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還有事，改天吧。」
凌霄搞不清楚對方的意圖，只能溜了。
不是凌霄不想和紀靈討論，越討論越清晰嘛。
可現在他是京都大學學生的公敵，摸不清楚對方的套路。
萬一對方覺得，武的不好對付他，跟他來個文的，怎麼辦？
現在的他，知識匱乏，一不小心就能被人駁倒了。
別丟人現眼了，開溜才是王道。
紀靈傻傻地看著離開的凌霄，喃喃自語：「這人咋這樣？怎麼跟見了鬼一樣？」
「我有那麼嚇人嗎？」
她思緒亂飛地回到宿舍，差點撞到了舍友杜錦。
杜錦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小靈，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
「告訴我，我去削他！」
杜錦很高，有著一米七五的個頭，但是不胖，反而身材很好，有種模特的氣質。
但是她一開口，就暴露了她的性格，大大咧咧，是個暴脾氣，動不動就要削人。
紀靈搖搖頭說道：「沒有，是今天遇到了那個你們說的凌霄，我看他一直在基礎功法，我正好有幾個問題沒有答案，想要和他討論一下。」
「結果，我一開口，他就跑了，跟見了鬼似的。」
「哈哈哈！」杜錦捂著肚子笑了起來，花枝亂顫。
「怎麼了嘛？」紀靈不明所以，「這有什麼？」
杜錦忍住笑容說道：「你真是學習學傻了！」
「你不知道凌霄現在是咱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嗎？」
「很多人不服他拿了全國第一，別說他們這一屆的新生了，咱們這三屆的，對他也有不少意見。」
「為了對付凌霄，他們還成立了反凌霄聯盟，真是搞笑！」
「凌霄估計也知道，他把你當成對付他的人了吧。」
紀靈還真不知道這些，她除了上課，修煉，做任務掙積分，進圖書館之外，幾乎沒有人際往來。
最熟悉她的，只有舍友杜錦了。
再有就是老師了。
老師看到她，都是繞著走，生怕被她拉住問問題。
紀靈問問題，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一定要知道其一，也要明白其二。
可現在有很多東西，是沒有答案的。
老師們給不出合理的解釋，被她整個灰頭土臉。
紀靈，京都大學有名的女魔頭。
不是因為實力，而是因為問題。
她就像一個永遠在尋找問題，尋找答案的人。
「為什麼要針對他啊？」
「他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
「還是他有很強的家族關係，其實沒有實力拿全國第一？」
紀靈發揮了她一如既往的風格，一連三問。
杜錦額頭一絲黑線出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得虧她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然根本就和紀靈做不成室友。
不過她也有她自己的辦法。
「那你只能問反凌霄聯盟的人了。」
「不過，他沒有家族背景，但很有實力，是真的，我也搞不懂為什麼要針對他。」
「你可以下次碰到凌霄的時候，問問他，是不是有招黑體質。」
這就是她的辦法，轉移矛盾，讓紀靈去追著別人問去。
這一招，是她能在這個宿舍活下去的唯一辦法。
屢試屢爽！
紀靈歪著她的腦袋，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明天去問他。」
另一邊，凌霄逃竄之後，給唐古去了電話，問他在哪裡，晚上想吃什麼。
唐古和他約定地點碰面。
碰面之後，唐古說道：「大哥，咱們還是在外面吃吧，學校的飯菜不好吃。」
對於飯菜難吃，唐古說的是實話。
很多人都對京都大學提出過批評。
但京都大學就是不改，學校有著自己的一套邏輯。
學校認為，大學不是溫室，是要給軍方提供後備力量的重要基地，學生們早晚要到前線陣地去。
那裡的環境更加艱苦，吃飯睡覺，有時候是一種奢望，學校要從一開始就要培養學生們艱苦奮鬥的情懷，養成習慣。
有人說京都大學道貌岸然，其實就是為了省錢。
對此，京都大學不屑一顧，也不再回應。
凌霄也知道學校的飯菜難吃，但他自己到還可以，從小苦日子過慣了。
唐古不行，嬌生慣養的。
他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凌霄說道：「行，咱們去外面吃，不過以後還是要慢慢習慣學校的飯菜。」
唐古就像沒聽到後半句，只要大哥同意不在學校吃就行。
兩人來到學校旁邊的小吃街。
這裡人很多，主要是學生。
學生雖然是學生，但他們也是武者，進一趟秘境，高級異獸殺不了，低級的還是能殺的。
所以，高校學生，不缺錢。
有錢了，誰還願意吃那些難吃的飯菜。
學校曾經想過要封閉式管理，但被否決了。
唐古買了很多小吃，帶著一起，最後在一家抄手攤位前停下，坐著吃了起來。
抄手上來後，唐古先喝了一口湯，感慨說道：「啊……美味！」
「你也吃啊大哥，這才是人間啊！」
「武者也是人，又不是機器，學校真是的，一點美食意識都沒有。」
凌霄低頭吃東西，沒有回應他。
這時，旁邊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呦！這不是全國第一嗎？也會來地攤吃飯，真是難得啊！」
「你懂什麼！人家這叫與民同樂，聖人還會吃五穀雜糧呢，他怎麼不能？」
「你說得也對，人家這是體察民情來了，可跟咱們不一樣，咱們那，就是一群小人物！」
……
一股強大的酸勁傳來。
旁邊坐著五個學生，每人都是穿著名牌衣服，跟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相反，他們諷刺的凌霄，反倒是普通裝扮，像是一個鄰家大男孩。
凌霄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唐古先懟過去了。
「這是哪家的小孩子在這裡，打翻了醋罈子吧，不嫌酸牙嗎？」
「小孩子不懂，小心說話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
「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是說大人，而且是多管閒事的，幾個半大孩子也學人家，你年齡夠嗎？身高夠嗎？實力夠嗎？」
幾句夠嗎，把他們說懵了。
其中一個頓時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說道：「怎麼？唐古，你覺得你打敗了童子盛和韓奇，就無敵了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唐古白了他一眼說道：「連話的順序都搞不清，還有臉在這逼逼賴賴的，有能耐跟我打一場！」
「不過，我勸你，還是好好問問韓奇，他被我的小皮鞭追了多久，又挨了多少下。」
是的。
韓奇在落敗逃跑後，又被唐古的符文追著打了十分鐘。
還是塞南的第一實在看不下去了，出手攔了下了。
但韓奇，無疑成了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