他來做什麼?
男子看著如今已經煥然一新的房子,驚訝的差點合不攏嘴。他有些歉意的看著蕭燃,道:「對不起啊蕭小姐,這房子的主人現如今要回盛京,因此來信說房子不租了,要收回來自己住。」
蕭燃的母親一聽瞬間就急了,「那怎麼辦,咱們可是交了一年房租的,現在住了才半年不到?」
「您放心,這剩下的錢我會賠償給您的,而且我手中還有許多的房源,保證給你們找一個比這裡更好的地方居住。」
蕭燃聞言心下很是無奈,自己好不容易將這裡打造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卻不想如今就要被迫離開了。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看來自己必須的買一座宅子了,這樣她才能安心。
只是這盛京房價可不便宜,以她現在手中的錢來說,想要買一座宅子,只怕是不夠。要不找人借點,可是她又能找誰呢?想到此,蕭燃不禁有些頭疼起來。
看蕭燃一副鬱悶不已的樣子,掮客也知自己理虧,於是提議道:「蕭姑娘,你看這樣行嗎,因為房主還有五六天才到盛京,而我手中還有許多套房子要租,只要蕭姑娘能看中,我就以七折的價格租給你,你看行嗎?」
蕭燃聞言看向他道:「不租了,你有沒有那種帶地而且便宜的院子,我直接買。」
蕭燃的話讓掮客愣了片刻,在認真思索了一番後這才回道:「有是有,只是…………」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蕭燃便知這房子只怕是有什麼隱情,隨即追問道:「這是什麼?」
掮客看著蕭燃,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這房子以前出過人命,是個凶宅,而且據說還鬧鬼,你敢買嗎?」
蕭燃聞言還以為是什麼,原來不過是死過人,至於鬼什麼的蕭燃嘴角揚起一絲譏誚,她是不信的。
「不行,那種房子我們不要。」蕭燃的母親聞言立刻拒絕道。
掮客有些尷尬的看著蕭燃,隨即不再說話。倒是蕭燃開口問道:「多少錢?」
「最少要一千六百兩。」
「什麼,一個凶宅你要賣一千六百兩。」蕭燃的母親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掮客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苦口婆心道:「妹子,你不能光看哪裡是個凶宅啊,那座房子可是座落在盛京城的麒麟街,哪裡可是有錢人才能居住的地方,要不是哪裡出了人命,一千六百兩你怎麼可能買得到六百多平的宅院。這要是放在平時,怎麼也要兩千多兩了。」
蕭然聞言算了算,一千六百兩,也就相當於現代五六十萬的樣子,對於這麼大一座宅子而言,還真的算不上貴。於是道:「我先去看看。」
「好好好。」掮客聞言臉上瞬間綻放出笑意。
「燃兒,你真想買啊?」蕭燃的母親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蕭燃聞言點了點頭。
「可咱們哪來這麼多錢啊?」
「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你不要用擔心。」蕭燃說著隨即和掮客走了出去。
看著坐上馬車緩緩離開的人,劉氏深深嘆了口氣。
一個小時後,蕭燃站在了這座院子的門前,門上還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忠勇侯府」二字,原來這座宅子以前的主人是個當官的,看樣子或許還是個武將。
「走吧。」眼見蕭燃駐足不前,掮客立馬催促道。
蕭然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跟著走了進去,剛踏進大門,一股陰森之氣就迎面撲來,或許是太久沒人居住的緣故,院中滿是灰塵落葉。領頭的掮客頓時嚇得一激靈,不自覺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這樣的地方他是壓根一點不想待,於是扭頭對蕭燃道:「蕭小姐,你隨便看看,我在外頭等你。」他說著一溜煙跑了出去,生怕自己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
蕭燃見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自己進去瞎溜達一番。
這座院子確實很大,而且房子周圍有許多空地,此刻雜草叢生,看起來有些荒涼。但蕭燃其實並不介意,只要自己隨意修整一番,便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如此想著,以蕭燃為中心,漸漸颳起一陣旋風,將整個府內的灰塵落葉通通捲起沒多久就消失於天際。
如此異象瞬間將門外的掮客嚇得倒退兩步,還以為這是忠勇侯府的鬼魂在作祟,他轉身就想跑,可沒跑出幾步,又想到房子裡還有一個人,於是他不得不停下腳步一臉害怕的等蕭燃出來。
好在房裡的動靜漸漸停了下來,片刻後,就見蕭燃一臉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
「我說姑娘,剛才裡面這事怎麼了?」
蕭燃聞言面不改色的道:「不就是颳了一陣風麼,你怕什麼?」
掮客聞言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虛汗,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他說著語氣一轉,有些小心翼翼的道:「那這房子,你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