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醫院大樓出來，分別上了不同的車。
另外兩人開著自己的車走了，剩下的那人，開著拉屍體的車出了醫院。
兩人從天而降式的跳下醫院大樓，在地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沒有發出聲音，輕飄飄的。
這輛車先是去了加油站加油，然後又去了一趟澡堂的子。
凌霄二人都沒跟著進去，他們關心的是屍體，看看屍體最終是要運往哪裡。
在司機進到澡堂子後，凌霄和唐古悄無聲息地來到停車的停車場。
唐古一道符文甩出，破壞了監控設備。
摸到車後，凌霄精神力感知著，確定屍體還在車內，他用精神力操作車鎖，啪一聲，開了。
唐古打開車門一看，傻眼了。
這個小箱貨內，什麼都沒有，是空的！
「大哥……這……是不是搞錯了？」
唐古扭頭看著凌霄問道，他很疑惑。
凌霄堅持這輛車上有屍體，按說他的精神力很強，這點，唐古是承認的。
他自己剛開始修煉了點皮毛，都實力大增，凌霄比他更厲害。
精神力的感知，按說不會出錯啊。
凌霄先是一愣，感到奇怪，不可思議。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精神力下，搞出了名堂。
屢試不爽的手段，這次要失靈了，栽跟頭。
他仔細看著箱貨，調用最精粹的精神力感知著。
眉頭一皺。
這……
怎麼回事？
精神力感知到屍體的存在，但是眼睛卻看不到！
這特麼是有障眼法？
他把疑惑告訴了唐古。
唐古又檢查了一遍車輛，最後回到凌霄身邊說道：「大哥，應該是有人用了符文，迷人眼，這種就是像變戲法一樣，能讓物體憑空消失一般，其實是迷人眼的符文，就是一種障眼法。」
「只是在眼中看不到，實際上還在那裡。」
凌霄跳上車，慢慢靠近感知到屍體的位置，他刀在手，用刀在前面試探開路。
當移動了有箱貨一般的尺寸時，刀碰到了一層透明的薄膜一樣的東西。
這下凌霄確認了。
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退了出來對唐古說道：「你說的沒錯，是障眼法。」
這時，他才明白，為什麼這輛車在出殯儀館的時候，保安打開過車門，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發現一樣。
要不是自己精神力感人，他也發覺不了異常。
這幫人，就為了偷屍體，竟然有這麼多手段。
難道真的如唐古說的那樣，是一個畫家武者所為？
等等看吧，只要屍體在，總有接應的人。
他和唐古把現場恢復到原樣，躲在遠處，繼續觀察。
凌霄為了保障，其實剛才的精神力一直釋放在周圍。
一是擔心有人突然過來，二也是為了以防有人跟他們一樣，在跟蹤車輛。
大約過了十分鐘，司機從澡堂子出來。
「大哥，看來這不只是洗澡的地方，這齣來的也太快了。」
唐古砸吧兩下嘴說道：「正常洗澡，哪有這麼快的，只有那些非正規的，才可能這麼快。」
凌霄鄙夷地說道：「你是沒少去吧，知道的這麼清楚。」
「沒沒沒，我沒去過二樓。」唐古快速否認，「我是真的去洗澡，我是見過一些人上二樓，有的挺快的，有的也是一般。」
「少去那些地方，染上病了，武者血脈也救不了你。」
凌霄不敢想像，大家族的鉤心斗角這麼殘忍。
認識這麼長時間，凌霄對唐古還是比較了解的。
唐古就是一個學生，要是沒有人帶他，他自己不會在高中時代去那些地方。
不是他不想去，那時候是他自己想不到去。
學會這一套，也得在上大學的時候，混子多了，慢慢就學會了。
誰家好人會在高中時候就帶著一個天才去這樣的地方，血脈天賦還沒覺醒。
這不是真心帶他玩，是有意為之，故意要讓他染上那些低俗的東西，最終是要在不知不覺中毀了他。
好在，唐古自制力好點，換做是他，估計早就沉淪墮落了。
世家的手段，總是在無聲無息之中，就把事給辦了。
不過，從之前唐古說他家裡的事中，不難判斷，他對此早就知道了。
大家族有傳承，不是沒有原因的。
能繼承下去的，都是在沒有硝煙的爾虞我詐中脫穎而出。
這樣的人，那個不是人中龍鳳，萬里挑一的聰明呢。
司機開車離去，二人繼續跟上。
車從老區轉到新區，然後又從新區到了郊區的一個小區停下。
凌霄估計，這是司機自己的決定，司機去澡堂子消費，不想讓家裡人察覺到蹤跡，就開車繞了一圈才回家。
司機把車停好後，看著午夜的小區，沒啥人，就在車旁邊撒泡尿，整理了一下衣服，嚼著口香糖回家了。
這是一個老舊的小區，沒有電梯的那種。
門口的保安，也是六十多歲的老大爺，這個點，早已經在門崗室，喝大睡著了。
凌霄和唐古，一個在樓房頂部監視，一個在大樹上坐著觀察。
既然已經確定屍體在車上，那就緊緊盯著屍體，先摸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說。
至於司機們和殯儀館的人，只要最後黑手查到，他們的事情自然也就清楚了。
午夜的小區，寂靜，所有人都在深度睡眠中。
小區裡的路燈大多數都已經壞了，偶然間好的，也是散發著昏黃的光線，照不遠，但也算是給黑夜增添了一抹亮光。
門崗室前小黃燈光暈吸引著飛蟲，它們在圍繞光線時，也會撞到燈罩，有時候燈罩會晃動一下。
這時，一個身穿保安服的大鬍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瓶沒喝完的酒，嘴裡叼著煙，左右搖晃，似乎隨時都要摔倒。
他在門崗室前，打了個酒嗝，透過小玻璃看了一眼門崗室內，見老大爺睡著了，便抬了一下，早就壞了欄杆，走了進來。
凌霄因為精神力的原因，能聽到他哼著的小曲。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小寡婦門前是非多啊，那也沒有床上多。」
「白花花，亂顫顫，不如小道穿過有勁蛋！」
「雙腿一抬上了高台，不如從後往前穿勁蛋！」
「半夜敲門嚇一跳，勁蛋差點成了摔碎的雞蛋。」
「小寡婦，哼唧唧吶……」